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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没道理拒绝，反正他跟夏雪，走不到最后的。

等到他回到钟家，钟贺城跟他说完最近公司的动向，果然就开口跟他提这件事了。

"石妍怎么样？"

陆湛扯了扯嘴角："挺好。"

这是中肯的评价。

"听说她长得像你以前好过的一个小姑娘。"钟贺城若有所思的说。

这一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钟贺城那会儿就知道，大概有戏了。

陆湛的那个楚玥，他也有听说，两个人简直好到不要再好了。

他是男人，自然清楚白月光的好。就比如陆湛母亲，他也惦记了很久，只是到底是没办法让她过门。而男人对于跟白月光长得像的女人，同样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很多时候得不到了，一个替代品也是好的。

陆湛点头道："是挺像。"

"你马上就二十二了，我的意思是，早点定下来。石家就一个女儿，这笔买卖，你应该清楚不亏的。何况人家姑娘，又那么喜欢你。"钟贺城道。

陆湛没说话。

"楚玉也要回来了。恐怕他会跟你叔叔一路。"

陆湛稍微顿了顿，才若无其事的说："成。"

"那这个月，咱们就约石家见一面。"钟贺城显然早就做好安排了，这会儿就等着他答应呢。

"你看着办。"陆湛就丢下这么一句。

石妍对他而言，的确算是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婚对象了。

他回了房间，夏雪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有接。

陆湛躺在床上，想，其实如果没有楚玉……

但他又翻了个身。哪来的如果呢？

周六早上，陆湛就回了夏雪那儿，她还没有起，陆湛就跟她一起睡了一个回笼觉。

夏雪抱着他的腰，枕在他胳膊上。

头发散乱。

他轻嗤："真邋遢。"

夏雪心想哪一个女人睡醒了不是这个状态呢？还有很多化妆跟卸妆以后，就是两个人。

她不喜欢听他说这些讽刺的话，以前被他说村姑说的有阴影了。

所以她往上挪了点，去亲他下颌线。

陆湛棱角其实很分明，但他是精致款的。细皮嫩肉，没有很多男人那么糙，导致很多人觉得他中看不中用。

夏雪在这方面最后发言权，她觉得陆湛比很多男人man多了。

陆湛任由她亲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来，唇齿相依。

夏雪逮住机会了，她要的可不就是他主动么，她学着她轻嗤的模样笑："你嫌弃我邋遢，还亲什么亲？"

陆湛湛意的说："没听说过么。男人身边要是长久没女人，哪怕是看到母猪，都觉得貌美如花。"

夏雪开玩笑说："你分明就是觉得我貌美如花。"

"要点脸。"陆湛捏着她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说。

夏雪躲开了他的手，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话说你以前为什么要骗我的钱花？"

陆湛说："你傻。"

夏雪："……"

得。

又是她给自己找罪受。

陆湛说："别惦记你那点钱了，你上次那些化妆品，还有你跟着我这段时间的吃吃喝喝，都不止那个价钱了。而且我专心伺候你，也不亏了。"

"到底是谁伺候谁呢？"夏雪不服气了，过了一会儿，又软下去，她最近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

陆湛却似乎没察觉，有些心不在焉。

另外一个周的周末，陆湛去见了石家人。

石妍这会儿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她是跟陆湛一起进去的。

石父对陆湛的品行，其实是不大喜欢的，但这也架不住自己闺女喜欢呐，那也只好妥协了，何况人家还是钟贺城唯一的儿子，那也算是门当户对。

"叔叔好。"陆湛率先打的照顾。

钟贺城道："我这儿子，这两年年纪确实是小了一点，有些不着调。不过妍妍厉害，害怕管不住这小兔崽子？"

石父这么一听，就觉得好多了，自己女儿的本事，他还属清楚的，在女性里面，也算是比较厉害的了，当初她母亲都能管住自己，也不怕她管不住陆湛。

陆湛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言语。

严格说起来，这是钟贺城见过他最为谦逊的一天。

钟贺城也高兴，跟石父多聊了几句，而石妍也在桌子下面牵住了陆湛的手。

她能感觉到，陆湛对自己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比如比起她的表妹张晓蝶来，她就占了不少优势不是吗？

聊了一阵，钟贺城道："这样吧，咱们两家先把婚事定下来，怎么样？"

第42章自知

男方和女方，到底是不一样的。

比如男方说的关乎结婚，女方怕孩子吃亏，留了一招，"还是先谈订婚的事情吧，留一点缓冲的余地。我们家妍妍哪，也得好好准备。"

"也是这个道理。"钟贺城也不好太着急了，毕竟陆湛年纪更小，按道理来说，才是不慌的那个。

两位长辈商议了一阵，很快就下了结论："想来想去，二十二周岁订婚，毕业以后结婚刚刚好。"

也差不多就这么定下来了，可做家长的，总要装作民主，又反过来征求陆湛的意见："你说怎么样？"

