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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能不能真正走在一起，最终还是要缘分的。

要是没有缘分，就像霍业和王桂芬，就算结婚了，也一样还是会离婚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霍砚什么都没做。

有一回，她回娘家的时候。

霍母偷偷的跟她说。

“你大哥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天天抱着你送的那个收音机。”

“每天空下来的时候，就听着收音机发呆，连书都不看了。”

“也不知道这么一天天的，到底是在听些什么？”

霍砚起先只是随便听着霍母的抱怨，可是听到霍母说，“连书都不看了”，这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引起了她的注意。

霍业不在家，他的房间里没人。

书桌上依旧是叠起来的书，多了一台收音机而已。

霍砚在安抚霍母之后，走进霍业的房子看着。

目光最后落在收音机上，轻轻一按，打开了开关。

一瞬间，小小的喇叭里，传出一阵音乐声。

不是英语，而是音乐声。

霍砚听不出这是什么曲子，却能听出来是一首钢琴曲。

霍业放弃了他前半辈子最大的爱好，突然改变，喜欢听起了钢琴曲。

这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他们楚围的朋友里，会弹钢琴，能懂音乐的人，也就只有宋清浅了。

霍砚察觉了霍业的沉迷。

她原封不动的关上收音机，却在离开时，又注意到书桌下并未完全关起来的抽屉。

抽屉里，是一些切割、打磨后的木块。

还有一张简易的图纸。

图纸上有霍业来回修改的各种字迹。

看样子，他是正在用木块做玩具飞机。

“看来我哥也不笨，还知道要先讨好小烈呢。”

霍砚看着还未成型的玩具飞机，忍俊不禁的偷笑。

这事情她没告诉霍父霍母，但是等晚上，楚婗雪一回来。

两个人钻在一个被窝里，也一五一十，甚至有些添油加醋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哥这次一定是动心了，一定是非常喜欢的那种。”

“真好……有喜欢的人真好……阿年，你都不知道我多怕我哥离婚之后，就一辈子打光棍。”

“清浅姐，那么漂亮，又那么温柔，关键是她跟大哥有话能聊。”

霍砚占据着楚婗雪胸膛上属于她的老位置，格外兴奋着。

类似的话，她都翻来覆去的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她的喜悦，更是弥补了上辈子的遗憾。

仿佛属于霍业的幸福日子，就在不远处，冲着他招手呢。

楚婗雪听不厌她又娇又软的声音，只是夜色越来越暗了。

“还不睡吗？”

他摩挲着霍砚的后背，低声问道。

“还不是很困。”

霍砚眨了眨眼，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睡意。

她睡不着，缠着楚婗雪想说说话。

被子底下的小腿，时而动一动，摩擦着男人的双腿。

只因这几天，楚婗雪一直早出晚归的，两人在白天见不到面，也就晚上这么点厮磨的时间。

霍砚舍不得这么早睡去。

楚婗雪感受到她的小动作，低低的笑了几声。

他双腿一动，把“胡作非为”她夹紧。

男人笑着警告道，“现在还不睡，明天可会起不来的。”

“哼，起不来也没关系，反正你和奶奶一直盯着我多睡会，完全是把我当小猪养。”

霍砚嘟着嘴，小声的抱怨。

自从她怀孕之后，里里外外，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什么事情都不用做。

每天都只是吃吃喝喝，吃吃睡睡，活脱脱就是一只小猪仔。

不出意外地，又听到了楚婗雪沙哑的笑声。

她脸色微红，小拳头锤了锤他的胸口。

楚婗雪让她“揍”了几下后，宽大的手掌罩住她的小拳头。

握在手心里，又拿到唇边亲了亲。

他收敛了笑意后，慢慢说道。

“好了，不闹了。”

“今天要早点睡，要不然你明天真的起不来了。”

“明天早上我要带你出门。”

霍砚脸色正红着，指尖上是男人薄唇上的柔软触感。

一听到楚婗雪说的话，突然之间，旖旎尽褪，而是比刚才更强烈的兴奋。

“明天要出门？”

“去哪里？我们是要去哪里？”

“难道……房子买好了？”

