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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大婚日,他赐我穿肠毒药》槿鸢宇文澈全文完整版-大婚日,他赐我穿肠毒药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

时间: 2023-04-02 13:31:59  热度: 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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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就去除了沈家。”

闻言,槿鸢的手骤然顿住。

那一瞬,好像所有疼都褪去。

她怔怔地抬眼,与宇文澈四目相对。

可只在他眸中看见一片冰冷。

殿内寂静无声。

槿鸢疼得眼前模糊,半晌,她咬着牙,将解药缓缓放回宇文澈脚前。

这一动作彻底点燃了宇文澈的怒火。

他俯身钳起槿鸢下颚:“你宁愿暴毙,都不肯去杀了沈家夫妇,为何?”

槿鸢缓缓攥紧发颤的手指,垂下的乌黑睫羽一颤。

“原因……主子该比我清楚。”

宇文澈眸色一沉,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殿内烛火噼啪烧着。

对峙之际,槿鸢喉间倏地涌上一股腥甜,她没忍住,吐出口黑血。

毒已逼近心脏,槿鸢狼狈的蜷缩在地上。

之前摔倒沾染在衣上的雪,此刻化作冷水,浸透薄衫,和这遍布全身的痛一起折磨着她。

可即使如此,即使解药就在一步之遥。

槿鸢都没有服软。

时间流逝。

她眼前越来越晕眩,整个人仿佛正在被拽进黑暗。

就要阖上眼时,殿内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项南单膝跪地俯首。

“主子,大理寺卿沈家全府上下七十八口人,除沈小姐外,皆已斩杀!”

第六章

沈家七十八口人皆已斩杀?!

那沈家夫妇……

槿鸢狠狠怔住,眼眶刹那通红。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宇文澈淡淡地扫了眼槿鸢,再瞧见她眼里的死寂后,心一震。

但只一瞬,他便收回视线,看向项南:“别让她死了。”

话落,大步离开大殿。

眼见着他背影消失,项南忙站起身,拿过瓷瓶将解药喂给槿鸢,而后将她送回了凤仪宫。

冬日,京城内的雪还在下。

槿鸢坐在窗边,失神地望着炉中时明时暗的炭火。

寻了十二年的父母,竟是连面都没见上,就天人两隔!

而宇文澈,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

曾是她的恩人,如今……却变成了她的灭族仇人!

天光泛白,殿外风雪不止何时停了。

槿鸢望着雾白的天,突然忆起十二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时她还是个乞儿,单衣裹身躺在雪地之中,就快要冻死。

宇文澈突然出现,他脱下了身上大氅披在她身上,而后将她抱回了王府。

那大氅很软,也很暖,槿鸢记到了现在。

可如今他给她的,却只有蚀骨寒意。

正晃着神,宫门忽然被人推开。

还没看清来人,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扇在了脸上。

槿鸢脑袋磕在窗沿上,刺痛后,一阵热流顺着额角缓缓流下。

血腥味蔓延。

却敌不过沈芙鸢在耳边的那一声怒叱:“槿鸢,是你杀了爹娘!”

槿鸢顾不上擦拭那血,忙解释:“不是我……”

“是你!”

沈芙鸢眼底划过一抹嫉恨,倏地压低声音,“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怎会放弃沈家?好不容易哄得文澈杀了那两个老东西,他竟还留了你的命!”

她的话,如雷轰在耳畔。

槿鸢怔怔看着眼前面容扭曲的沈芙鸢,震惊无言。

这时,只听急切的一声:“阿鸢?”

宇文澈快步走进来,牵起沈芙鸢的手。

对于一旁还在流血的槿鸢,瞧都未瞧一眼。

沈芙鸢倚在宇文澈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文澈,是她杀了我爹娘,你为何还要留她?!”

闻言,槿鸢抬眼看向宇文澈。

他心知肚明,动手的人不是她,但这份罪孽,还是要扣在自己头上吗?

