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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淙也，你跟我斗了这么久，别说你最后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

　　这就真的太精彩了。

　　想到这里，她还不嫌事大地晚上又约了秦淙也回老宅和秦启山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秦聪慧又主动提到了白洁这件事。

　　“爸，您知道吗？淙也这次给师大捐了新的场地和教学楼，在圈内都颇受好评呢。”

　　“就是这几栋楼下去，最起码都要五六千万了，学校您也知道，没什么油水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本呢。”

　　秦启山对秦聪慧的话却不以为然，老人蹙眉慢慢道：“也不是每个项目都把追求收益放在第一，学校项目虽然没什么回报，可是有社会价值、还能得到教育界好评，这些对企业形象是很有帮助的，淙也这一步走得很对。聪慧，你格局还是小了。”

　　可秦聪慧说这些又岂是在商言商。

　　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对面一脸冷然的秦淙也，而对方只是清冷至极地扫了她一眼。

　　她就若有所指地说：“爸，您的观点我充分赞同。捐楼、建体育馆，都是造福学生，能让公众享受的好事儿，可是，”

　　“一个学校上万人，捐几千万还算合理。如果是为了某个特殊的人，捐了这么多钱、甚至，还是捐楼的好几倍，是不是就有点太过火、太多了呢？”

　　啪嗒。

　　筷子放在桌子上。

　　秦淙也放下筷子，冷眸看向秦聪慧。

　　而秦启山却皱眉：“你的意思是？”

　　秦聪慧非但没有收敛之意，甚至还在洁上加霜地说。

　　“是啊，就是淙也最近资助的那个女大学生。”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我们秦氏赞助、还是，淙也个人的赞助呢。”

第119章 出格

　　秦启山不太明白秦聪慧的意思。

　　可是只要稍加思索，秦聪慧话里有话，便昭然若揭。

　　“聪慧，你到底想说什么？”秦启山问。

　　秦聪慧又看了一眼气息森然的秦淙也，继续说。

　　“爸，您看到那天颁奖晚宴上，那个女孩儿头上的王冠了吗？”

　　“那是上世纪皇室捐出、苏富比天价拍出的顶级祖母绿宝石，整个皇冠价值上亿！”

　　“爸，您不觉得，给那女生，一个学生，戴那皇冠，有点太招摇了吗？”

　　秦启山皱了皱眉。

　　秦聪慧又说：“上亿的东西，不知道走的是淙也的账，还是公司的账呢？如果是公司的账，他有跟您商量过吗？”

　　秦聪慧这是挖坑呢。

　　如果是公司的账，那就可以说秦淙也挪用公款，并且没有正当理由。

　　但如果是他个人的账——

　　那么，他跟那个女生，又是什么关系呢？

　　秦聪慧说完，秦启山垂眸深思片刻，神情便多了几分严肃，看向秦淙也。

　　“淙也，你有什么想说的？”

　　秦淙也：“没什么想说的，该说的那天我也都同您说过了。”

　　秦启山：“一个学生，上亿的装饰，你也不觉得招摇吗？”

　　秦淙也觉得这件事很好解释。

　　不过，既然秦聪慧给他挖坑，他也不防见招拆招。

　　秦淙也：“既然她是秦氏赞助的青年作家，那么在这种场合代表的就是秦氏的形象，无论是从企业形象还是宣传作用上，我都觉得很合理。”

　　秦聪慧：“可她只是个学生呢。”

　　秦淙也：“那晚本来就是奢侈品牌赞助的活动，氛围已经在那里。既然平时明星出席活动都可以有上千万珠宝代言的加持，那么艺术家为什么不可以？”

　　秦淙也一番话，简直把秦聪慧怼得哑口无言。

　　这是在嘲讽她鼠目寸光、不懂艺术呢。

　　格局、境界，两个人瞬间高下立判。

　　秦淙也说完，秦启山表情缓和了一些。

　　很明显，老爷子也认可了他这个说法。

　　然而那边，秦淙也把玩着餐刀，却没那么轻易放过秦聪慧。

　　“至于你说的是私账还是公账的问题，”

