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棠江宴行(宋栖棠江宴行)首发热文小说阅读全文-免费版宋栖棠江宴行小说阅读
刚刚还很拥堵的走道忽然自动为他分开前路。
女记者哑口无言,望着他喜怒难辨的面孔,掌心被攥得渗出冷汗。
“我……”
“听起来是不错的主意。”江宴行低笑,又挑眉看了眼女记者工作牌。
女记者吓得脸颊苍白,脑中开始疯狂酝酿回去怎么跟头儿交代。
不料,江宴行的下一句话把她雷得外焦里嫩,“我记住你名字了,回头打电话给你老板,让他加薪,这么会说话的记者,不转正太可惜。”
众人:“……”
女记者云里雾里,完全不懂江宴行的真意。
难道是说反话?
眼看男人唇尾上翘的弧度淡化,女记者越发笃定自己所想。
正要开口,江宴行忽而对着镜头笑了笑,玉树临风的模样不晓得斩获多少少女心。
“宋大小姐才貌双全,很难有男人能抗拒她,至于我……”他无奈叹息,唇角噙着宠溺的浅笑,缓声吐字,“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凡夫俗子。”
——
客厅里,宋栖棠吃过饭就拿着平板刷微博。
赛伊达则坐一旁刷手机,庄儒品因宋栖棠那句提醒临时开展了视频会议。
“啧,你前夫真会甜言蜜语。”赛伊达把江宴行那段采访放给宋栖棠看,“看见没?网上好多人花痴他,都说如果有男人在电视上这么向自己告白,她们愿意无条件帮他生猴子。”
视频一经播出,江宴行一个人就霸了大半热搜,当然也包括宋栖棠。
两个人以前的爱恨情仇被网友考古,总结出来,就是男方想吃回头草。
每到这时候,总能体现出大众严重分级的三观。
一部分女网友沉迷江宴行的美颜认为浪子回头,一部分女网友支持破镜难圆的说法。
宋栖棠早看过视频了,没多大感触,凉凉说:“对脸拍确实是对颜值的一大挑战。”
夭夭又被林嫂带去洗澡了。
赛伊达没了顾忌,特意调高综艺节目的音量,凑近宋栖棠,“你前夫高富帅中的极品,他纠缠你,你就毫不动心?我看你并不排斥和他亲近,反正都睡过了。”
“两码事。”宋栖棠忙着刷起跃出事的微博,眼皮都懒得掀,“世上419数不胜数,对对谈感情,那酒店还有什么生意?民政局要被踏破门槛了。”
赛伊达翻白眼,“那你怎么不找别的男人419?”
“我对那档事要求高。”宋栖棠直言不讳,“不仅得个子高、长得帅、身上的气味闻起来清爽,伺候得好,否则感受不到乐趣。”
从T国到星城,她身边优越的追求者倒不少,满足她条件的只有江宴行。
“你就口是心非吧,真要认真找,未必找不到符合你要求的男人,又没死绝了。”
赛伊达不打算再墨迹,她快被自己的八卦心憋死。
“喂,我问你,”她坐得离宋栖棠更近,不给宋栖棠掩饰的机会,直截了当吭声,“孩子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替江宴行生崽了?”
话一出口,宋栖棠沉静的脸色果然骤变。
她滑动屏幕的手指猛然重重戳上面,视频自动播送,围墙塌陷的轰隆声包裹听觉。
但耳道周而复始喧嚣的,却是赛伊达的问话。
“谁告诉你的?”她唇角绷着,眸光寒寂,眼神很戒备。
赛伊达打量她僵硬的身形,突然感到阵阵心疼。
“是夭夭。”
宋栖棠蹙眉,断然否定,“不可能。”
“那你是觉得我们偷偷查你了?”赛伊达低叹,直视宋栖棠冰凉眼眸,“相处三年,我们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宋栖棠抿唇,反省刚才的反应的确过激,“我没那意思。”
“我明白,你经历过爱人、家人的背叛,嘴上不说,行动表现得也飒,内心深处肯定会对敞开心扉生出抵触。”赛伊达主动握着宋栖棠的手,“可你不该太封闭自己。”
“棠棠,你要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不管是亲情或者爱情。”
她把夭夭告诉自己的话复述给宋栖棠听,瞥着后者泛白的侧颜,诚恳道歉,“对不起,假如我早点送儒品回国,也许你的宝宝不会遭遇那种不幸。”
宋栖棠垂眸,眼中雾气浅薄,“都是命。”
第401章 疼
“命?”赛伊达不觉好笑,“你几时信命?年纪轻轻怎么老气横秋的?”
宋栖棠靠回沙发背,神情恍惚片刻,轻声说:“以前不太相信。”
赛伊达也靠回沙发背,看眼浴室的方向,“那怎么现在相信了?”
