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元贺勘小说免费全本-慕娇靥小说(孟元元贺勘完整版)免费阅读
小丫鬟站着说了许多,惜玉好像在听,又好像没有,直到手里的水盏凉透。
她低着头,嘴边轻无飘渺的送出几个字:“下去罢。”
“嗯,那我去给娘子拿药膏罢。”锦绣道,冬日里冷,手腕处很容易留疤。
说完,人就走出了房间。
房中静了,惜玉看去窗外。
“下雪了。”她喃喃着,能听见雪粒子敲打窗户的轻响。
整理了下凌乱的中衣,她撑着从床上下来,才一踩上脚踏,脚下一软差点儿跌坐下去。
惜玉及时摁住床边,勉强让自己支撑住,这才慢慢站起来。
她走去窗边,一把推开窗扇,下一刻寒冷扑面而来,吹着她的头发飞起来。
从京城来到洛州两个月了,惜玉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算着,随之幽幽一叹:“阿兄,一年了,我应该是回不去了。”
当祁肇走进院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站在窗边的女子,她甚至只披着一件单薄中衣。
“小侯爷。”锦绣快步跑去院中迎接。
祁肇面色不变,桃花眸中甚至几分笑意:“在这里站着罢,雪不停不准动。”
锦绣惊吓的白了一张脸,却不敢吭声,小声称是。她知道自己是谁挨罚了。
祁肇面无表情,从锦绣手里拿走药盒,遂往屋里走。才走几步便听见啪的一声,是那窗扇被重重关上。
进了屋,他解下斗篷扔在一旁,而后大步进了卧房。
一眼扫过去,那抹纤薄的身影还站在窗边,静静的,好似随时会消失一般。
“怎么,不想见我?”祁肇踱步渐近,桃花眸流光溢彩,锁着那片身影。
屋中好似还余留有昨晚欢好的靡靡气,而她的身形显然有些抖,不知道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冷。
惜玉不语,像截木头一样立在那儿。
祁肇一把拉过她,她轻巧的身形随着他的力道摇摇欲坠,毫无回击之力:“你到底要怎么样?”
“让我走。”惜玉垂着头,轻轻一声。
“不可能,”祁肇咬牙送出三个字,手过去摸了摸惜玉的发顶,“想都别想。”
他看进她的眼底,木木的没有光亮。甚至连他的断然拒绝,她里面也没有生气或者失望,更加没有他的身影。
好似面前的她已经没有了灵魂,曾经那个烂漫的少女就这样不见了吗?
惜玉抽回自己的手,从祁肇身旁走开。她回到床边,褪下那件皱巴的中衣,捞起锦绣准备的新衣裳,一件件往身上套。
“三日后,跟我回京。”祁肇转身,重新走回到惜玉的身后,视线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
上面留着属于他的印记,尤其脖颈处,清晰着一副齿痕。
惜玉仍旧不语,好似根本没听到,依旧自顾地穿着衣裳。
然而心里到底有了波澜,她不想回京城,不想跟着他,她想走、想逃,去一个没有祁肇的地方。回了京城,便是她彻底被他禁锢起来,永远的暗无天日。
祁肇伸出手,帮着惜玉整理着衣领:“回京后,你就住进侯府。”
惜玉手心攥了下,果然如她所想。
“我看看。”祁肇绕到她的身前,执起她的手,视线落上细细手腕上的伤,“以后别闹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打开药盒,帮她往伤处涂抹着药膏,指尖轻轻的揉开。
惜玉四下扫了眼,并没有找到镣铐的影子,看来是被祁肇给收回去了。瞧着他现在装出细心地样子,可真叫人心底发寒。
是她想闹吗?不是,她只是想要做回原本自由的自己。是他,高高在上的祁小侯爷,非要折断她的双翼,拆掉她的骨头,让她软在他面前,对他献媚讨好。
“不会还想着跑罢?”祁肇捏上惜玉尖瘦的下巴,带着她来看他,“惜玉,你早就无处可去。”
惜玉本以为自己早已麻木,可此时的心分明抽痛着。
是,她已经无处可去,边城早已没有她的家,更不会有人等着她回去。
可是,那也不证明她赵惜玉会跟着他。
她,一定会离开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二
过去了一天, 院子里的雪也没有融化干净,夜幕降临的时候, 直接冻了个结实。
刺骨的寒冷,檐下的灯笼来回晃着,映着安静站立的少女,脸庞忽明忽暗。
蹲在墙边摆着小几的锦绣回头看了眼,眼神中一瞬的愣怔。要说小侯爷的这位侍妾,确实生得美貌,只是她人总是面如冰霜, 便也将那精美的眉眼淡了些许。
“娘子, 摆好了。”锦绣站起来,搓搓手跑回屋檐下。
白日里她没有在雪里站很久,是惜玉帮她说了一句话。
惜玉淡淡应了声,看去墙边的小几, 遂迈步从阶上下去,鞋底踩上冷硬的石板。
锦绣连忙伸手搀扶:“是娘子家人的祭日吗?”
小几上摆着几样果品点心, 正中是一个陶制香炉,几沓子纸钱,一看便知道是做什么用。
闻言, 惜玉脚步一顿:“嗯。”
轻轻地一声,好像内里包含了无数的情绪, 悲伤、惋惜……
锦绣跟着伤感了下, 又道声:“娘子快些,小侯爷回来怕会不高兴。”
惜玉应了声算作回应。她知道,祁肇现在是去了贺家, 找那位贺家的大公子。
她将锦绣支开,自己蹲去了祭台前, 拿帕子擦着落在几面上的残雪,指尖冻得发红。
“阿兄,你看有橘子,”惜玉冰封的脸上此刻融开,露出一丝笑,一张脸瞬间变得夺目,“边城的时候,这可是稀罕物,可你每年都会买给我……”
喉咙哽住了,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她看着祭桌,上面连个牌位都没有。
冰冷的墙角下,惜玉点了纸钱拿在手里,看着跳跃燃烧的火苗,直到快烧到手指,才攸尔松开。偶尔嘴里也会喃喃着说些过往,不过,始终回应她的是冬夜的寒风。
当祁肇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蹲在墙边烧纸钱的女子,火光中,她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
惜玉同样察觉了祁肇,只是连头也懒得转,从桌上抽了几张纸钱。
“这是做什么?”祁肇一步步过去,桃花眼蓦的变冷,盯着脚边的女子。
“阿兄的祭日。”惜玉送出几个字,说着“阿兄”两字的时候,语气不觉变得柔和,连着唇角也弯了下。
她微弯的唇角,似乎刺到了祁肇的双眼,他一把过去扯上她的手腕,拉拽着就走。
如此的猝不及防,惜玉下意识躲着,手腕上的疼痛让她哼出声来:“不要碰我!”
她挣开他,后退着。
祁肇嘴角浮出冰冷,步步逼近:“为什么不能,你的身契都在我手里,我不松手,你一辈子都得跟着。”
一字一句犹如魔音,惜玉眼眶憋得泛红,愣是倔强的不肯掉一滴泪。
她推着他,手里拍打着,湿滑的雪让她跌落到地上。那张小小的祭桌,被男人的黑靴一脚踢翻,上头的祭品翻翻散落下,圆圆的橘子滚着,不知道去了哪儿。
“忌日?他的一切你记得真清楚!”
惜玉半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伸手去扶那张翻倒的小几。一阵寒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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