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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去过你的诊所？大概啥时候去的，你还有印象吗？”

　　葛丽萍回想了一下，看向齐广跃，说：

　　“那天晚上，大概十点来钟，我都快关门了，广跃来了一趟我的诊所.......”

　　葛丽萍话还没说完，邱超看了看姜曜，不耐烦地说：

　　“二胖子点了一条炖鲤子，齐大爷给我杀鱼，改刀的时候把手给划破了，所以我就让他去我家的诊所看一看。你到底有完没完？这都过去小半天了，你还有多少问题要问？麻溜儿地，我们都有正事儿呢！”

　　姜曜琢磨了一下，看了看所有人，搓了搓手，说：

　　“那今天就先这样。我没啥问题了，大家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方淑珍一听这话，连推带搡着刘忠旺，激恼地说：

　　“赶紧跟我回家，老不正经的玩意儿，我看你皮子是又紧了，得给你松一松了。”

　　刘忠旺耷拉着脑袋，往门口走去，却趔趄了一下，差点儿撞到门框。。

　　方淑珍又瞥了一眼梁寡妇，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沫，骂道：

　　“我呸，真骚。早晚得遭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呸，呸，呸。”

　　刘翠看了邱超一眼，欲言又止，跟着方淑珍和刘忠旺走出了办公室。

　　邱德升和葛丽萍则跟姚庆魁道别，邱德升说，村长，你看这事儿多闹挺？我们都感到脑光子嗡嗡的，更别提你了。葛丽萍也说，村长，你得注意你的高血压，要是感觉不对，可别硬撑着，上个月大屁沟子村的村长不就脑出血没了？现在的人都脆。

　　姚庆魁摆了摆手，打断了葛丽萍，不耐烦地说：

　　“我没事儿，你俩快回去吧。我看德升脸色不好，心脏病可别让淑珍和忠旺气犯了。”

　　邱德升和葛丽萍离开了办公室，邱超也瞪了姜曜一眼，走了出去。

　　齐广跃跟着邱超，一边往办公室外走，一边对阮思娴说：

　　“小斐，老叔走了啊，你想吃啥给老叔打电话，听着没？老叔头拱地给你弄。”

　　阮思娴没搭理齐广跃，看了看张艳茹，想说些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张艳茹错开阮思娴的目光，困惑地看了一眼姚庆魁，又低下头，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办公室。阮思娴本想跟上张艳茹，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姚庆魁叹了口气，看了看姜曜，无奈地说：

　　“小杨啊，你看你整的这叫啥事儿？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反正，就两天时间，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姚庆魁摇了摇头，绕开地上的碎玻璃碴子，也走出了办公室。

　　梁寡妇一看连姚庆魁都走了，赶紧跟上了他，说：

　　“哎，村长，你等我一会儿。你可得相信我，我真跟王志刚的事儿没关系......”

　　所有人离开村委会后，阮思娴，姜曜和钱小乐也从村委会出来，直接回了农家院。

　　邱德升和葛丽萍刚一回到诊所，葛丽萍立即把门插上，拿起茶几上的大茶缸子，连喝了几口水。邱德升坐在炕沿边上，紧皱着眉头，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葛丽萍在邱德升旁边坐下，碰了下他的胳膊，小声地说：

　　“老邱啊，刚才可吓死我了。你说，小斐的那个司机到底啥来头？他咋好像对咱们村里的事儿都知道似的呢？这也太吓人了吧？我真怕他把咱俩的事儿给抖搂出去，手心都出汗了。”

　　邱德升狠嘬了一口烟，琢磨了一下，看了看葛丽萍，说：

　　“这小子确实不是一般人。咱俩尽量离他远点儿，我估计他不可能太关注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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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过往的人和依稀的往事

　　十一

　　回农家院的路上，姜曜和钱小乐并排骑着电瓶车，阮思娴坐在钱小乐的电瓶车后座。

　　钱小乐吹了姜曜的一个彩虹屁，说煜哥，你可太优秀了，简直就像克里斯蒂阿，阿，阿啥来着？姜曜说，阿加莎，阿婆，你可别瞎扯了，人家是女作家，我是个男司机，我咋能像她呢？

　　钱小乐琢磨了一下，说我还以为她是个侦探呢。靠，你俩长得像呗，这总行了吧。

　　阮思娴憋了一肚子气，不爱听俩人扯淡，本来还想怼姜曜几句，质问他到底咋想的？是不是故意让所有人下不来台？但路上遇到了一些村民，都跟她打招呼，她也不好发作，只好忍了一路。

　　仨人刚到农家院，姜曜立即拿着一根火腿肠，逗弄起了大黄。

　　阮思娴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抢下火腿肠，拽着姜曜的背心，说：

　　“姜曜，你心挺大啊？现在还有心情逗狗玩儿呢？”

　　阮思娴把火腿肠扔到地上，推搡了几下姜曜，接着说：

　　“你看你今天整的这一出，把村子里弄得鸡飞狗跳。村里人马上就全都能知道刘忠旺跟梁秀琴搞破鞋的事儿，也马上就全都能知道邱超和刘翠搞对象的事儿。你让他们以后咋在村子里混？”

　　姜曜挣脱开阮思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说：

　　“我也没想整成这样，他们非得隔着门偷听，这咋能赖着我呢？”

　　阮思娴一股火窜了上来，指着姜曜，喊道：

　　“那你为我考虑过吗？你把大伙折腾了一上午，还啥都没调查出来，我咋面对村里人？”

　　姜曜一听这话，也有些来气了，激动地说：

　　“谁跟你说啥都没调查出来？我告诉你，他们所有人说的话，几乎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事情进展得比我想的还要顺利。而且，我再说一遍，我两天之内把事儿调查清楚，要不我立马就离开西岭村。”

　　阮思娴快要被姜曜气疯了，强憋着骂他的冲动，喊道：

　　“你就继续吹吧。我看你到底能把村子嚯嚯成啥样。我可真是太后悔了，就不应该让你来西岭村。”

　　阮思娴说着，气冲冲地走到院门前，一把推开门，走了出去。

　　钱小乐一看这情况，赶紧跟着阮思娴跑出院子，冲她喊道：

　　“斐姐，你干啥去啊？马上到吃饭点儿了，咱们还没吃午饭呢。”

　　阮思娴头也不回，继续朝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

　　“不用你管！你俩一个德性。我见过不靠谱的，没见过像你俩这么不靠谱的。”

　　阮思娴离开农家院，想了一下，觉得应该去看看邱德升和葛丽萍，刚才的事儿指定让他俩现在还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