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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嘴唇，在霍辞也正前方的玻璃上，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唇印。

　　隔着玻璃亲他。

　　那颗染在玻璃上的唇印形状饱满，中间微开留下缝。

　　清晰得能看见唇纹的走向。

　　溜冰场周围现在虽然人不多，但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只要稍微有人看过来，就能看到这个刚刚明明还跟男朋友滑冰的女孩，转头在亲另一个男人。

　　霍辞也始终沉默着，没有温度地把她看着。

　　明晃晃一个那样的形状隔在男人和少女之间。

　　说多情色就有多情色，她笑得愈发灿烂。

　　白娇两只手扶着栏杆，东歪头西歪头地盯着他，裙摆轻轻浮动，哪里还有一丁点像那天在诊所里怕他的痕迹。

　　霍辞也呼吸一沉，眼底的黑影也越深。良久，抬起手指了指她脑袋前的口红印。

　　叫她擦掉。

　　两个人都没有张嘴说一句话，全程隔着玻璃用动作交流。

　　霍辞也比她高两个头，身材差也很大，抱着手臂指点的样子，像个老师。

　　而白娇只是不满地嘟了嘟嘴以后，就踮起鞋底的冰刀，认认真真地用袖口开始擦玻璃上的口红印。

　　那模样完全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只有霍辞也自己知道，

　　她对着玻璃亲过来、看着她精致的脸蛋，被玻璃挤压的那一瞬，她让他的血流，有多失控。

　　他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掐住她的脖子，让这个不断逼他跌破底线欲望的妖精臣服在他膝下，让她哭，让她乱，尝她眼泪，听她哀求。

　　把她困进他的冰娇囚笼。

　　永远不许出来。

　　永远不许离开。

　　永远，都是他的……

　　乖女孩。

　　那边，白娇正在专注地擦口红印，假装没有注意到霍辞也看她的眼神。

　　突然——

　　她脚下的冰刀一个不稳，朝地上摔去！

　　男人下意识本能地伸出右手，可是她在玻璃那一端，男人伸到一半的手适时地收回。

　　取而代之的，是玻璃那端少年的手。

　　霍皓左手拿着一杯芋泥啵啵奶茶，右手搂着摇摇欲坠的白娇。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白娇差不多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

　　霍皓红着脸问：“没扭到吧，娇娇？”

　　说完，他抬眼看到玻璃外的男人，有些意外。

　　“霍老师？”

　　但是很快，他就看到霍辞也身后，另一个人的身影。

　　霍皓喃喃：“霍……阿姨。”

　　霍菲和霍皓都是刚到这里。没看到刚才的景象。

　　眼里的，不过是优雅清贵的男人站在溜冰场外，而溜冰场内，是一对穿着情侣服的年轻少男少女。

　　霍菲看到白娇的刹那就认出了她，白娇跟照片上长得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

　　白娇感受到她的打量，却像没看见他们似的凑唇去喝霍皓手里的奶茶，在霍皓怀里乖顺得像只猫，仿佛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霍菲倒是也知道霍皓。

　　霍家的独子，原来辞也还辅导过他几年的功课，霍皓跟霍辞也正在美国读书的亲侄子霍梓烨同岁，两家关系又好，也跟半个侄子差不多了。

　　霍菲只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白娇一秒，就对霍辞也说：“辞也，你来看阿皓滑冰吗？”

　　“嗯。”男人的反应很淡。

　　霍菲：“那，这位是他女朋友吗？”

　　霍辞也不动声色，不显山不露水的，又说了一个嗯。

　　霍菲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那边，白娇却觉得很好玩。

　　她明目张胆地看着霍辞也和霍菲，仿佛下一秒，就要做惊世骇俗的事。

第22章 锁住

　　尽管看一寸照的时候觉得白娇跟那天挑衅她的女孩很像，可现在见了真人，却又觉得不那么像了。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很乖巧，还穿着嫩粉色的丝绒滑冰短裙和上衣，颈部线条优越得像只白天鹅。哪有一点穷酸学生的气息？