霍砚高兴到什么地步，就连在昏暗的光线中，都能看到她闪闪发亮的眼睛。

“是。”

楚婗雪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

县里房子，其实他在早几天的时候，就已经订好了。

不仅如此，还签了合约，付了钱， 连房产证上都改了名字。

那是一间空置了一段时间的老房子。

因为房主欠债，所以赶在年前想急着出手。

位置，价格，全都不错。

楚婗雪在看了一会儿之后，果断的成交了。

但是老房子多少有点老房子的毛病，比如脏乱差，比如墙壁斑驳之类……

楚婗雪瞒着买房子的事情，却又在这几天早出晚归，就是在处理房子里面的事情。

他想，给霍砚一个惊喜。

现在这个惊喜，可能提前了一些。

……

隔一天一早。

霍砚就像是等着出去的春游的小孩一样，翘首以盼着。

早早地起床，早早地吃饭。

把楚婗雪准备的馒头，都多吃了小半个。

她吃完了之后，坐在小矮凳上，双眼直直的看着一旁还在吃早饭的楚婗雪。

那眼神，似乎就是在说。

“你怎么还不快一点呀。”

那目光，恨不得帮着楚婗雪一起吃。

楚奶奶都看出了他们两人不对劲，对楚婗雪叮嘱道。

“阿年，小砚怀孕了，你要多让着她点。”

老人家还以为是楚婗雪欺负了霍砚。

楚婗雪解释，“奶奶，我没有。”

霍砚则道，“奶奶，他就有。他前几天都把房子定了，可是到了今天才跟我说。”

楚奶奶一听，顿时就站到了霍砚这边。

像个宝贝疙瘩一样护着。

“阿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买房子这么大事情，怎么不跟小砚商量？”

“你一个男人，花这么一大笔钱，更应该先跟小砚说。”

老人家沉下脸，装出严肃的模样，叮嘱道，“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话语上是训斥的，可是结论上，当然是护着自家孙子的。

霍砚见楚奶奶站在她这边，有模有样的学道。

“你听到了没，奶奶说，下次不能再这样。”

楚婗雪正在咬着馒头吃，喉咙突然的哽了一下。

在两个女人“熊熊目光”之下，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反正一家三口，也就他地位最低了。

……

“就是这里吗？”

霍砚和楚婗雪站在一个红色铁门之前。

她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一栋三层楼的房子。

好大……

这房子，比他们村子里最好的房子都要大。

虽然在县城里只算一般，但是对霍砚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

楚婗雪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到霍砚手里。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你来开门。”

霍砚手心里的钥匙，也是崭新崭新的。

她把黄铜钥匙插入锁孔里，轻轻那么一转，打开了赤红色的铁门。

从大门走进去，最前面是一个院子。

院子两旁用水泥做了花坛，不过此时花坛空荡荡的，全都是整理平坦的泥土。

走过院子，再往里面还有一道门。

打开那一道门，才是真的进了新家了。

一楼前面是客厅，后面是厨房， 另外一旁有个房间。

楚婗雪说，“这里原本是个书房，但是现在改成了卧室，给奶奶住。”

楚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住在一楼方便。

然后是二楼，一前一后，很大的两个房间。

楚婗雪说，“前面这个朝南的，是我们的房间，后面可以作为儿童房，孩子一点一点长大，可以在院子里玩，也可以在这里玩。”

南楼前面是房间，后面则是一个很大露台。

楚婗雪说，“最上面的这个房间留给小初，无论他回不回来，家里总有他的位置。”

霍砚转了一圈，心里想的跟楚婗雪一模一样。

她更明白了，楚婗雪为什么瞒了她这些天后，才带她来看新家。

因为屋子里，实在太干净了，家具都是一尘不染的。

甚至连墙壁，都是粉刷过的。

“这些……这些都是你做的？”

霍砚不敢置信的问道。

“嗯。之前县里的几个生产大队，其中有一个大队是专门做建筑的，我跟着大队的师傅学过几个月。”

楚婗雪一边解释，一边说起了霍砚从不知道的往事。

要是说起来，楚婗雪那个时候也不过是十五六岁，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