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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她平安快乐，幸福，我们上次这样面对面聊天，你说你在追她，我祝福你，现在她选择了你，我尊重她的选择，也同样祝福你们……至于我能不能和她在一起，得看缘分，但我是在意她的，如果你把这种在意理解为爱，也可以。”

杨嘉树愣住了，他本以为会像之前一样得不到答案，没想到王倩会亲口承认爱着他的女朋友，这样明目张胆的冒犯可以让任何一个温顺的人发狂。

“你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杨嘉树问道。

“这是第二个 Whisky 问题么？” 王倩笑了，他见杨嘉树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就当他默认了，思考了一下，道：”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我看你大多数时候都没有，你趁一个女人酒醉的时候送她回家，那时候你还不是单身吧，你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想过会把她至于什么样的境地么？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让你爱的人背上骂名，让爱你的人伤心？”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想，你当时不在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倩无所谓地笑笑：“你问完了么？一共是两杯红酒，两杯 Whisky，我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们上过床么？”

他说完按着每种酒两杯的量给杨嘉树倒好，等了片刻，见他既不答话，也不喝酒，索性把两种酒倒在了一起，推到杨嘉树面前。

“回答我就不用喝了。”

37. 他挺喜欢你的

将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有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赵辰一开始没有接，五分钟后，同个号码又发了短信来：“是周姐么？我是小钱。”

赵辰认识好几个姓钱的人，但大多是老钱，钱总，钱主任，钱局长，钱经理之类的，没有一个人会叫她姐，也没有一个会自称小钱，她回了个问号过去，对方很快就回了过来。

“我是在杨哥那里的前台小钱，上次你来找杨哥，我们见过的。”

“这么晚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小钱觉得在信息说得不清楚，又立刻打了电话过来：“周姐，你过来看看吧，杨哥喝醉了，把人给打了。”

赵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大概是还没有当人女朋友的自觉，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处理这样的事。

“在外面的酒吧？”

“就在我们民宿里，还是住店的客人。”

“让你杨哥来听电话。”

“杨哥喝高了。”

“喝高了还能打人？”

“大概是喝高之前打的。”

“严重么？需要去医院么？”

小钱看了一眼那个被打的梁先生，除了嘴角有点红肿，看不出其他伤口。

他背过身去，压低了一点声音：“不严重，应该不需要，周姐，但是人家客人在这里要说法，看样子是想私了……你说是不是让唐姐他们来处理啊，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

赵辰觉得以杨嘉树的性格不会随便和人动手，对方肯定不是善茬，受了一点小伤便揪着不放，可能是准备讹点钱，也不是非要闹到警察那里，要是把唐茹他们牵扯进来，对方见着这间民宿合伙的人多，恐怕打算讹更多，不如她以家里人身份，说几句软话，赔个不是算了。

“小钱，你先看看你杨哥状况好不好，喂点水，扶他到沙发上休息，再给那位受伤的客人送点饮料和创口贴，你就说我是你杨哥的女朋友，想代表你杨哥和他赔个不是，请他接一下电话。”

小钱放下手机，立刻照做了，五分钟后给赵辰回了电话：“周姐，我按你说的做了，那个客人说，他不会接你电话的，要当面谈……他是不是要报警啊，周姐，怎么办？”

“别慌。” 赵辰一边稳住小钱，一边稳住自己：“要报警早报了，不会等到现在，对方就一个人么？什么样的人？”

“三十多，挺斯文的，挺高的，讲话也蛮和气。”

赵辰听完，觉得她加上小钱两个应该应付得来，决定暂时先不通知唐茹他们：“你和他说我现在就过去，路上大概一个半小时，请他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等他休息的时候，你去调一下监控，看看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没有监控。”

“不是每层的公共区域都装了么？”

“顶楼的天台没装。”

“那里不是不对客人开放么？”

“是啊，那里一直都是杨哥自己用。”

赵辰沉默了一会儿，搞定别人的第一步是搞清别人：“这位客人是你杨哥的朋友？”

“没见过。”

“先照顾好你杨哥，我准备一下就出门，手机保持联系。”

赵辰一头雾水，如果是朋友，又怎么会弄成这样？她已经洗过澡准备睡觉了，又套上衣服，整理了一下包里的东西，确定手机和充电宝都电量充足，打开保险箱，拿了一打现金，开车上路。

