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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她死遁后,冷冰冰暴君失控了谢婵殷霁无弹窗免费阅读-主角为谢婵殷霁的小说叫什么她死遁后,冷冰冰暴君失控了

时间: 2023-06-13 18:25:56  热度: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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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为止她能想到的最稳妥的法子,虽然会遭些罪,可比起不用再见到殷霁来说,一切都值得。

她如今,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一见他心口就疼,比小腹的伤还要疼,真的,再也不要见了吧……

她将脸颊埋进枕头里,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模糊间有脚步声响起,她以为是秀秀,挣扎着想开口诓骗她,说上完药了。

可这副虚弱的身体撑不住她长时间的清醒,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总是会忽然间就睡过去,再加上之前喝的药里有安神的东西,便让她越发撑不住,话都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她无可奈何,只能屈服,眼前逐渐黑了下去。

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然后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她小腹上的绷带,愈合中的伤口出现在眼前。

他垂眼看着,许久都不曾移开视线。

秀秀端着热水进来,却只看了一眼就扭开了头,虽然已经伺候了这么久,可她仍旧没办法直视这个伤,太吓人了,还有点……

她没敢将那两个字说出来,可这种伤势总是不好看的,血肉交杂在一起,红的黑的,让人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再加上淡黄色的薄痂……

秀秀忍不住一个激灵,手里的热水也跟着一晃,险些洒出来,她连忙端稳,声音压得极低:“皇上,热水来了。”

殷霁没开口,目光仍旧落在那伤口上,只轻轻抬了抬下巴。

秀秀会意,将水盆放在了殷霁手边,直起身来的时候殷霁刚好在床边坐了下来,高度交错间,她看见了对方的神情,那是满满的疼惜。

她有短暂的怔愣,回神的时候,殷霁已经拧干净了帕子,动作极其轻柔仔细地给谢婵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手法熟练的仿佛已经做了千百遍。

如果这举动在医官身上,谁都不会觉得奇怪,可这个人偏偏是皇帝。

然而就算如此,秀秀脸上也没有丝毫异样,因为这情形她已经看过数不清多少遍了。

她刚被传召到上林苑的时候,还不知道这里遇刺的事,正纯粹地为能出宫而高兴,可直到进了营地,看见了整装戒备的禁军,以及禁军手里那泛着寒光的兵器,她才察觉到不对。

后来蔡添喜来了,告诉她说谢婵受伤了,很厉害,需要她留下来照顾。

秀秀听完了事情起因,吓得脸色发白,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谢婵,可一进营帐的门她就不敢乱动了,因为殷霁就坐在床边。

她不敢再往前,连忙跪了下去:“皇,皇上……”

坐在床边的人毫无反应,秀秀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人,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营帐里多了个人。

直到蔡添喜走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呼唤了几声,他才扭头看过来,脸色却吓了秀秀一跳,不是说受伤的是谢婵吗?

怎么皇上的脸色也像病入膏肓的?

她不敢再看,谦卑地低下了头。

“谢婵受伤了,”殷霁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朕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她。”

秀秀连忙应声,她当时以为殷霁这么吩咐是顾不上谢婵了,却没想到最后没做什么的反而是她。

清洗身体,喂药,换药,包扎伤口,照顾伤患该做的事情,几乎都被殷霁做了,那时候朝里朝外正闹得厉害,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看见的就是殷霁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第146章太后的嘴脸

“细布。”

殷霁开口,将秀秀自回忆里拽了出来,她连忙将干净的细布递了过去,见他小心翼翼地托着谢婵的上半身,将她小腹的伤口包扎了起来,心里一松。

皇上目前看来还没有因为谢婵的避而不见生气,或许她可以对皇帝的耐心多一点期待。

真希望姑姑能留下来,这宫里如果只剩她一个人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秀秀心里想着,抬眼偷偷觑了殷霁一下,就见他和以往无数次做的那样,坐在床榻边,握着谢婵的手动都不动。

外头忽然响起蔡添喜的轻喊,殷霁这才回神,他极轻地揉搓了一下谢婵的手背,肉眼可见的舍不得,却还是将那只手放回了被子里,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别告诉她朕来过。”

秀秀连忙应声,有些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这么吩咐,按理来说,现在两人这幅样子,他应该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告诉谢婵啊。

说不定她一感动,就不计较了呢?

