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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想到了。”

　　“那你……”秦氏不解道，“你还想着那符迅之，依我看，那符迅之也不是好东西……我遣人暗地里向符家也打探了，只是符家的意思也很明白……他们是读书清流的人家，要不起姜家的女子。”

　　听到这话，姜吟倒也不意外。

　　上辈子，符迅之要娶那商女时，他家中同样也是反对。

　　不过符迅之确实是个值得依靠的好男人，排除一切万难将那商女娶回了家。

　　他家里人不喜那商女，不过一年，他便带着妻子分家别住，婚后夫妻和睦，鹣鲽情深，不管别人怎么议论，踏实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舅母，我已经想好了，我想嫁给世子爷。”

　　“什么？”秦氏一时听愣了，“哪个世子？”

　　姜吟道，“镇国公府的世子。”

　　秦氏好半天没回过神，待反应过来时，忍不住敲打了姜吟一指头，“你这丫头怎么想的，国公府那是什么样的门第，岂是你——”

　　她意识到这话不妥，忙止住了话语。

　　“舅母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镇国公府不一样。”

　　姜吟笑笑，也不准备瞒着秦氏，将赵璟竿在南海猎场上与自己一同坠崖，之后又背地里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的话都说了。

　　秦氏听得眉头直皱，急急拉着姜吟的小手，“这么说，你们当初在山洞里孤男寡女度过了一晚上？”

　　“嗯。”姜吟行得坦荡，也不脸红，“不过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唯一的肢体接触便是他替我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

　　秦氏这下急了，仍然不能放下心来，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就单从这一晚，外头的人不知道能脑补出多少东西来。

　　这种事于女子而言，自古以来都是吃亏的。

　　赵家的门第自然好，以姜吟如今的名声还能高嫁，那传出去也有脸面。

　　可，那赵世子……他算不得什么良配啊！

　　“舅母，是赵世子有什么不妥么？”姜吟觉察出秦氏的担忧。

　　她是个直爽的性子，脸上根本藏不住表情。

　　秦氏欲言又止的，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毕竟那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原也不该拿出来说。

　　姜吟认真道，“舅母，我今日叫您来，就是为了打听赵世子的事，我想着，如今没有比他更合适我的人选了，赵家权势也高，将来说不定还有别的造化，赵世子又愿意娶我，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而且他说了会主动上门提亲，说明他不在乎我的名声和门第，日后我嫁给他，他也能好好待我。”

　　“这……”秦氏满脸纠结之色，用力握住姜吟的小手，“你说得对……要是赵家愿意娶你，你那祖母和大伯母就不敢动你。”

　　姜吟道，“是的。”

　　如此一来，秦氏神情更凝重了，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将当赵璟竿荒唐的那些事都说个清楚，再让阿吟自己做选择。

　　姜吟抬了抬眉，“舅母的意思是，世子曾经有过一个心爱的女子？”

　　秦氏沉声道，“嗯，那女子你也不陌生，正是霍老大人家的另一个孙女，霍栖云，如今国公府三公子赵长兴的妻子。”

　　不知怎的，姜吟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竟然是她？”

　　那次，她在皇后大帐前本想去扶那个受了委屈的年轻夫人，被赵璟竿误会她要推她，反而还被他推了一把。

　　那时，她便感觉赵璟竿对那夫人的感情不太一般，只是一时没往深了想。

　　如今听舅母这般说起，心底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感觉。

　　“哎。”秦氏说起来也是直叹气，“那霍栖云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母亲，霍家给霍老爷续弦了赵柔，也就是世子的亲姑姑，几年后生下千宠万宠的霍栖烟。霍栖云本就是一个没娘的孩子，有了霍栖烟之后，她在霍家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她一个不受宠的嫡女，除了霍老大人还能疼上几分，别的人注意力都在霍栖烟身上。”

