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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8-06 14:46:00  热度: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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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案件一审是由秦颂主办,祁汐担心宋卿青顾及师徒情面,有所偏袒,特意在庭前约她当面沟通了一次,想以此试试宋的态度。

  会面当日,过了约定时间七八分钟,宋卿青才步履飞快地来到律师接待室,怀里抱了一叠卷宗,冲祁汐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刚才有个会,耽误了一会儿!”

  女人个子不高,身材微胖,长发在脑后挽了个低矮的发髻。可能因为方才走得着急,宋卿青额角浮了层薄汗,讲话时还喘着粗气:“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哦,对对对,授权委托,授权委托书交过了吗?”

  “嗯,之前邮寄过了。”

  “那你稍等,我找一下啊。”

  宋卿青翻开卷宗,几张没装订好的单页文件落叶似地飘散下来。她眼疾手快探身一捞,捞了个正着,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祁汐,憨笑两声,又赶紧低头翻卷,手上动作噼里啪啦,嘴上念念有词:

  “授权委托,授权委托……哦,这呢!海诚律师事务所……姜律师是吧?”

  “对,我是祁汐。”

  “海诚……”宋卿青若有所思,“是老崔那个所吧?崔海峰。”

  “您认识我们崔主任?”祁汐有些意外。

  “那可太认识了!我跟老崔是滨大校友,他比我大一届。”

  祁汐想起老崔那一头的白发,不禁笑道:“那他看着可不止比您大一届。”

  宋卿青也被逗笑,笑声爽朗开怀。祁汐从没见过如此亲切随性的女检察官,接地气得好像调解邻里纠纷的居委会大姐,原本紧绷的神经也跟着舒缓了些。

  “宋大姐”将卷宗一摊,示意祁汐坐下,问道:“说说吧,这个案子,你这边什么意见?”

  “我认为一审认定被告对被害人的死亡结果承担直接责任证据不足,量刑也明显过重了。”

  宋卿青眉心微蹙,“具体说说理由?”

  ……

  会面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宋检察官事无巨细,针对祁汐的每条意见都询问了法律依据和对应证据,交流过程顺畅得超乎预想。

  祁汐执业多年,接触过的检察官不计其数,到了像宋这样的年纪和职位,还能如此耐下心来倾听律师意见、态度谦和包容的检察官,她还是头一回见。

  临分别前,祁汐委婉提到宋卿青与秦颂的师徒关系。

  毕竟二审若在定罪量刑方面有所突破,一审主办检察官就有业绩考评上的压力。规则设计的初衷是促使办案检察官认真谨慎,为自己的工作负责。但反过来,这也促成了检察官之间的一种“默契”——若非万不得已,总要给彼此留个面子。

  宋卿青明白祁汐用意,索性直接点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在检察院系统干了这么多年,区检、市检里的徒弟、徒孙一抓一大把。要是真怕我有私心,领导就不会把我安排在监督处了。”

  说到秦颂,虽然已经几年未见,宋卿青对他的印象还很深刻。秦颂自毕业考入滨江市检,就被分配到她手底下做助理。法学院每年毕业的男生不多,那时宋卿青的助理和书记员都是女孩,秦颂成了办公室里唯一的男生,报到之前还被科室里的几个姑娘热议了一番。

  秦颂性格内敛,平时总一个人在座位上安静看书看卷,不发一言,唯有讨论案情的时候,才仿佛是换了个人,特别是对争议问题,很有自己一套独到见解,也爱坚持己见,很难被其他人说服。

  一次秦颂参办的一起故意杀人案退回公安补充侦查,他给人家做了四五十页的补侦提纲,搞得公安同志叫苦不迭。事后侦办人员跟宋卿青抱怨,说你那个助理实在太轴,一点都不体谅一线兄弟们的难处。

  实际中的案件侦破不比电影电视剧,没有一眼就能断定死亡时间的法医,却有太多因为各种情况灭失而难能收集到的证据,外加一线人手不足、办案压力大,一些程序上瑕疵在所难免,侦办人员觉得,实在没必要较那个真儿。

  但在秦颂看来,提纲上的问题即使他不提出来,专业点的被告律师一样会提。“故意杀人”与“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的罪名之间有时只差一项关键证据,行为性质却是天差地别,刑罚甚至可能跨越生死。倘若公安认定嫌犯就是杀人真凶,想要将其绳之以法,就必须把证据做得更加扎实。

  宋卿青起初欣赏他的认真态度,后来渐渐发现这种“认真”并非源于对真相的绝对敬畏,更像一种基于法律规定对事实的“查缺补漏”。

  那时他们集中处理市检管辖的重大刑事案件,杀人、抢劫、放火、强奸……犯罪分子大多手段残忍、后果恶劣,每份卷宗自移交到秦颂手上的那一刻起,“嫌疑人”就只是个形式上的称呼,罪名早已打成烙印,刑罚永远宁重毋轻,如果证据链条还有瑕疵,那就不遗余力地将其补足。

  宋卿青时常提醒秦颂,办案应当注意量刑尺度、避免有罪推定,除了法理本身还要兼顾人情。然而这个徒弟却始终有他自己的坚持,特别是在秦父经历过了那场事故以后,秦颂不止一次向她表示,他不可能和任何的犯罪分子产生共情。

  到了冯少坤的案子,律师认为一审从定罪到量刑都有问题,提出的种种质疑也有依据可循,比起担心秦颂要面临的业绩考评压力,宋更担心他的心理状态,怕他还没走出六年前的那片阴霾。

  “姜律师,我冒昧问一句啊,”宋卿青抱着案卷走出接待室,送祁汐往电梯间去,目光描过她的侧脸,愈发觉得熟悉,“你是不是……跟小秦谈过朋友啊?”

  祁汐和秦颂还在一起的时候,为了避嫌从没去过市检找他,也不记得曾跟宋卿青有过交集,不禁有一瞬的诧异:“您见过我吗?”

  宋卿青笑道:“没见过本人。但是那会儿小秦桌子上摆了张照片,我刚才见你就觉得眼熟,原来还真是啊。”

  因为市检男生资源紧俏,秦颂才刚入职就被各种旁敲侧击地打探感情生活。问得多了,他嘴上虽然不说,心里估计也挺烦的,索性洗了张和女朋友的六寸合影,就摆在办公桌上。

  这下整个市检都消停了。

  祁汐有些不好意思:“好多年前的事儿了,没想到您还记得。”

  彼时秦颂决定参加遴选,宋卿青就隐约猜出他和女友感情出了问题,两人没能走到最后也在意料之中。她冲祁汐摆了摆手,“我这纯粹就是八卦好奇,你别介意。”

  顿了顿,她又问道:“那他父亲当年那场交通事故,你应该也知道吧?”

  祁汐一愣,“您说秦检察长?”

  两人交往五年,祁汐对秦颂的家庭情况自然了解一些,知道秦颂生于法律世家,父亲秦明泽曾任滨江市古北区检察院副检察长,后调任至临市绥春某区检察院任检察长。母亲早年在滨江大学法学院教书,后来下海经商,在省内开了几家商标专利代理公司,规模不小,收入可观。

  但对秦父的那场车祸,她却未曾耳闻,不知是在两人交往期间还是分手以后。

  宋卿青看出祁汐脸上意外之色,隐约猜到什么,又觉得不可置信:“秦颂从来都没和你说过吗?”

  宋卿青十多年前还在古北区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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