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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窈娘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暮色红妆小说完整版

时间: 2023-07-07 16:44:01  热度: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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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她引以为傲的芙蓉面却一点一点烂了起来。

不是大片地烂,而是一天比一天多一点儿,缓慢却致命。

公主发了疯。

她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了。

19

与此同时,爹爹集结兵马,逼宫了。

公主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谁也不见,是以,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她的父母兄弟已经被关在诏狱里,不知道爹爹筹谋了这些年的心计要收网了,不知道她就要死了。

爹爹再次回府见公主的时候,她的脸已经腐烂完了,原本一张绝世的面貌此时只剩下坑坑洼洼的腐肉,眼珠子挂在上面,惊悚又吓人。

爹爹却并不害怕,也不在意。

不仅如此,他反而还欣赏地笑了起来,最后笑累了,爹爹坐躺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喘气。

公主自看见爹爹身上的龙袍,瞬间明了了,她匍匐在地上爬到爹爹的脚下,想说话,却呜呜咽咽说不出来。

爹爹轻慢地用脚抬起她的下巴,笑了:「那个药不光是让你的脸腐烂,你的舌头肝脏都会慢慢腐烂,很难受吧,可是死不了,你要慢慢地等死,不能那么快就死了,不然我不高兴。」

公主流泪,模样甚是吓人,爹爹却像是看着什么赏心悦目的画卷一样看着她:「当初你拿着刀要划烂窈娘的脸,我是如何告诉你的?我说过终有一日,我会弄烂你这张脸,你那时候不信,还嬉笑说我舍不得,你这张脸可是长安城最好看的。」

爹爹唇边的笑意停住了,他放下腿,俯身和公主对视:「我只觉得恶心,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你的这张脸都让我厌恶和恶心。你拿什么和我的窈娘比,我的窈娘心地善良纯粹,不知道要比你好看多少倍,你也配和她比?」

爹爹站了起来,外面的侍卫进来,将绝望等死的公主架了起来。

爹爹心情颇好:「你放心,你不会那么快死的,你的父母得死在你前面,我会当着你的面将她们的皮剥下,我如今的手法很好,很流畅,轮到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公主忍不住地发抖,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母后大度宽容,可却为了她的幸福不惜将我娘亲诓骗到宫中,想将她淹死。

陛下更是纵容,娘亲九死一生,他竟然还为娘亲赐毒酒。

若不是爹爹抢过要喝,被公主拦下,只怕爹爹和娘亲早已经死了。

爹爹望着外面上好的天色,开心极了,绕着公主走,一面走,一面抚掌,眼神疯狂:「你得慢点死,得等到我将窈娘册封为后,进了宗庙,你再死,我要你们这群伪君子、禽兽小人看着我的窈娘千秋万代,你们不是都瞧不上她吗?我要你们都跪拜她,要你们这群自诩出身高贵的人都跪在我的窈娘脚下磕头,一辈子都仰望她!」

爹爹望着她鼓起来的肚子,似笑非笑:「你怀的每一个孩子都不是我的,那日喝下你下的药的人也不是我,此后在这座府里,我更是一次都没碰过你,你不是自诩高贵吗?那些乞丐死囚的滋味可还好?」

公主奄奄一息的身子突然迸发出巨大的力道,只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爹爹就被压制了,她除了发出嘶哑的呜呜声,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了。

她被关进了诏狱,礼部忙完娘亲的事情后,爹爹来到了诏狱收最后的账。

公主看见父母被扒皮后,晕了过去,又被泼醒。

她如今已经不能动弹了,和活死人没什么区别,身体里面已经烂完了。

两边的侍卫摁着她,她惊恐地想逃,却无法动弹,爹爹手里的刀刃划破了她的肌肤:「旁人都是死了再剥皮,你不一样,你得活着,这样做出来的美人灯笼才好看,你爹娘做成的灯笼已经挂在窈娘的祠堂了,现在祠堂里有二十三盏灯笼,就差你一个人了。」

「我把你留在最后动手,就是好让我的窈娘安息,你得受折磨,你若是太舒服地死了,窈娘会不安心的。」

皮肉分裂的细微声音在空中响起,血腥气逐渐浓重,到最后地上只剩下一摊脏污的肉。

爹爹甩了甩手指上的血,趔趄了两步,笑声畅快,笑着笑着却哭了。

他扶着栏杆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最后呕出了一口血。

原来爹爹也是恶心剥皮这件事情的,原来报仇到后来,爹爹也不快乐。

是啊,他报仇了,可在意的人却早就没有了,如何会快乐呢。

20

那盏最明亮的灯笼被挂在娘亲的牌位前。

爹爹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将全部的精力用来教我为君之道。

爹爹用了四年的时间清理了朝堂上残余的旧帝党羽和贪官污吏,封我为帝姬,禅位于我。

他如同那日一样,蹲在我跟前,双手放在我的肩上:「你要做一个好女帝,要让你娘亲一辈子都在宗庙里放着,受他们这些人的跪拜和香火,知道吗?」

「好。」我应道。

他想像小时候一样来摸我的头,最后却垂了下去:「爹爹对不起你,爹爹不要你原谅爹爹,爹爹不是一个好爹爹,爹爹这辈子只能顾你娘亲一个人,顾不到你,下辈子,爹爹当牛做马还你。」

我想和他说爹爹我爱你和娘亲,我从来都没怪过你。

可我没说出口。

后来许多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一天我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为什么呢?

21

爹爹回了以前的府邸,在娘亲的祠堂里住下了。

他不怎么和我见面,我去看他,他也极少见我。

直到某一天,他吐血不止,昏倒在了府里,我才知道他日日服用五石散。

我骑马跑去看他,他倒在祠堂的地上,衣袍敞开,浑身热得泛红。

他抱着娘亲的牌位躺在地上,流着泪小心翼翼地亲吻牌位上的名字。

太医说了,他没多少日子能活了。

他朝我招手,似是还不清醒,他问我:「你知道窈娘吗?」

我心里泛出苦涩。

他又接着说,自言自语,疯疯癫癫,又哭又笑:「她救了我,我给王员外的儿子抄书,抄错了字,犯了忌讳,王员外的儿子带着小厮打我,是窈娘拦住了他们,还用她的帕子给我包扎了伤口。我问她是谁,她说她是来王员外府里卖唱的,希望我这样的清白书生不要嫌弃她这种人的帕子。」

他低喃着,双目失神,「窈娘是哪种人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救了我,我要将她的帕子还给她。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身的伤,要悬梁自尽。她流落风尘,被父母卖进青楼,她是个比我还苦的苦命人。她救了我一次,我也想救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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