　　“那孩子在霍家受了不少欺负，日子过得很艰难，世子便时常照拂他。”秦氏唏嘘的说，“当年的霍栖云与赵璟竿，年少情深，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自然感情比旁的人要深厚，待两人十五六岁，青春少艾，情窦初开，也就自然而然有了男女之情。”

　　姜吟问，“那后来呢？”

　　秦氏也揪了揪眉头，不解道，“这些事，舅母也都是听别人说道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那霍栖云竟看上了赵长兴。”

　　姜吟一阵沉默。

　　秦氏也生气，“她与赵长兴成婚那日，世子发了疯，听说是带着剑闯入的霍家，要带霍栖云走，可霍栖云却执意要与赵长兴成亲，那天的世子爷，形容疯狂，目眦欲裂，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一样，差点儿将整个霍家掀翻了，现在很多人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不敢多提。”

第88章 世子身子有问题？

　　姜吟眉心皱了皱，她实在无法想象出赵璟竿为了一个女子发疯的模样。

　　可他那么深刻的爱过霍栖云，如今呢，走出来了吗？

　　“本来他们两人已经分隔十年，大家也渐渐的将这事儿淡忘了。”秦氏继续道，“这不是他又突然回来了，还要在京中任职，想来很长一段时间是不会离开国公府的。那他与那霍栖云就是同住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嫁过去，整日与他心爱的女子面对面，说不定还要看着他们二人眉来眼去，阿吟，你心里不膈应么？”

　　秦氏说得直言不讳，她这一辈子嫁了个好人家。

　　叶御史一生就她一个正头妻子，平素为人作风正派严苛，一板一眼，根本没有别的女人敢扑上来，叶御史也循规蹈矩，从不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所以，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三妻四妾的狗男人。

　　就是当今那三宫六院的圣上，偶尔当着叶御史的面儿，她也敢骂上两句。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带坏了汴京这些权贵。

　　姜吟噗嗤一笑，掩下心底那抹微不可察的复杂，笑道，“舅母这是说什么话，那霍大姑娘已经为人妻子十年，与世子爷再无可能，世子爷就算曾经爱过她又怎么样呢，现在他二十五岁，不再是十五岁的少年，他还有自己的生活要继续，也知道自己将来要什么，他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总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

　　再说了，她嫁给赵世子，也不是为了他的爱去的。

　　秦氏还是很担心，左思右想，下定决心道，“我还是觉得你与他的婚事不妥当，这事儿我不赞同，你舅舅外公肯定也不会答应。”

　　姜吟自嘲一笑，小手捏了捏她掌心的软肉，用撒娇的语气道，“舅母，阿吟心里有分寸。”

　　她也不再是十五岁的少女了，心里不再对男女之情抱有幻想，所以赵璟竿爱过谁，现在还爱谁都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她只想着，两家婚事成了，她与世子谈好条件。

　　若他心里还想着霍栖云，那她便先拟好一份和离书，到那时候，她再离开国公府，离开汴京，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顶多就是骂她一句弃妇。

　　过不了多久，世人就会忘记她这个人。

　　只要赵璟竿人靠谱，不要出尔反尔就行。

　　“那等高门大宅的婚姻，你嫁过去，若夫君不疼你宠你，你日子会很难过。”秦氏不知姜吟心中打算，在她心里，姜吟就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儿，对男女之间的事一窍不通，现在只怕是看上了赵世子那独一无二的皮相。

　　于是一心无奈的劝说道，“你看那霍栖云，当年铁了心的要嫁给赵长兴，可真进了国公府，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她那婆母程氏出了名的刁难儿媳，丈夫又懦弱无能，根本护不住她一个弱女子。再加上这十年来，她一直没能怀上孩子，程氏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通房和侍妾已经给赵长兴纳了好几个，听说霍大姑娘在国公府的日子是日日以泪洗面，别提有多惨。”

　　她强调了一句，“阿吟，你别嫁进去，步了她的后尘。”

　　姜吟一愣，“她过得这么难么？”

　　那世子怎么看？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