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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发现——”

“我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劲，也会有人喜欢一身缺点的我。”

“被毫无原则地喜欢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第二十八章 被心疼了

假期过后，沈稚语履行诺言，去看韩征明的篮球赛。

韩征明平时多在荞大打球，一是因为清南地小，篮球场抢不着，二则是因为沈稚语在这里。

导致他对清南的篮球场还没对荞大的篮球场熟。

沈稚语印象里的篮球赛总是呼声震天，男多女少，

结果到了才发现，男女生比例都快持平。她差点忘了，体育生——尤其是露胳膊露腿运动场上散发荷尔蒙的体育生，他们的杀伤力有多大。

再看韩征明，他投进了一个三分球，腾空跃起时发丝都是张扬自信的弧度。

真是……每一天都多喜欢他一点。

沈稚语是下了专业课过来的，回宿舍洗了澡化了妆，所以迟了些，没赶上开场。人群中好不容易站稳，就与球场上的韩征明撞上眼。

他眉宇一下子舒展开。

中场休息，韩征明穿过人潮阻碍，跑到沈稚语面前。额上还挂着汗，身上不断往外扑出热气。

“来了？”他明知故问。

其实开场前就已经收到沈稚语说有课可能会迟点来的消息，但在她还没出现前的每一秒，他都很担心会出现变故。

沈稚语早被他在场上扣篮的样子帅爆，难掩兴奋地问：“赢啦？”

韩征明却压着得意洋洋的嘴角，故作沉稳：“还有下半场。”

“哦，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带了水。”

一瓶运动盐水递到他面前，沈稚语愈发通晓恋爱秘诀——打扮得漂漂亮亮给篮球赛的男友加油助威、在他休息时递上一瓶补充能量的爱心饮料。

都是第一次恋爱的人，沈稚语学习从电视剧与小说里的恋爱教程，韩征明好像也……挺受用？

她看着他飞扬的眉宇想。

韩征明牵着沈稚语，给她找了个不那么挤的后勤空位，水瓶塞进她怀里看管着。那边裁判已经吹哨，要开下半场了。

“加油。”沈稚语说。

他一身红色球衣球裤，就像一颗太阳一样，沈稚语整颗心都为他悸动着，很想亲亲他，但是人多，最后还是忍住了。

韩征明眼底也有暗潮，最后用手掌轻轻压了压她的脑袋，没说话。

直到队友喊他，他才转身往场内跑。

下半场的韩征明特别猛。

沈稚语当过几年啦啦队，也知道一些篮球赛的规则，不管远投还是扣篮，基本上在韩征明手里的球都能进。再看比分，这场比赛不出意外应该是韩征明他们赢了。

沈稚语已经在想给怎么给韩征明庆祝了，她拿出手机，刷了刷外卖平台。

最后定了束花。

今天只是小组赛，等他总决赛，或者不管能不能打进总决赛，她再送他一份庆祝礼物。

支付，下单。沈稚语刚收起手机，视线重新回到场上，就看见对方16号球员突然疯了一样朝正在运球的韩征明撞去——周围一阵惊呼，接着是裁判吹哨。

韩征明被狠撞在地上，手臂擦着地磨过去。

“韩征明！”

环境太嘈杂，他没听见。

裁判判了黑队16号违规，可沈稚语却看见那个人笑了一下。

她不明白，直到听见身边韩征明的队友在骂：“老阴狗，赢不了就来搞人？”

才知道对方是想把主力的韩征明换下去。

怎么篮球场上也有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沈稚语咬着唇，想知道韩征明的情况，但他周围围了一圈教练和医生，根本看不见他。

等了一会儿，才看见教练回头说了什么，韩征明被人撑着站起——脚和手都受伤了。

有个队友气得扭头就要找16号打架ʝƨɢ，被韩征明拉住。

对方目的就是为了搞他们心态，巴不得他们违规下场，知道了对方的小伎俩又怎么能让他们得逞。

只是……韩征明穿过人群看向沈稚语。

沈稚语眼里只有担心。

16号被裁判判罚下场，韩征明也因伤没法继续，只能换了替补上。队友搀着他下来，沈稚语立刻跑到场边。

“韩征明……”

