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意季司寒满分小说-方晚意季司寒完整版全文在线阅读
你们在想什么,有什么不敢说的,就是她那个亲妈,烈的跟一团火似的,谁晓得会做那种丑事,要我说,活该被送出去。”
当初丑闻暴露。
丢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脸,丢的更是两个家族的脸。
而方晚意,便是这份禁忌的产物。
这事本和季家没有关系,可谁能想到,季司寒当年会鬼迷了心窍似的发疯要娶她。
“她母亲的半点烈性是没遗传到,倒是遗传了狐媚子的特性,净想着勾不该勾的人。”
镜子明亮,几束光斑落在平静的水面,季爷子浑浊又苍老的面容上渐渐浮现出庆幸神色,“季家可不能留着她。”
走到客厅里。
老爷子完全换了副面容,变得和蔼,慈祥,轻轻出声时都有迟钝和缓和,“寒寒媳妇儿?”
晚意起到太早了。
实则有些困,坐着都打盹儿,老者唤了一声,她半梦半醒的被惊着了,猛地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颔了首,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称呼老爷子。
结婚后有一回她见到季司寒的母亲。
那是个清清冷冷,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住在燕京这几十年,她完全没有了北方女人的豪迈爽朗,反而有些温吞。
晚意细细唤她妈妈。
却遭到了她不轻不重的刺寒,那目光,仿佛遭到了她的亵渎一样。
回去的路上,连季司寒也跟着警告她,“你自己有几个妈妈不知道吗?那样叫,故意找事?”
从那以后,她便再也不敢称呼季家的长辈。
佣人换了杯热茶上来,袅袅的茶香很熏人,晚意没敢动。
季爷子淡然地望了眼外面要放晴的天气,模棱两可地说:“寒寒媳妇儿,你知道我找你来什么事吗?”
“您说。”
“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的。”
“是。”
“要不你先说说?”
难题抛来抛去。
不论是谁来开这个口,都是要聊清楚的。
好歹晚意是女孩,季爷子也不愿意为难她,放下茶杯,那样清透的壁纹和瓷质,大概是费了一番功夫辗转得来的。
印象中一盏茶过后,便是高手过招的时候。
可晚意低弯了脖子,她不是高手,今天坐在这,不过只是个穷途末路的丧家犬罢了,就如同三年前她出现在派对上,向季司寒敬酒,大言不惭地说,他以后一定会爱上自己。
“算了。”老爷子有些泄气,“多余的话不必说,你只说,可答应离婚?”
穿堂风迎面而过。
悲凉,挣扎,哀切,晚意被情绪覆盖,话到嘴边,却满是平静,“我已经跟他提了,您放心,三年前的话,一直作数。”
第59章小情人
一束晨曦掉进车里,照亮了座椅上的一小块。
季司寒坐进来,那抹切割了棱角的光刚好落在他的衣领上,裴简看了一眼,忽觉的他心情很好。
他心情好了。
每个人的日子都好过了。
刚将车打着火,还没启步。
小道拐角处出现了晚意的身影,周围的花丛都枯萎了,她就成了那朵最明艳的花,仿佛就是在这里落地生根等待盛放的,可此刻,她的表情实在黯淡,仿佛要被摘了下来。
那份失魂落魄,应该连裴简都看出来了。
“这是挨骂了吗?”
他说的尽量柔和,可季司寒却不能柔和的听了去,雪白衣领上的那块金光变幻了个方向,他侧过了身,洋洋洒洒的,“我去看看,你在车里等会儿。”
裴简后知后觉应下时,他已经下了车。
再从车里看去,两人已经并排走在了一起,冬日的灿阳总是稀缺又珍贵的,如今落在他们身上却又好像合情又合理。
风吹的人骨头都酥软,在这样的江南水乡,生出来的姑娘都有点绵柔的意思,晚意站在季司寒身边,配着他斯文清隽的容貌,气质柔和几分,任他握着手,什么都不说,格外温和。
可裴简看不到。
进了门。
晚意便甩开了季司寒的手。
陈姐已经走了。
房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季司寒在后轻声追问着:“爷爷问你什么了?”