　　尤其是跟霍皓站在一起，两个人是那样登对，说是哪家的千金她都相信。

　　根本不像是会发那种恶劣短信的女生。

　　大概又是助理搞错了吧。

　　霍菲也就不去想。

　　那边，霍皓用手机给霍辞也打电话，因为隔着玻璃说话还是听得不怎么清楚。

　　“霍老师，您怎么来了？”

　　霍辞也自然不会说是来找白娇聊视频的事，淡淡道：“商场负责人说看到你，在这边。”

　　“噢噢。”

　　霍皓一直很感激霍辞也。没有霍老师，自己当年艺考文化课也拿不了全国第一。霍皓也跟霍菲挥手打招呼：“您跟霍阿姨来这边逛街吗？”

　　霍辞也看到，霍皓问这句话的时候，他身边的女孩子，看了自己一眼。

　　“嗯。”霍辞也看着白娇，又补充了一句，“刚好可以挑婚礼上使用的对戒。”

　　霍菲听到对戒，当然很是兴奋。

　　她虽然已经结过婚了，苏健雄鸽子蛋满钻对戒什么都给她买过，可霍辞也买的还是不一样，霍辞也年轻还帅，没有哪个女人不心动。跟他结婚才算是真的有结婚的感觉。

　　哪怕只是为了婚礼形式准备对戒，霍菲也很满足。

　　霍菲不由自主地挑眉笑起来，特意还对白娇友好地笑了笑。

　　白娇也笑了回去，但是心底，黑暗的情绪已经要像泼墨般涌出。

　　没多久，霍辞也和霍菲就肩并肩走了。

　　白娇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表情不算好，而霍皓仿佛还沉浸在对婚姻幻想的浪漫中，没有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而是挽着她的手满脸憧憬地说道：

　　“娇娇，你想不想一会也去看看对戒？”

　　白娇没有任何兴趣：“不好吧，我们又没有要结婚。”

　　“看看也没关系啊，如果碰到喜欢的，男女朋友之间也可以买一对当定情信物呀。我送你，你喜欢卡地亚还是蒂芙尼？或者你觉得俗，我们买尚美好不好？”

　　白娇很不耐烦。

　　她对这种东西丝毫不感兴趣。除了品牌溢价之外，这些东西在她眼里只是毫无价值的一堆破铜烂铁。

　　白娇：“我累了，也不想对不确定的事情浪费精力。”

　　“更何况，霍皓，你忘了我是领补助金的贫困生吗？你说的那些牌子我一个也不认识。”

　　白娇说完，就拿着奶茶一个人进了女更衣室。

　　只有霍皓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两下，他刚刚都在说什么？怎么能说这种蠢话？？

　　商场一楼。

　　霍辞也挑选对戒的时候，一条这样的短信从楼下的女更衣室里发到了正在全球顶奢珠宝VIP室中男人的手机里。

　　“霍叔叔刚才看我唇印的眼神好像恨不得要*死我了。”

　　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短信一条一条报复性地炸进来。

　　“霍叔叔如果跟她一起买对戒，我就把有画面版本的视频发到网上。”

　　“我把你对我有反应的事情也说出去。”

　　“我全都要说出去，你是我的，手指也是我的，不许戴跟别人的对戒，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霍辞也收到这些短信的时候，霍菲正在不远处另一个镜子前试戴这一季的高级珠宝项链。

　　而他这边身前摆着一个皇家红色的丝绒托盘，上面呈着各种白金的，玫瑰金的，钻石的珠宝戒指。

　　戴着黑手套的柜姐向他一一介绍各个系列的设计思路和含义。

　　他不以为意，没有疑问，没有应答。

　　最后，他和霍菲定了一对很多新人都喜欢戴的一个招牌系列，他们买了满钻版本。

　　柜姐当然是满嘴抹蜜地帮他们包装了起来，盒子是一对，旁边还摆了一盒象征爱情祝福的永生花。

　　怎么看都是一副恩恩爱爱长长久久的模样。

　　可是，跟只顾着试戴项链的霍菲一样，霍辞也选婚戒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听柜姐的介绍。

　　而是脑子里全是刚才霍皓抱她的那只手。

　　满脑子都是。

　　男人都没想到，那一幕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