主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然而,上天好像没有听到槿鸢的祈求。

宇文澈只是抬手擦去了沈芙鸢脸上的泪,轻声哄道:“她灭沈家满门,罪孽深重,可她终是你妹妹,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留她一命,不过是朕不想你孤苦伶仃。”

闻言,槿鸢眼中一片死寂的黑。

他不杀她,不是顾忌那十二年相伴的情分,而是为了沈芙鸢!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诛心!

而沈芙鸢面上也闪过一瞬狠毒。

宇文澈不杀槿鸢,她也没办法再逼迫。

可真就这么放过她?

不行!

沈芙鸢佯装抽泣:“可是文澈,一见到她那张与我相似的脸,就觉得好像是我自己杀了爹娘一般。”

“她不是有面具吗,让她戴上面具好不好?”

宇文澈揉了揉沈芙鸢的手:“都依你。”

紧接着,他转眸看向槿鸢,眼神冰冷:“从今以后,再不准摘下面具!”

槿鸢如坠深渊:“主子?”

“阿鸢今日便搬回凤仪宫。”宇文澈不耐拂袖,“你还不滚?”

心彻底坠落。

槿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凤仪宫的。

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坐在冷宫残破的院中。

许久,大太监踏门而入。

他端着锦盘走近:“槿姑娘,这是皇上让老奴送来的。”

槿鸢掀开布帘,只见锦盘之上,是一张奇丑无比的——厉鬼面具!

原来在宇文澈的眼里,手上沾满鲜血的自己……竟是个厉鬼吗?

可自己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他命令!

槿鸢觉得有一把刀生生剖开了她的心。

咽下喉间涩痛,她拿起面具,缓缓戴在了脸上。

从额头延至下颌,尽数掩盖。

第七章

风敲残窗,簌簌震响。

这里……太冷了。

比十二年前,初见宇文澈的那个冬天,还要冷。

槿鸢本以为自此再见不到宇文澈,却不想第二日,他竟来了。

硕白的日光照在他身上,笼罩上层冷光。

望着这样的他,槿鸢怔楞了好久,才回神单膝跪地:“主子。”

宇文澈看着她脸上丑恶的面具,眸底晦暗不明。

片刻,他移开眼,扫过这冷宫:“此处冷寂破败,你跟了朕十二年从未这般委屈过。”

槿鸢没说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紧接着,就听宇文澈问:“一夜过去,如今你可知晓自己的错了?”

槿鸢默了片刻,缓缓抬头看向他:“敢问主子,槿鸢错在何处?”

宇文澈脸色刹那冷沉:“大婚以来,你几次抗命,以下犯上!难道还要朕一一细数给你?!”

掩在面具后的眼滚烫,泛着红。

槿鸢隐忍着泪意,字字艰涩:“那主子您明知沈家夫妇乃我双亲,却瞒我多年,命我去斩杀……槿鸢抗命,有何错?”

宇文澈眉眼间蕴满怒意:“抗命便是错!”

闻言,槿鸢只觉心被捅出了个窟窿。

静静看了宇文澈半晌,她说:“但槿鸢……不悔。”

“冥顽不化!”宇文澈彻底被激怒,“槿鸢,朕这些年当真是骄纵了你,让你变得这般不知进退。”

“让人生厌!”

说完,他甩袖而去。

殿门砸在门柱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槿鸢阖上眼,没让眼泪滑下。

他终是……厌了她。

宇文澈离开之后,冷宫就更静了,静到死寂。

槿鸢坐在门槛上,仰头望着天空的冷月。

项南来时,就看到这幅画面。

他扫过桌上早已冷透,却分毫未动的饭菜,皱眉走到槿鸢身边。

“为何不吃饭?”

槿鸢垂下眼睫:“吃不下。”

她脸上的面具可怖,但莫名的,项南却心生几分心疼。

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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