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无走在哪免费看-(周海晏清清)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方便我上学和接送周妈妈去医院复诊,开学没多久,周海晏买了一辆摩托车。
纯黑的,很酷。
和他很配。
尤其是他跨坐在车上,两条腿修长有力,随意地撑在地面,整个人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有种介于青涩少年和成熟男性之间独特的感觉。
见我盯着看,他挑眉:「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我下意识就否认:「不怎么样,你离精神小伙就差一个黄毛。」
他斜了我一眼,「我说的是车。」
「......」
我把书包带子紧了紧,试图缓解尴尬。
上车后,他帮我把头盔戴好。
车腿打起,车子立起来,有些摇晃。
他:「搂紧了。」
我照做。
车启动,一瞬间的推力使得我手臂缩紧。
皮肤下是紧实滚烫的肌肉。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腰好细。
我没坐过摩托,除却一开始的紧张后,慢慢放松,耳畔吹过的风都很自由。
我大着胆子松开手,张开双臂模仿着电影里的姿势。
多么恣意没来得及感受到,车前闯过一个小孩,旋即猛地减速,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撞。
胸部狠狠砸在硬邦邦的后背,疼得我惊呼出声,眼泪霎时流了出来。
因为青春期,我最近明显感觉自己发育得很快,尤其是胸一碰就疼。
更别提这么大力。
「是不是撞着了?」
我疼得没说话。
没一会儿,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周海晏摘下头盔,见我掉眼泪更慌了,「撞哪了刚刚?」
嘴动了动,说不出来。总觉得是谁不知不觉中打薄了我的脸皮,突如其来的羞耻和敏感入侵着我。
他声音急了几分,「说话啊。」
灼灼的目光如同把我放在火上炙烤。
我脸上涨起一层红晕,闭了闭眼,自暴自弃道:「胸!撞胸上了行了吧?」
「......」
「......」
他一怔,意识到什么,顿时沉默着转过头,戴上头盔。
声音干巴巴的,「那什么,哥哥不是故意的。」
「......」
后面一段路,我长记性了,紧紧搂着他的腰,但可能是天气太热,整个手臂仿佛都要被烫熟了。
27
一中作为老牌名校,集聚了各个地方的优秀生源,大家关注的是谁学得好、考得高,没有功夫也没有兴趣去搞小团体欺凌那套。
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我、孤立我,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有两三个结伴而行的同学,和室友相处得也挺好,大家偶尔也会聊聊八卦,其中早恋永远是热门话题。
虽然相比初中来说,高中的压力明显更大、节奏更快,但我每天过得很充实很满足。
高二开学时,文理分科,我还选了自己喜欢的理科。
周妈妈有周海晏和小付警官照顾,他们说她的状态越来越稳定了,出乎意料地很配合接受治疗,效果显著,总体上一片向好。
为了让她没那么无聊,我每次放假回去,都会把在学校发生的趣事,添油加醋地说给她听,逗她开心,晚上睡觉时黏着她,抱着她。
见她的沉闷一天比一天少,内心的担忧渐渐放下。
家里的气氛也活了过来。
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变化。
直到紧绷的神经放下,直到生理和心理日趋成熟,直到我不敢直视周海晏的眼神。
日积月累的量变,终于爆发,迎来了蓄谋已久的质变。
是坐在他对面吃饭时,不断放慢的速度,不知道怎么拿筷子的局促,以及目光对视后强装镇定的率先移步。
是坐在他旁边学习时,没法集中的注意力,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以及偷看他的手之后掌骨每条纹路都一清二楚的观察力。
是坐在沙发上聊天时,观念重合后的一声不吭,刻意同频共振的心跳声,以及感受到被他气息包裹着而不断上升的体温。
是坐在摩托车后座时,紧紧搂着腰要缩不缩的手,被问到想不想他的难以开口,以及下车说再见时害怕出丑而紧张到声音发抖。
是常常莫名其妙地发呆,是暗地里的观察和模仿,是突如其来的结结巴巴,是强装出来的若无其事,是久久不见的日夜思念。
我感觉自己在一点一点地失去控制。
所以我断定,我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病。
奇怪到没法像以前一样和周海晏相处。
因为这个奇怪的病,我也开始变得奇怪。
我不再让他洗我的衣服,小到一件内衣,大到一件外套,甚至洗完怕被他看到而选择挂在自己房间的小阳台上。
我坐车不再去搂他的腰,而是别扭地紧握车座两边,固执地将书包背在胸前,以此阻隔两人之间的距离,以防泄露我的心跳声。
我生理期痛经疼到发抖,也只是自己默默去厨房煮红糖水,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撒娇用他的手暖肚子。
......