“没事。”

队医在场下给韩征明做了简单处理，脚踝处绑上冰袋，等人都走了，沈稚语才坐到他身边，目光停滞在他脚上。

“我刚才听他们说，那个人是故意的。”

“嗯，之前有点过节。”

刚才拦队友不让他们找对方16号打架时韩征明表现得很理智，下了场却不太好意思面对沈稚语，心里将那个人祖宗都快骂出来——沈稚语好不容易来看一次比赛，就出了这样的糗。

韩征明心里臊得不行。

“是不是很疼？”沈稚语更关心这个。

“还行。”他逞强。

沈稚语却笃定：“肯定很疼。”

她抓起韩征明的手腕，翻到他手肘，那里抹了红药水。

猩红一片，入目狰狞。

沈稚语也想骂人了。

她低下头，轻轻吹了吹，边碎碎念：“这种人以后就不要跟他打球了，没有球德。”

“沈稚语……”

韩征明看着她的发顶，她的吹气撩起一小片鸡皮疙瘩，痒痒的。

沈稚语抬起头，“嗯？”

忘了要说什么，或者只是想叫叫她。韩征明停顿一下，“有点痛。”

“那我再帮你吹吹。”

夕阳顶着酡红的脸，天际一片粉。

好像装柔弱的感觉也不赖？

韩征明滚了滚喉结。

韩征明换下场后，对面一口气追回了好几分。

沈稚语看向韩征明，他却挺淡定，借着手伤要沈稚语喂水，时不时哼两声不舒服，沈稚语就会过来吹一吹哄一哄。

属实是抓住了“在女朋友面前装柔弱以获心疼”的精髓。

“他们会不会反超？”

对面又进了一个球，沈稚语揪紧衣摆，转头问韩征明。

“嗤。”韩征明很不屑地轻笑一声，“他们赢不了。”

他说得太笃定，沈稚语差点以为他有什么制胜秘诀。

韩征明说：“替补是新来的，给他一点时间适应，过几个球就好了，他底子很好。”

沈稚语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确实，看着就挺像大一新生的。

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体育生，皮肤白白净净的，满眼都是刚毕业的高中生那种未经世故的天真。

韩征明也有过这种青涩时期吗？

沈稚语有些出神，按闻芙给的照片来看，韩征明应该很早就知道她了，可她从来没见过那个时期的韩征明。

有些遗憾呢。

……

身边安静太久，韩征明发现自己的话好像让沈稚语去注意别的男人了。

“唔。”

“怎么了？”沈稚语听见他的闷哼立马转头，见他捂着手。

她拧起眉，“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

“……也没那么严重。”韩征明清咳一声，“不过他技术没我厉害。”

话题转太快，沈稚语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同时也看穿他的小心思。

抿着笑。

场上爆发一阵欢呼，韩征明他们这队终于进了一个球。

“进了耶！”沈稚语也雀跃起来。

韩征明弯弯唇，脸上表情显而易见愉悦许多。

他背向后倚，身体放松。

沈稚语说：“他们配合得很好。”

“嗯，”韩征明应了声，“就算没有我，他们也能赢的。”

球队又不是只靠他，所以对方16号的行为完全没必要。

沈稚语看他。

他脸上是对队友的信任，还有一点为他们骄傲的神采。

明明刚才大部分的得分都是他拿的，他却没有夸大自己，也并不把自己当作球队的核心，而是作为一支球队里的寻常一部分。

对于一支球队来说，有天才球员当然好，但功能互补默契配合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是竞技体育的魅力。

不出所料，最后是韩征明他们赢了。

对方的怨气大到能穿越球场扑到他们这边来。

但一点都不影响他们的庆祝，队友围在韩征明边上，搂着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