晚意沉默着。
她快步走到餐厅,从冰箱里拿出了牛奶和几块已经冷了硬了的面包,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塞。
季司寒跟过去时她正仰面喝着牛奶,“唉,有热的……”
已经喝下去了。
刚喝第一口就被呛到了。
晚意垂着面颊,咳得心肺都疼,心脏仿佛要顺着喉咙吐了出来,喘不上气的感觉充斥到了眼眶,化为酸涩的眼泪,一点点漫着。
“十年没吃过饭吗?”季司寒懒洋洋的嘲讽又飘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你了。”
毫不夸张的说,在季家,的确是寝食难安。
不再吃了。
晚意收起那些东西又塞回冰箱,这下手指上都染着淡淡的冷意,未消,一把推开季司寒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蹙了下眉,声色也重了,“我问你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亦或者说。
她跟老爷子说了什么。
唇角还有牛奶残留的甘醇,晚意舔了舔,将一口郁结的气也吞了下去,背对着季司寒,她想到的却是在老爷子面前说的听的那些话。
一句都不能复述给季司寒。
“你怎么还不去医院?”
这样转移话题的方式生硬又别扭,可她没有心思想别的了。
季司寒将冷意放在眼睛里,“你听不懂我说话是不是?”
“随你,我上去了。”
像逃似的。
晚意加快步伐,不想和季司寒在同一空间太久。
卧室刚被打扫过,有天然的清透气味。
正要反手将门关上,门缝间却被季司寒的鞋尖卡住,晚意不再挣扎,松开门把手,径直走进衣帽间。
既然他在。
那就把该交代都交代清楚吧。
衣帽间所有衣物摆放整齐着,陈姐很细心,毕竟能在季司寒身边照顾这么久,该注意的,一样都不会少,自从他得病以来,房间里不敢出现一点毛絮。
净化器长久开放,却缺少了自然的香。
衣柜上方有一排自然灯,门打开,灯便会亮起,晚意望着那一排排的衣物,每一件都是她精挑细选,按照季司寒的肩腰宽度量身定做的。
她知道他在房间。
便轻声开了口,“抽屉里倒数两排的领带是丝质的,不能碰水,你如果带出去,要注意一些。”
顿了顿。
又听见她说:“左手边衣柜里挂都是礼服,参加派对或者重要场合再穿。”
还有那些腕表,配饰,需要交代的太多太多了,这个男人二十几年都过的如此精致,当然不是因为她来了才这样。
只是这习惯延续了太久。
后来她来。
更为细化了。
若是忽然离开晚意,季司寒纵然不想,却也必须承认,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他才能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季司寒抑着阴郁的心境,清透的眸仿若沾染了寒霜,凉度很重,就那么站在角度偏颇的地方,凝着衣帽间里忙着嘱咐一切的女人。
嗓艰涩了,言语迸出的缓慢,“爷爷……答应你离婚了?”
晚意踮着脚。
手抚着一柄原木色的衣架。
里面昏昏沉沉,唯有的几束光是从衣柜里蔓出来的,令画面缺失了原有的饱和度,能看清的,只有她白皙的皮肤。
她稍顿,将情绪隐藏了,“爷爷说不会亏待我的,离婚协议书他会找人重新拟,该给我的一样都不会少,希望你也能……”
——砰。
摔门声骤然截断一切。
好了。
一切就要结束了。
上午十点,车载广播准时播报了时间,裴简等的乏困,才眯了一下眼睛就看到从阶石上跨步走下来的季司寒。
凭借对他十几年的了解。
裴简知道,他心情恐怕又不好了,他不好了,别人就别想好,小心又小心的等着他上车,心都仿佛被一根丝线吊到了嗓子眼。
可季司寒却只是路过车身,大步往前方小道走去。
裴简心惊,顾不上别的,忙下车追上去,步伐紧跟着季司寒,“寒哥,今天不去医院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没你的事,起开。”
在骄阳下,季司寒目光就那么镶嵌在前方,一动不动。
“您是要上哪儿去,我开车送您,前面路滑,慢点。”
这一大家子都是在为他服务。
千方百计要他过的舒坦,可偏偏这位就是个骄纵出来的脾气,从不将别人放在眼里,若是有一点不快了,必是不会忍在心中的。
就算是老爷子,也不能惹了这位祖宗。
一路冲到了主楼外。
不光是裴简,就连常日没有资格接近季司寒的佣人都觉察了他的糟糕情绪,他眉皱着,却还是有张令人看不腻的脸,状似愠怒在升级,却卡在心坎,出不来,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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