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傅斯延今日阅读更新-近期热推小说磕爆!千亿总裁在恋综哄老婆
过了半晌,察觉到对方微弱的呼吸。
傅斯延浑身发抖,劫后余生地用尽全身气力发出颤抖的呢喃:“周嘉鱼······”
救护车很快就到。
周嘉鱼被抬上担架,移进车厢,傅斯延视线不移,他紧紧攥着周嘉鱼的手。
医生提醒他需要输液,他才如梦初醒,将手松开,又合在掌心里捂了捂。
周嘉鱼血管细,很难找,焐热之后会好扎一点。
但他的手掌也罕见的冰凉。
只好往她掌心哈热气。
宋芙也跟出来了,宋嘉嘉被护在周嘉鱼怀里,只是几道擦伤,不过安全起见,也要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车厢关上那一瞬,傅斯延抬眸看了眼宋芙母子,眼神薄凉晦暗,似是无尽深渊。
宋芙打了个寒颤。
等人进了急诊室,门关闭,“抢救中”三个大字亮起红灯,傅斯延颓然滑坐在地上。
上次见到这样没有生气,虚弱的仿佛只剩一缕魂魄的周嘉鱼,还是在十年前,于娟跳楼地那个初雪清晨。
那是她消失离开的前夕。
想到这里,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开,鲜血淋漓。
傅斯延抹了一把脸,撑着墙壁站起来,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攥成拳。
他想,十八岁的傅斯延早就长大了,这一次,可以完完全全地给心爱的女孩提供庇护。
傅斯延掏出手机给邢逸打了个电话,又给林宁和宋医生打去电话。
急救室有护士跑出来,打电话要调节血袋。
傅斯延走过去:“需要输血是吗?抽我的,我们都是A型。”
护士愣了下:“你是傅——”
“傅斯延。”
“病人刚才手术前恢复意识,喊过这个名字。”
傅斯延就这样掉了眼泪。
他气质清冷孤拔,看上去冷血漠然,掉泪的时候却让人无比揪心。
潸然共情。
“别紧张。”护士安慰,“没伤到重要部位,就是失血严重,血库告急。”
傅斯延抹了下眼角:“抽我的。”
傅斯延给抽了600CC,他还想接着抽,被护士拒绝:“600CC到顶了,不能再接着抽了。”
又过了会儿,林宁先赶到,眼睛已经哭肿了:“都怪我跟她说对面街道就有医院,都怪我!”
傅斯延一直沉默,过了半晌说了句:“她会没事的。”
宋医生也来了,拍了拍儿子肩膀:“会没事的,我跟这边院长联系过了,别害怕。”
傅斯延抿唇,又用手撑着额头,声音喑哑发颤:“我宁愿里面躺着的是我。”
“我一点都不想她遭罪。”
一个小时后,周嘉鱼被推出手术室。
傅斯延上期去拉住她手,一声又一声地喊她名字。
“她麻药没过呢。”医生说,“现在后脑伤后期慢慢恢复就行。”
“但她这个脊柱有点问题。”医生又接着说,“你们谁是患者家属,麻烦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傅斯延蹙眉,心里倏地又一空落。
办公室内。
主任医师将刚才急诊拿来的影片投射到观片灯上。
宋医生站在傅斯延旁边,因为妹妹的缘故,她对骨科涉猎很深,一眼就看见脊柱神经丛内的病灶。
“怎么会?”她下意识开口。
傅斯延怔愣,察觉到宋医生瞬间垮下来的脸色,心里陡然生出不详的预感。
没等他开口。
医生先说:“患者患有尤文氏肉瘤。”
傅斯延脚步匆匆回到病房,轻轻合上门。
林宁擦了擦眼泪,说:“刚才医生说,麻药估计要过去了,要一直在她耳边喊她,跟她说话,喊醒她别让她一直睡。”
傅斯延木然点头。
林宁出去买点东西,把病房留给傅斯延。
傅斯延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周嘉鱼那张惨白的ᴊsɢ脸,慢慢地眨眼。
“周嘉鱼,我跟你讲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他抚上周嘉鱼冰冷的脸颊,手术室的低温环境叫她现在还没有回温。
“你想先听哪一个?”傅斯延勾唇,笑得有些苦涩,“按照你的性格,我猜你一定想先听坏消息。”
“坏消息呢,是为了方便做手术,医生把你后脑勺剃秃一块。”
“你先别难过,头发总会长出来的,而且我觉得你怎样都好看的。”
傅斯延说着,就仿佛真的有回应似的。
“好消息呢。”他中间顿了下,抬手抹掉了眼底的潮湿,声音认真笃定,有些哽咽:
“周嘉鱼,等你醒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周嘉鱼。”
“你总骗我。”
傅斯延一遍一遍地叫她名字,好一会儿,周嘉鱼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瞳孔转了转,最后落在他身上,哑着嗓子喊了句:“傅斯延。”
傅斯延都要心疼死了。
手掌贴在她脸上,又摸了摸额头,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可算醒了,伤口疼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疼。”
周嘉鱼舔了舔干裂的唇,“我头好疼。”
“医生给用了镇痛泵。”傅斯延皱眉,按铃呼叫护士。
“不用叫医生。”周嘉鱼轻轻摇头,“我好渴。”
第073章 我们结婚吧
傅斯延就用棉签沾水打湿她嘴唇,低声地哄:“医生说你现在先别进食,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周嘉鱼嗯了声抿唇,“现在几点了?”
傅斯延扔掉棉签,“晚上十一点。”
“宋嘉嘉呢?”周嘉鱼意识逐渐清晰,想起车祸最后一幕。
“不知道。”
“他有没有受伤?”
“不清楚。”
傅斯延声音很低,漆黑幽深的瞳孔一瞬不眨地盯着她,下颌线紧绷,离得近,能看见浅浅冒出的胡茬,和眼底的疲惫的乌青。
“······傅斯延,你——”
“周嘉鱼。”傅斯延打断她,猩红的眼角泄露一点决堤的失态,“宋嘉嘉关你什么事,你在救他之前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们前一天还在商量结婚!你要是万一出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傅斯延一直隐忍的情绪崩溃,他眼角滚落一滴泪。
笔直地砸进周嘉鱼心底,滚烫灼热。
这时,林宁正好敲门进来。
傅斯延极快地抹了下眼角,从病房出去。
林宁将采购的必需品放到沙发上,走过来,嘴角瘪了瘪:“周嘉鱼,你可算醒了!”
“呜呜呜呜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喊都没有反应,傅先生还给你抽了600CC呜呜呜呜。”
周嘉鱼怔愣着,半晌没吭声,等思绪全都回笼清晰,又想起刚才傅斯延情绪崩溃的模样,她抽噎了下,红了眼睛。
她不是圣母,当时千钧一发,脑袋里根本来不及想太多,估算距离位置,冲过去避开是来得及的。
但只是没料到会忽然跑出来一辆电动车。
她还在挂吊水,林宁坐在一边陪着她,问了句:“傅先生——你们吵架了?”
“没有。”周嘉鱼摇头,“他生气了。”
林宁没多问,她能大概猜出来,“我刚从窗户看见他在外面吸烟区抽烟。”
周嘉鱼咬着下唇:“是我的错。”
一直到后半夜,周嘉鱼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
林宁也在打瞌睡,迷迷糊糊间听见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她睁眼看过去。
傅斯延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拎着两份饭,看了眼床上的人。
低声对林宁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休息,这份粥你带回去吃,今晚我陪着就行。”
林宁拗不过他,只好起身离开。
病房里回归阒寂。
傅斯延将另一份白粥放下,站在病床前看了会儿。
输液瓶里液体流进,他按铃呼叫护士。
“这已经是最后一瓶了。”护士说,“我来拔针。”
针头拔下的时候,周嘉鱼醒了。
傅斯延给她按住手背上针孔位置,墨眸抬起,又红又可怜。
“傅——”
“对不起。”傅斯延先开口,抽了一晚上的烟,喉咙沙哑干涩,“我凶你了。”
“没有,不是的。”周嘉鱼心里五味杂陈,“是我——”
“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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