宋栖棠讽笑不语。
她看似专注地盯着屏幕,七彩变幻的光线覆盖脸孔,宛若一张奇诡画皮贴着。
“你知道人世间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什么词吗?”
“什么词?”
“如果。”
“你这么说,我想起有个歌手唱过一首歌,《可惜没如果》。”
宋栖棠莞尔而笑,“不错啊,开始听我们国家的流行歌了。”
“如果我爸并非宋显义,我不会这样活着;如果父辈没有错综复杂的恩怨,我和江宴行也许能在一起……也或许根本不会遇见彼此;如果江宴行那时能去监狱看我一眼,我的孩子不会夭折……”
自嘲地笑笑,她清波荡漾的眸子闪烁着微光。
“我真是烦透了‘如果’,可每个人在生命最绝望的时刻,都忍不住奢望它能出现。”
赛伊达沉默一会儿,“假如你跟江宴行注定要纠缠,无论如何都会发生纠葛。”
“缘分这东西,听起来很悬,但它切实存在。”
“棠棠,孩子为什么会夭折?”
严格说来,赛伊达不算真正的女人。
她这辈子不可能怀孕,可晓得宋栖棠曾监狱生女,她能想象出那样坎坷的过程有多痛苦,多艰难。
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能坚持生下孩子,真的很伟大。
“我不清楚事情的全部真相,大概是江御的老婆派人到牢里找麻烦,我当时被人推倒,八个月的肚子……”她轻笑着比划腹部,眼里含一丝动人的光。
那丝光亮犹如划破夜幕的流星,转瞬即逝,只留下虚白的影痕沉没大海。
“我早产,生了好久好久,当时睡在湿漉漉的床褥上,心里还埋怨,条件真他妈差,那帮可恶的人太没人性了,为什么生孩子都给我睡这么潮湿的床单?”
宋栖棠缓缓眨了眨眼,整个人安静得不可思议,那些埋藏经年的哀伤无孔不入钻进体内,汇聚成冰冷水流从眼眶淌出。
“后来迷迷糊糊意识到,原来床单之所以潮湿,无非是被我的汗水浸透了。”她努力地笑,睫毛颤动得厉害,“没想到生孩子那么疼。”
“可比生孩子更疼的,是孩子最终羊水窒息而死。”
宋栖棠的眉梢眼角爬满郁色,深吸一口气,气息都带着浓浓的湿气。
赛伊达如鲠在喉,“算了,别回想了。”
她很后悔自己一时忍不住提起这件事。
原来是这么没的。
怪不得江宴行会那么对夭夭说。
辛苦怀胎八个月,原本以为能欢喜迎接新生命的降临,想不到是致命的一击。
宋栖棠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脸庞笼着迷离,“本来想流产,可那段时间东奔西走救我爸,没留神自己身体状况,医生说我不适合堕胎。”
赛伊达的心被瞬间揪住,“然后呢?”
“我想生下来再送给孤儿院抚养,也算仁至义尽。”
“基于那种势成水火的情形,我怎么可能替江宴行生孩子?甚至把对他的怨恨转接给孩子,经常希望自己能睡一觉醒来就流产,更不期待她的降生。”
“赛伊达,这就是我的另一面。”宋栖棠惨笑,“所有人只看到曾经的我天真烂漫,却不知道逆境能激发人的阴暗面,它们把我变得冷漠,自私,自弃。”
“没有,你现在非常好。”赛伊达拍了拍宋栖棠肩膀,“你比我们想的都要勇敢,是江宴行对不起你们,你们谁都没错,错的是不断伤害你们的人。”
宋栖棠顿了顿,忽道:“三年前的春节,我因为隋宁的弟弟求助江宴行,主动上他的床,那在我看来,一直是抹不掉的耻辱。”
“当一个女人将自己物化去取悦男人,不管初衷是什么又或者图谋达成怎样的目的,对我而言,都非常贱,我永远忘不掉那天晚上的挣扎。”
赛伊达无声叹气。
这所谓的挣扎,除了羞辱,恐怕还是发现自己依然爱着江宴行。
“不提了,是我不该害你再难过,我向你赔罪。”
宋栖棠扯唇,打量赛伊达,眼神渺远得不可捉摸,“你不会告诉舅舅吧?”
“他晓得,说不定得宰杀江宴行,”赛伊达气不打一处来,“太渣了,既然明知你们的结局,为什么不约束自己下半身?男人的确没几个好东西,只顾自己快活。”
宋栖棠默了默,刚要启唇,夭夭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糖糖,我洗好啦!香喷喷哦!”
两人扭头看去,夭夭穿着樱花图案的浴袍屁颠颠近前,头上照例戴羊角帽。
她跑到宋栖棠跟前,嬉笑着扑进对方怀里。
闻到小姑娘身上甜甜的奶香,宋栖棠眉目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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