开到半途，打了个电话给小钱，小钱说一切都好，那个被打客人也回房休息了。

赵辰便不再紧赶慢赶，下了高速，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杯咖啡解乏。店员向她推销店里的优惠活动，冰淇淋买一送一，她往冰柜里看了一眼，有她喜欢的口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买了，她正要去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没心情吃。

到了地方，小钱来开了门，赵辰先去杨嘉树房间里看了看，真如小钱所言，杨嘉树醉得不省人事，眉头皱着，不太开心的样子，英俊的脸因此有点可爱，她待了一会儿，见他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便放下随身物品，只拿了手机出去了。

小钱等在外面，见她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周姐，杨哥还好么？” 出了这样的突发事件，他忙到大半夜，精神有些委顿。

“还好，等下拿几瓶水到房间里来，你还撑得住么……陪我去找那个客人，他住哪一间？”

“大套房。”

杨嘉树的民宿走得是精品路线，大套房赵辰之前住过，里面装修得很好，一晚也得两三千，看来对方不是个差钱的主，不差钱又不报警，赵辰越发迷惑了。

她所有的疑问，都在门开的刹那得到了解答。

王倩穿着套房里提供的睡衣，撑着门，袖子有点短了，露出一截手臂。他身上有很浓的酒气，被沐浴露盖住了一些，闻起来像水果酒，而那一双眼睛非常亮，酒劲也没能使之倦怠，显然已经等侯多时。

两人都没说话，小钱介绍道：“这是我们杨哥的女朋友，周姐……这位是梁先生，今天……”

王倩没等他往下说：“我们认识，你先去休息吧，我们两个自己谈。”

换做小钱愣住了，他看了赵辰一眼：“周姐……”

赵辰看了看窗外，显然也在整理心情：“小钱，你的房间在一楼吧，去休息，别睡得太熟了，我们在一楼先谈，有什么事谈不清楚的再叫你。”

小钱说好，走到楼梯那里回头，见两个人一起看着他，仿佛在等他消失，他感觉怪怪的，但实在太累，也没多想，回到房间，定了个闹钟，很快睡着了。

王倩介于微醺和小醉之间，他开门看见赵辰的时候，先是很高兴的，可是一想到她是为了杨嘉树大半夜奔波而来，又敛住了笑意：“我去一楼还得换衣服，这里面地方挺大的……”

“在哪里谈你都得换衣服。” 赵辰打断了他，她知道王倩有一种说服力，多不合理的事也能被他说得顺理成章，她不想走进他逻辑之中。

“去顶楼吧，有些话，我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听到。”

“我就是来和梁先生讨论怎么处理你和我男朋友之间的小意外的，被人听见，还算有个人证，所以一楼比较合适。”

“这么不信任我，不如我们分别和警察谈，就是一件小事，本来不想大费周章的。我刚才查了一下，最近的派出所也不远，开车十分钟，如果怕麻烦直接打 110 也行。” 他说完把拨号界面调出来，看手指的方位，真的是拨了 110.

如果报了警，杨嘉树是占不到便宜的，他身上没有伤，又喝高了不能言语，而王倩的伤就挂在脸上，人也很清醒的样子。

“别报警。” 赵辰下意识地制止了他，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风。

“我换件衣服。” 王倩没关门，从套房门口只能看到客厅，里面还有一间卧室，赵辰把门掩上，走到楼梯那里等他。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赵辰没有去过顶楼，不知道门锁的密码，她试了一遍杨嘉树的生日，没打开。

“让我来吧。” 王倩从她身后伸手过去，输了一串密码，来的时候杨嘉树在门铃里告诉他的。

这串数字过再久王倩也不会忘，因为那是赵辰的生日。

赵辰也看见了密码的数字，她没说什么，等门锁一开就去推，却发现门还是打不开，原来门把被王倩按住了。

顶楼的入口很逼仄，王倩的声音就在耳边。

“他挺喜欢你的，你喜欢他么？”

38. 明天都不会记得

“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会么？”赵辰看了王倩一眼，反问道。

王倩没说话，手上却松了劲。

赵辰再一推，门就开了，她在天台上四处转了转，挑了一张远离酒桌的椅子坐下，又道：“嘉树打人的这件事，我希望能私了。”

“他开得出什么条件，让我愿意私了？” 王倩把用过的杯子收了，又拿了两只新杯子过来，在杨嘉树的冰箱里找了找，翻出来一袋冰，一瓶苏打水和两个皮快干了的小青柠，勉强调了两杯酒，因为没有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