"都行。"怎么样他都没有意见。

皆大欢喜。

两家人吃完饭，陆湛又被要求送石妍回去。

他开车时，好几次看手机。

石妍抿着唇。她不觉得他就是无聊看一看，一个人频繁的看手机，绝对是有猫腻的。可她不清楚他在学校的状况，今天刚刚谈完订婚的事，也不想跟他起冲突，所以假装没有看见。

她想了想，说："陆湛。"

他顿了顿，侧目扫了他一眼。

"我比你大四岁，女的比男的大，没那么容易的，你能不能，给我些安全感。"石妍的声音有些飘忽，"最开始跟你一块，我真的以为你是干那行的，也就只是想玩玩你。我觉得我将你拿捏得死死的，但是现在，我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石妍叹口气："你选择我，只是因为我跟那个女人长得像。对么？"

"楚玥。"

"什么？"

"她叫楚玥。"陆湛说。

石妍微怔，他介绍起这号人的模样，实在是太郑重了。

她想，他应该是很喜欢她。

可是那个夏雪呢？算是什么？

石妍得把这个弄清楚来，她要知道，后一个对陆湛而言，又意味着着什么。

……

陆湛开车时，就有一些心不在焉。

才把她送到门口，甚至都没有下车坐一会儿的打算。就要走。

石妍道："要不要找朱时新聚一聚？"

他们很久没有都没有见过面了。

"改天。"陆湛淡淡说，"你要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帮忙。"

"不能找你么？"

他有些凉薄的说："也能。"

陆湛走的时候，没有跟她说再见。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他走的这么急。

……

夏雪在门口等得昏昏欲睡，差不多真要睡去的时候，公子哥姗姗来迟了。

她耷拉着眼皮，说："你要不然，留一串钥匙给我吧。"要是他不在，她进去也方便，就不用吹半夜冷风了。

陆湛挑眉说："我没有回来，你就不会去张晓蝶那蹭一晚？她都教你怎么拿捏我了，你们关系不是应该很好么？"

夏雪说："我拿捏你？"

他低头看着她。

夏雪："你知道自己像是什么动物吗？"

"像什么？"他开了门，率先进去。

"像蛇。自私，冷血，虚伪。"她一一列举，"还有刻薄，你高中那会儿真的太刻薄了，非要村姑村姑的喊我，害得一个班里的人都看不起我。"

陆湛几分心不在焉："你自己笨。"

夏雪不说话了。

陆湛倒打一耙的功夫也是棒极了。

"我骂你的村姑，你就不会把你是老爷子给我养的媳妇这事抖出来？这样你是村姑，我脸上也无光。"

陆湛认为，但凡夏雪有一点胆量，哪里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我不能这样说。"

原本正要去倒杯水喝的公子哥脚步停住了，回头半眯眼睛扫了她一眼，声音极淡："你不能说是我媳妇，就能说楚玉亲了你？"

她当初为了替楚玉证明不是弯的这事，可是连自己的清白都顾不上了。

夏雪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那样说，楚玥怎么办？她那么喜欢你，我要是那么说的话，她接受不了，会伤心的。"

陆湛仿佛没听见，他在倒水，一时之间，只有饮水机咚咚的声音。

夏雪也觉得不应该聊起另外一个人，识趣的闭嘴了。

等到陆湛去洗澡了，她才惊觉刚刚的氛围糟糕透了。

他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都没有开口跟她说话，按照平常，绝对会冷嘲热讽说她两句的。

夏雪这段时间跟陆湛的相处，让她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比如他说你，未必就是有事。反而是他不说你，那是不想理你的状态。

她跟陆湛现在是全校瞩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影响同学对自己的态度，所以她把陆湛哄好来是必然趋势。

她看着他躺下来，大概是想睡了。

夏雪贴过去蹭了蹭他。

陆湛没动。

夏雪可不觉得他这是睡着了，想起电视里看见的小白兔，那楚楚动人的样子连她一个女人都吃不消，应该能有点作用吧？

想到这儿，夏雪也不磨蹭了，嗲嗲的，鹦鹉学舌道："你别这么对我嘛，人家害怕。"

陆湛："……"

他在被子下伸脚踹了她一下。

"陆湛，你转过来。"

"……"

"转过来嘛。"

陆湛不耐烦了："你以为你是甜美萝莉？自己多高心里没点数？你看那个萝莉身高一六七的？别吵，休息了。"

夏雪吓的缩了缩，他的语气是真不耐烦还是假不耐烦，她还是判断出来的。

这段时间，只有今天他的语气算真的很凶。

大概是他太凶了，她觉得自己被他踢到的地方有些疼，夏雪拉开灯开，才发现有些紫了。

……这是用了一脚恨不得把她踢飞的力道吧？

她刚才学小白兔真的有这么恶心？

可夏雪更多的是心酸，她是一个女生，他用得着这么狠毒么？

她翻身起来找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