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学吧

现代诗歌 故乡诗歌 爱情诗歌 打油诗 藏头诗 写景诗歌 抒情诗歌 节日诗歌 亲情诗歌 青春诗歌 春天诗歌 经典诗歌

精彩小说昭溪蔺怀泽-昭溪蔺怀泽全文无弹窗阅读

时间: 2023-06-24 09:32:26  热度: 87℃ 
点击全文阅读

寒风吹过,她止不住地咳,直至喉间传来铁锈味。

一旁的宫女不忍道:“娘娘,您的风寒还未痊愈,我们早些回去吧。”

昭溪看着手帕上鲜红的血,露出苦涩至极的笑。

回到清溪阁,昭溪就见四处竟挂起了花灯。

昭溪问宫女:“今日是何日子?”

“回娘娘,今日是腊八节。”

昭溪一怔。

腊八节,是娘亲的忌日。

心中一痛,她自嘲地笑了:“生了病在床榻上躺久了,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昭溪将那只蔺怀泽送她的花灯也从衣柜中取了出来。

忽地喉间发痒,昭溪忍不住地咳,手中花灯一个没拿稳,径直掉落。

竟摔得碎裂开来。8

昭溪忙弯腰去捡。

可捡起碎片后,她却忽然发现,花灯的灯骨里,竟写了两句诗。

——“青丝金络白雪驹,日斜驰遣迎名舒。”

名舒……

昭舒……

昭溪整个人猝然僵住。

她猛然意识到,这个花灯——是蔺怀泽做给昭舒的。

是了,初遇蔺怀泽那天,不正是在朝珠殿外?

遥遥记忆穿过时光,劈头盖脸砸碎在昭溪面前。

心撕裂一般地痛,昭溪跌坐在地,死死咬住没了血色的唇。

那颗本就残破不堪的心此刻被彻底绞得粉碎。

娘亲曾说:“女人要活在这世上,心里就决不能装一个男人。”

“你心里有了他,他就能在你心里狠狠捅上一刀。”

那时她还小,不明白其中意味。

如今遍体鳞伤了,昭溪才终于懂了。

……

御书房中。

蔺怀泽批着批着奏折,又恍然失神。

那日昭溪惨白的病容莫名的在脑中挥之不去。

蔺怀泽放下笔,抿唇问内侍:“昭溪的病如何了?”

“回陛下,惠妃娘娘尚未痊愈。”

闻言,蔺怀泽紧紧皱起眉:“晦气!整日里带着一身病,宫中福气都被冲走了。”

“命太医去清溪阁,一日一趟。”

昭溪那样一个野草一般长大的人,如今竟变得琉璃一般脆弱易碎。

想起过去的昭溪,对比现在的她,蔺怀泽心生烦躁。

她不是想换宫殿吗?不是爱慕虚荣吗?那他就给她!

“来人,拟旨。”

“赐惠妃坤宁宫,赐翡翠绿颜镯一对,绫罗绸缎各八匹,西域……”

拟旨的内侍心中又惊又疑:坤宁宫不是历代皇后居所吗?陛下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清溪阁。

昭溪从枕下拿出了她与蔺怀泽的婚契。

那日蔺怀泽走后,她将其捡起,瞒着阿鱼一张一张粘好,满纸的裂痕却怎么都消不去,怎么都不能完好如初。

昭溪心想,都说破镜难重圆,原来纸也一样。

“所有人皆退下,未经传呼禁止入殿。”

昭溪遣散了宫人,将清溪阁所有的门都紧紧关上。

“娘,阿鱼,小七这就来找你们了。”昭溪呢喃着,用燃烧的婚契点燃了残破的花灯。

一扬手,花灯落在幔帐上,火光蔓延。

御书房。

蔺怀泽突然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前去给昭溪传旨的太监屁滚尿流地冲了进来:“陛、陛下!不好了!清溪阁走水了!”

第11章

蔺怀泽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顾不得太监回答,蔺怀泽毫不犹豫地朝清溪阁奔去。

火舌风卷残云般吞噬掉一整座宫殿,染红了半边天。

他抓住一名侍女,厉声问:“昭溪在哪?!”

