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精选热门阮幼清姜哲全文无删减版在线阅读
阮幼清这样想,就这样说了,“谢谢你。”
姜哲轻轻挑了下眉,这是这几天来她第一次向他道谢时用了一个“你”字,而不是那个公事公办的“景大人”。
阮幼清显然没觉得这声谢与以前道过的所有的谢有什么不同,说罢便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已在身后的烟花巷,“现在就回去吗,不该多去几家问问,看这剜疮填蜡的事儿是不是只凤巢一家在干吗?”
她办案子虽极少向人问话,但姜哲问画眉的那些话她还是听得明白的,若这剜疮填蜡的法子只是凤巢一家在使,那这活剖白条人的凶手就必是与凤巢有牵连的,也许是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许就ʝƨɢ是像冯丝儿那样身上就带着这个秘密的人。
姜哲向刚跃出的那扇窗子遥遥望了一眼。
若是成亲之后被人看见在烟花巷中流连,传到皇上那儿去倒是没什么,传到老爷子那儿去也顶多就是一顿鸡毛掸子,要是传到以暴脾气出名的冷大将军耳朵里……
姜哲想想就全身都疼。
这话自然不能跟她直说,姜哲便故作凝重,却又轻描淡写地道:“这些不宜明查,我托人问问就是。这里既然有身染梅毒之人,那就不宜久留了。”
阮幼清微怔了一下,眉头一紧,“梅毒病很容易被染上?”
“嗯。”
两人一路踏着别人家的屋顶回到自己家,阮幼清一路上零星地问了几个有关梅毒病的问题,姜哲都漫不经心地“嗯”了过去,进了家门之后才发现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阮幼清一进卧房就唤人倒了盆皂角水,两手往水里一浸,又是泡又是揉,手心手背都揉得发红了还没拿出来。
姜哲越看越是愣得厉害,到底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阮幼清深皱着眉头,一边不知第多少遍揉过手背,一边正色道:“我碰了她的身子。你不是说用皂角水可以洗干净吗?”
姜哲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怕染上病?”
阮幼清低着头没答话,但手上揉搓得愈发起劲儿的动作足以代表一个“是”字。
姜哲一时间哭笑不得,他这会儿要是告诉她,自己刚才根本就没留神她问的那些是什么,不过随口“嗯”了几下罢了,她大概会把他也宰成白条的吧……
“唔……我看看。”姜哲煞有介事地走上前去,对着阮幼清那双水淋淋红通通的手端详了片刻,才万般笃定地道,“行了,干净了。”
阮幼清犹豫了一下,“我再洗洗吧……”
眼看着阮幼清又要把手往水里泡,姜哲暗自苦叹了一声,一把捉住了这双又湿又红的手,二话不说就捧到嘴边,在那两个被她揉得发热的手心里各落下一个轻吻,吻罢也没把手松开,只含笑看着这个被他亲傻了的人道:“你死我就给你垫背,这下放心了吧?”
阮幼清傻愣了好半晌才想起把手挣出来,在衣服上胡乱蹭了几下,明明挨蹭的是手,脸却跟着一块儿红了。
姜哲饶有兴致地端详着这张远比那双手红得可爱的脸,“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
“我是不怕死。”阮幼清蹭干了手,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不冷不热地瞪他一眼,轻抿了下娇红的嘴唇,才微扬起下颌,正色道,“但是我冷家列祖列宗都是在沙场上战死的,我要是死在这上面,有什么脸面去见祖宗?”
姜哲一怔,旋即笑着摇头,“你这样想可就太过多虑了。”
阮幼清正想说她想她自家祖宗的事儿有什么多虑的,就见姜哲两手往后一负,温然笑道:“你既然跟我拜了堂,那就已经是景家的人了,不管你因什么而死,见的都是景家的祖宗,景家祖宗脾气都好得很,不会因为这种事儿怪你的。”
阮幼清刚一口气噎得想捏拳头,姜哲就往前凑了一步,稍稍欠身,微眯起狐狸眼与那双轮廓精致的凤眼平平对视。
“除非……”姜哲轻勾嘴角,把本就温和的声音又放轻了些许,轻得像是从什么幽深的地方徐徐飘出来的,“你压根就没打算跟我一口气过到死?”