一次又一次无形中的疏离。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周海晏的脸色越来越黑。
以至于周妈妈以为我们在闹矛盾。
周五下午,回家。
周海晏沉着脸停车,我先背着书包下来。
周妈妈拉过我的手,悄声问:
「清清,是不是那死小子哪里惹你生气了呀?」
疑惑过后,我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和哥哥好着呢。」
「真的?」
「真的。」
恰巧周海晏从我身旁经过,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他意味不明地冷笑出声。
「......」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周妈妈的视线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打转,明显透露着不相信。
我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们确实没有闹矛盾,只是我单方面的缘故。
谁知她摆了摆手,无所谓道:「行了我也不问了,反正你俩过两天又好了。」
28
周妈妈是预言家。
晚饭后,她按时吃完药,上楼休息了。
周海晏在工作室画稿,我像以前一样坐在他旁边打算学习。
然而,十分钟过去,试卷还是一片空白,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就落在身旁的人身上,心还跳得很快。
我认命地拿着卷子准备回房间写。
「现在才九点半,你睡这么早?」
我摇头,「没,回房间写作业。」
他表情很淡,笔在指尖快速转动。
「这里不能写?
「还是说,我在这碍着你事了?」
他微微侧头,乌黑的长睫垂下淡淡的阴翳,五官锋锐立体。
眼神悠悠停在我身上,带着考量。
身侧的手指蜷缩着,我莫名感觉脸又热又烫,隐隐有加重的趋势。
他说:「坐下,我们聊聊。」
我放下卷子,坐了回去。
他开门见山,「你最近很不对劲。」
被点破,我一时表情不太自然。
他想了想,回忆道:
「是不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对?我跟你道歉。」
「没有没有。」
「那是你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不是不是。」
他不动声色盯着我,看了半晌。
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早恋了?」
心中巨震。
一瞬间犹如雷击,把我劈得里嫩外焦,心跳都停了一拍。
无数个片段在脑海中倒带,不明不白困扰良久的思绪,陡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犹如失航者找到了方向,迷途者走出了雨林,流浪者获得了栖居。
云开见山面,雪化竹伸腰。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我心动。
即使内心现在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但面上表现得也只是比平时沉默了点。
因为暗恋这场战争,注定单枪匹马。
见我不说话,周海晏先入为主,以为我是默认。
他深吸一口气,表情逐渐僵硬,「唐河清,你才高二谁允许你早恋的?
「是今天放学走在你旁边那小子,还是上上周一校门口和你打招呼那个?还是说上上上周五下雨给你撑伞的?」
我错愕地看着他如数家珍。
他气闷,「别跟我说是上次家长会往你桌肚里塞情书的?」
我忽地一笑。
「都不是。
「没有早恋。」
只是暗恋。
视线交汇,他的眼神直白不收敛,犀利得仿佛在分辨话里的真假。
我坦然回视。
良久,久到周围的空气有些沉默。
他目光缓和下来,叮嘱道:「不准早恋。」
我问:「十七岁算早恋,那十八岁呢?」
他斩钉截铁:「算。」
我:「那二十岁呢?我二十岁恋爱呢?」
他:「二十岁也算。」
我:「那和你现在一样大呢?」
他:「......」
我步步紧逼,「那你现在恋爱也算早恋吗?」
他眼神闪烁,憋出一串咳嗽,摆手把我轰走。
「这么晚不睡觉想干什么?回房休息去。」
「......」
让睡觉的是你,不让睡觉的还是你。
翻脸比翻书还快。
男人心,海底针。
29
喜欢呢,就像盛夏的大雨,在我还来不及撑伞时就扑面而来,所以我下意识慌乱,而当大雨初歇,身上淋湿的衣衫带来足以抵抗苦夏燥热的凉爽,我后知后觉这是一场青春的馈赠,以至于开始期盼它能来得更猛烈些。
而暗恋之所以成为暗恋,因为它藏在月亮的背面,一次又一次地口是心非和欲言又止替它做着掩护。
于是表面上,我又变回了之前的唐河清。
30
我正常了,周海晏又不正常了。
即使我再三保证自己没有早恋,但是周海晏还是不放心。
他每次接送我的时候,眼睛像雷达一样,只要和我走稍微近点的人,都被他观察了个遍。
我给周妈妈讲学校里的趣事,周海晏以前是不听的,他说又不是特意说给他的,他去听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他说谁听不是听,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甚至放下手里的工作,若无其事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光明正大地听,中途还会发表一下感想。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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