侍女战战兢兢:“娘娘将我们全部遣出,接着就起了火!而且门窗皆被锁了,我们进不去……”

很明显,这火,是昭溪自己放的。

她想死。

霎时,蔺怀泽的一双目变得赤红,心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痛得他呼吸都一窒!

满是火焰的屋内。

昭溪闭着眼躺在床上,四肢百骸传来炽热的灼烧感,如同传说中的地狱一般。

她内心却只有一片安宁。

就在这时,一声猛烈的撞击响起!

昭溪心也猛地一颤,强撑开眼皮,朝那边望去……

却见一片灼灼火光之中,一道熟悉的明黄身影破开了门,义无反顾地朝她奔来!

“昭溪!朕不准你死!”

那是……蔺怀泽?

怎么可能呢?他又怎会不顾龙体莽撞冲进来。

她到了如今的地步竟然对蔺怀泽仍有念想,临死前还未幻想此景。

昭溪,你真是贱。

她扭过头,缓缓闭上眼,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意识在渐渐消散。

昭溪在心中说:“娘亲,阿鱼,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

昭溪没死成。3

蔺怀泽在清溪阁彻底倒塌前将她带了出来。

昭溪素白的衣裳被火烧得残破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肤皆是烧伤,乌黑的血沾染上蔺怀泽的黄袍。

蔺怀泽抱着昭溪的那只手臂被掉落的石块划伤,一条狰狞的长长的伤口往下淌着血。

他却如同丝毫感受不到痛意一般,赤红着眼看着怀中沉睡之人,心脏似要停滞一般。

太医与宫人纷纷上前将他们围住。

“陛下!臣这就为你处理伤口!”

蔺怀泽未说话,只冷冷看他们一眼,下人们便退开来为他让开路。

他脚步走得快,又极为平稳,没有颠簸到怀中之人。

待将人放置柔软塌上,他轻轻抚昭溪脸颊上鲜红的血,那是他的血。

“把她照顾好,有一丝怠慢就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蔺怀泽的声音沙哑至极,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蔺怀泽冷声道:“还磨蹭什么?上前来诊治。”

太医忙上前。

“是,臣必定全心全力医治惠妃娘娘!”

侍女战战兢兢地跪下磕头:“奴婢绝不会丝毫怠慢了娘娘!”

昭溪无了性命之忧,身上伤疤一直在换药,烧伤的肌肤已然恢复如初。

只她迟迟不醒。

她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一月过去仍未醒。

蔺怀泽每日一下朝便匆忙赶来,可总见不到昭溪迎他。

蔺怀泽冷声问太医:“为何她仍不醒?”

太医说得小心翼翼:“或是心病,娘娘是否有些事不愿面对?”

太医心惊胆战,生怕说错了话,触了蔺怀泽的逆鳞,自己的小命不保。

可若是他答不出个所以然,他也活不了。

蔺怀泽与昭溪的事大多人都知晓,几乎所有人都把昭溪当做是笑话,糟糠之妻弃之如履。

果不其然,语落之后,蔺怀泽的神色更冷。

可他什么都没说,半晌,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

太医死里逃生,忙退出了殿。

蔺怀泽目中暗藏的痛苦之情这才浮上。

“昭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又怎不知自己是如何对待她的,他是伤她最深的人。

若是她果真不愿醒来见他,就这么昏睡一辈子,他又能如何?

“若你真不愿见朕,朕就等一辈子,等到油尽灯枯,等到国家灭亡。”

自作孽,不可活。

蔺怀泽知晓如此道理。

他总在问心亭中坐,却从未看清过自己的心。

如今差点失了她,才抛开了一切顾虑,才清醒过来,发觉昭溪有多重要。

蔺怀泽阖眼,在昭溪身侧躺下。

她是什么时候走入自己的心的?

关于昭溪的记忆又在脑中盘旋,这是此月以来的不知第几回。

蔺怀泽找不到答案。

分明过去他还觉昭溪虚荣又愚蠢,不配做他的妻子。

可沉下心来时,他才惊觉,昭溪真的是这样一个人吗?

身侧之人忽地动了动。

蔺怀泽一怔,猛然睁眼望去,毫无防备的他却被一只脚踹下了床。

视线中是昭溪那张灵动又错愕的脸

猜你喜欢

推荐现代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