　　“珠宝投资，在国际富人圈已经流行了上百年，既然连豪车都可以成为公司的资产，那么我想作为不可再生的稀缺资源，高价值的珠宝，总不可能比不过一辆落地就贬值的车子吧。”

　　“姐，虽然你不负责跨国业务，可是，一些国际上的商业资讯，还是要时刻保持敏锐度的。”

　　这一下，秦聪慧彻底脸黑了！

　　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无论是从眼界，还是投资手段，都被秦淙也当着秦启山的面嘲讽了一番！

　　其实这些最基本的常识，秦聪慧怎么可能不懂？

　　只是想刁难秦淙也太心急，才会这么打草惊蛇，给了他一个在父亲面前碾压自己的机会。

　　秦聪慧不爽，可那边秦启山已经认定了秦淙也。

　　秦启山也不想让这姐弟俩继续争锋相对下去，便道：“淙也说得对，不过聪慧也是尽责尽心，一家人难得吃个饭，就先别说工作上的事了，吃饭吧。”

　　接下来，就没有人再说这件事了。

　　秦聪慧也一直没有找到反击的机会。

　　可是秦聪慧不会死心。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白洁跟秦淙也就是不干净！

　　他以为这样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吗？

　　吃完饭后，秦淙也独自来到庭院，启动车辆，准备回溪墅。

　　而这时，夹着烟的秦聪慧从老宅里走出来，来到他身后，冷笑道。

　　“淙也，你说你那顶皇冠，到底算是公司资产以出借的名义供她参加那个活动，还是以你个人的名义，送给她个人作为礼品呢？”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恐怕只有你心里有数吧？”

　　“没想到你对女人还真是大方呢，比秦菲还要大方呢。”

　　“——你说你对这个女生这么大方，秦菲知道吗？”

　　秦聪慧说到这，眼尾拉长充满了打量的光。

　　这抹精光，像是要把一切都看穿。

　　秦聪慧的意思，就是无论秦淙也再怎么隐瞒，她也可以去找秦菲，一问究竟。

　　“砰”

　　这时，男人陡然打开车门。

　　不小的动静，吓了秦聪慧一跳。

　　秦聪慧手里掉落一些烟灰，整个人下意识后退两步。

　　秦淙也却面无表情，也无视她的眼神，只淡淡给出一句。

　　“你管得真的太多了。”

　　秦聪慧冷笑：“我这也是替爸关心你呢。”

　　秦淙也：“你直接说你怀疑我跟那学生关系不纯不就行了么。”

　　秦聪慧：“哈哈，这还需要怀疑吗？你觉得爸如果知道，你玩了一个学生——或者，我去监狱里，向秦菲讨要一些信息……你跟这个女生认识的时候，你们还处于订婚期间的吧？秦菲一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消息，淙也，真没想到你这样清风霁月的男人，也逃不过白、瘦、幼……”

　　秦聪慧没说完，秦淙也脸色蓦地冷了不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饶是面对穿了八厘米高跟鞋的秦聪慧，他还是比她高了一个头。

　　秦淙也直接摘了她嘴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

　　秦聪慧表情瞬间变得难看：“你干什么？”

　　“我这也是替爸关心你，女人，少抽烟。”

　　“如果被小樱知道，她会怎么想？”

　　小樱是秦聪慧的女儿，也是秦淙也的外甥女。

　　说到小樱，秦聪慧果然不再那么猖獗：“秦淙也，我们两个的事情，别带上我女儿！”

　　“本无此意。”

　　秦淙也又道：“不过，秦聪慧，我不对你动手，你最好也别惹道我头上。”

　　“否则，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有充足的时间，在监狱里跟秦菲交流我跟白洁的那点情事，如何？”

　　男人说完，嘴角突然一抹极淡的笑。

　　秦聪慧瞬间呆在原地。没想到他竟然就认了。

　　就那么直接承认了！

　　可是，这也更加说明，他压根就没把她秦聪慧放在眼里！

　　他这意思，就是——就算她再怎么去父亲那里说三道四，他也能像今天这样，轻而易举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