可对殷霁而言,照顾谢婵这种事并不值得提起,甚至还有些抗拒,如果不是他当初松口让谢婵来了这里,她又何须受这样的罪?

他心口沉甸甸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但一出营帐就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

蔡添喜迎上来,脸色不大好看:“皇上,是太后的懿旨,安老王爷亲自来宣的。”

殷霁虽然早就猜到了,可脸色仍旧沉了沉:“她倒是没完没了。”

蔡添喜不敢接话,这次以科举舞弊为切口的朝堂清洗,各家在看见皇帝的决心和手段之后,已经决定弃卒保车,用顺从向皇帝效忠,可荀家不一样。

荀家出了个太后,其他世家可以断臂求存,他们却不肯。

太后身份贵重,有她做后台,荀家在这件事上一向闹得最凶,太后也三天两头下懿旨助威,而其他世家也在观望,若是皇帝在荀家的处置上退步,那他们自然会拿捏住把柄,制衡皇权。

太后此举,不只是为了保住荀家的那些人,也是在利用孝道打击殷霁的威严。

就在谢婵醒过来的前两天,太后还借着说梦见先皇的事,明里暗里责备殷霁不孝,逼得他这两日既要处理那么繁重的政务,又要照料谢婵,还要抽出时间来抄写《孝经》,每日里甚至睡不到两个时辰。

可孝字当头,哪怕太后没有实权,殷霁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忤逆她,何况还有那么多宗亲唇亡齿寒,怕他连太后都不顾及,对他们更不会容情,竟成了太后的后盾。

蔡添喜只是想着就觉得发愁。

“去看看吧。”

殷霁开口,蔡添喜连忙应声,落后一步跟着他往中军大帐去了。

随驾同来上林苑的朝臣们已经到了个七七八八,安老王爷坐在人群里颇有些众星拱月的架势,他年逾七十,倒是体格强健,一开口嗓门洪亮,底气十足。

此时却在唉声叹气:“太后老人家可不好啊,当初尽心尽力对人好,谁能想到现在落到这个下场,眼睁睁看着娘家人被人这么欺负……到底不是在宫里养大的,教养差了些啊。”

蔡添喜忍不住提了口气,什么叫教养差了些?什么叫尽心尽力对人好?

殷霁可没受过这位嫡母一分照料,反倒是他重伤入宫的时候,还被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遣了秦嬷嬷去斥责,说他没有教养,进了宫都不知道拜见嫡母。

殷霁当时下床都困难,却不得不拖着孱弱的身体去给她请安,可到了她当时居住的凤仪宫却连门都没能进去,只能在外头等着,却是一直等到伤口裂开都没能见到人。

眼下长信宫怎么有脸提这样的话?

还有欺负,什么叫欺负?

你好好站着我打你一巴掌,这叫欺负,可荀家谋的利那是大周的利,害的人那是大周的人,万般罪过都罪证确凿,何谈欺负?

他忍不住想要上前理论,殷霁却是一抬手拦住了他。

他不需要旁人为他做口舌之争,那毫无意义。

他张嘴咳了一声,刚才还围绕在安老王爷身边的朝臣立刻噤声,纷纷转身行礼,殷霁却动也不动,既没进去,也没喊起,只目光冷冷淡淡地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的安老王爷。

安老王爷僵硬片刻,最后还是扛不住压力,讪讪站了起来:“皇上……”

殷霁这才抬脚进去,等在首位坐下才随手一抬:“都免礼吧,安王叔不在府里颐养天年,怎么跑到上林苑来了?”

“这不是许久没见皇上,心里惦记吗?刚才老臣还和大人们称赞皇上来着,说您虽然不是在宫里养大的,却是最像先皇的。”

他腆着老脸笑起来,仿佛刚才他真的是这般说的一样。

蔡添喜忍不住在心里摇头,这位老安王本性就是个小人,先前殷霁被认回来的时候,他没少说风凉话,后来殷霁登基了,他又十分殷勤地进宫请安,话里话外说的是这也有他一份功劳。

再往后,就是政务上殷霁被世家掣肘,他似是瞧出来这小皇帝斗不过老狐狸,便迅速躲了起来,连着两年都没露面。

这次出来,却是做了太后的马前卒。

“安王叔有话就直说吧。”

“是是,”老安王将一封诏书拿了出来,似是瞧见了靠山一样,刚才的谄媚样子收了起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太后娘娘最近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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