阮幼清狠狠一愣,登时把眼中聚起的杀气愣了个灰飞烟灭。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姜哲这一问是打哪儿来的,姜哲已薄唇一抿,抿去了那道意味不明的笑意,直起身来悠长地叹了一声,“我去好好看看案卷,你自便吧。”
姜哲刚要往外走,转了个身还没起脚,就听阮幼清沉声道,“景大人,你有把握在今天天黑之前查出凶手吗?”
姜哲一怔,今天天黑之前?萧瑾瑜刚一开口的时候起码还给了他整整一日,要是到今天天黑之前,那不过才短短几个时辰,要想在几个时辰内抓着这么一个手法诡谲的凶手,姜哲自问还没这个本事。
于是姜哲很笃定地摇了摇头,“谢谢你比王爷还抬举我。”
“我不是抬举你。”阮幼清蹙起眉头正色道,“从尸体腐败程度上看,萧昭暄大概是初八,就是咱俩成亲那天的晌午到晚上之间死的,萧允德大概是昨天黄昏左右咽的气。从尸体刀口上看,下刀的人不是屠户厨子那一类擅长使刀的,因为切得很小心仔细,所以刀口才足够平整,而且剜疮填蜡是在死前做的,这样算算,如果那凶手今天还要杀人,恐怕离这人动手就没有几个时辰了。”
姜哲微愕,他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但看阮幼清的模样,好像已是心里有数的了,不禁问道:“你有什么法子吗?”
“你说……”阮幼清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红色刚见消退的手,才抬眸低声道,“连死了两个都是姓萧的,这案子会不会是什么人想要清理皇亲国戚里染了梅毒病的人才犯下的?”
姜哲被她这简单粗暴到了极致的猜测惊了一下,稍一品咂,倒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这动机虽蹊跷了点,倒也不失为一种可能……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挨个去查他们谁染了这病吧?”
阮幼清像是早就想过了这个问题,姜哲一问,她就一扬眉梢道:“既然不能把凶手关起来,那就把他们都关起来好了,反正就一晚上,关到明儿一早就安全了。”
姜哲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她当这些皇亲国戚是牲口怎么的,连查都不便去查,她还想关他们一晚上……
姜哲刚想摇头,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动,嘴角轻扬,“这倒是个法子。”
姜哲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倒是把阮幼清看得有点儿心虚了,“你真能把他们关一晚上?”
姜哲微微眯眼,边琢磨边道:“我肯定是不成,安王爷也不方便为这事儿出面……估计还得求求老爷子去。”
阮幼清虽不知道姜哲盘算的什么,但还是安心了些许,催促道:“甭管求谁,能成就行,你赶紧去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姜哲站在原地一步没动,反倒是用一道有些复杂的目光向她看了一眼,“老爷子这会儿应该从宫里回来了,我得回大宅那边见他……这是你我成亲之后我第一次回去,照京里的规矩,你得跟我一块儿回去。”
“好。”阮幼清应得远比姜哲想象中的痛快,“要带什么礼吗?”
姜哲愣了愣,才牵着一丝苦笑道:“随便拿点什么意思意思就行了,吃的喝的就行,拿得重了估计还要挨老爷子一通训。”
景老爷子为官圆滑归圆滑,但在收礼的事儿上向来谨慎,吃的喝的偶尔还肯留下,其他东西连景家大宅的门都很难进得。
阮幼清蹙眉一忖,“在那头刚宰好的猪上挑一块儿行吗?”
“可以。”
姜哲说这句可以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是排骨五花后腿一类的东西,所以一眼看到阮幼清拎着一只囫囵个儿的猪脑袋从门里大步走出来的时候,姜哲的下巴差点儿掉到马背上。
“你……”姜哲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白花花的脑袋,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你怎么挑了这一块儿?”
“军营里宰猪的时候脑袋要么拿来祭祀,要么就给品阶最高的将军,其他人都没资格吃。”阮幼清说着,颇为郑重地看了这猪头一眼,“给景太傅送去,当然得送这一块儿。”
听得“景太傅”三个字,姜哲顿时毫无与这猪头计较的心思了。
反正横竖就是块肉,送猪头未尝不可,但要让老爷子听见已过门几日的儿媳妇还喊他一声“景太傅”,他大概会比那俩白条人的下场还要悲惨一些。
“带这个可以……不过还有件事。”姜哲把那猪头接过来,看着阮幼清纵身上马,才用有事好商量的语调道,“你我既然拜过堂了,这些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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