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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8-11 15:42:34  热度: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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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信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辛辛苦苦好容易捧到这里,过手时万一不小心打碎了岂不前功尽弃。

一时跟在洛嬷嬷身后进了屋子,只觉香气幽然扑鼻,也不知道是什么香。

信信只一门心思护着那花儿,并不敢有半点东张西望。

脚下踩着一块彩绣辉煌的红毡子,软绵绵的。信信越发走得小心谨慎。

又过了一两道帘子,才听洛嬷嬷道:“老太太好,两位表姑娘好,三爷好。”

信信收腿站住,双臂发酸,腿也跟着轻轻发颤,也不敢抬头。

只听一个雍容不迫的声音道:“大热的天,倒劳你跑一趟,没别人了么?”

洛嬷嬷笑道:“可不是没别人了么!都在月荷亭忙呢,连紫烟也去了。”

屋里沉默了片刻,洛嬷嬷接着道:“世子想着这荷花新开了,老太太还没赏过,别人怎么能有这福气呢?便叫这两小丫头摘了新荷头一朵,给您送来。”

那声音轻轻一笑,道:“难为他想着。坐罢。”

一时有小丫头搬了一张小凳子,洛嬷嬷便谢了坐。

有小丫头上前接过信信手里的花瓶。

信信双手一空,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时才觉得双臂酸麻,额头背上都一片冰冷濡湿。

这才敢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屋里。

目光所及全是自己见所未见过的华贵东西。

前头虎足榻上坐着两个人。

她只看到膝盖以下,一个穿秋香纱裙,锦边白棉细袜,软底织金翘头鞋。一个着茜玫红细云纱裙,一般锦边白棉细袜,硬底蜀锦珍珠鞋。

这般富贵,信信不由暗暗咂舌。

这时就听一个少年道:“来了许多人么?我说想出去瞧瞧,老太太偏不许。”幼稚又气鼓鼓的儿音。

信信想起在城门口遇见的那个红衣少年说话的调调,不禁有些想笑,这必是世子一母所生的亲兄弟三爷了。

“你还闹!世子哥哥今儿请的客,什么人没有。你去了,年纪又小,他们说浑话都不自在。”这话音却是从侧前方传来,信信也不敢偏头去看。只猜这般娇嫩稚气,又毫不客气,难道是那位姚表姑娘?

先时焦嬷嬷跟她们细说过府里的主子们。

其中就提到两位表姑娘。柳表姑娘才来,自然不会说话这般不客气。

倒是姚表姑娘,当年夫人的全家往辽东赴任。这姑娘才一岁,临行前生了病,夫人便留她下来跟三爷一起养着。

后来病虽好了,人却还是娇弱,夫人也舍不得她去黑龙江吃苦,一年拖两年的,如今也有十岁了。

也只有这样一同长大的情分,说话才能这般随意。

这时就听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官话里带着南边的口音。“月荷亭,不是取了满身明月看荷花之意么,总是晚上景致更佳些,等他们散了,咱们再去乐也不妨。三表弟急什么呢?”

“慧儿说得不错。也不急,明儿傍晚叫他们摆上一桌,再叫家里的小戏子们架了小船儿,在池上唱歌儿。咱们也乐乐去。”

洛嬷嬷忙恭维道:“慧表姑娘果然是个能干的。”

几人便商议起明日如何玩乐来,并无人直在意那瓶荷花。

洛嬷嬷又陪着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这才听那老太太道:“前日翻库房开箱,本想给慧儿拿几匹缎子出来做衣裳,不想倒找出几支银簪子。正想分给这房里的小丫头们。赶得巧了,这两小丫头也来挑两枝吧。”

信信心里一跳,看了洛嬷嬷一眼,洛嬷嬷笑道:“老太太的东西都是好的,也是这两个小丫头鸿运当头。”

信信忙拉一拉云珠,两人一起屈膝谢赏。

一时有小丫头捧了个小红漆盘子上来,上头一块绿色的丝绒布上,放着四五只纯银草虫簪子。

嵌着红髓蜻蜓,黄玉知了,玛瑙蜜蜂,珐琅螽斯,碧玉蝴蝶。

俱都玉质细腻,雕工精细,栩栩如生。

她们两个何时见过这般的好东西,一时都看傻了眼。

云珠爱美,信信有心让云珠先挑,可又怕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显得云珠不懂谦让。正迟疑,云珠已经抓了那只红玉蜻蜓在手。

她松了一口气,正想拿那只蝴蝶,却听老太太口气和蔼问:“怎么?都不喜欢么?”

信信一惊,自不敢说不喜欢,忙道:“都喜欢!”

“哦?”老太太轻笑一声,“那便都赏了你吧。”

信信吓得往地上一跪,磕了个头,道:“奴……奴婢……不敢。奴婢只敢要一只。”

“咦,既然都喜欢,又赏了你,为何还不敢要?”

老太太的话音仍然和蔼,可信信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她若全要了,岂不显得过于贪婪,忙道:“奴婢的头没那么大福气。”

老太太便轻轻笑了一声:“那便还挑一只罢。”

信信这回看也不看,谢了恩,便伸手取了那只蝴蝶。

正要起身,却听得有人呀了一声,道:“……那个穿绿的,你走近些!”

信信一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慌忙抬眼看洛嬷嬷。

洛嬷嬷笑着站在她跟前:“三爷,她们不过是外院的粗使丫头,今儿也是没人了,才叫她们跟着。三爷要找人玩耍,还是内院的姑娘们懂得规矩。”

不想就见一团红影直冲过来,一只小手抬住她的下颌,信信惊骇,抬眼正与一个少年面面相觑。

那少年脸白如玉,唇红似朱,黑眼珠子又大又深,正睁着大眼瞧她,渐渐眼里露出惊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前侧方拖。

“泓儿你又胡闹!”老太太呵斥道,却并不如何严厉。

信信瑟瑟发抖,却也不敢十分挣扎,只得被拖着去了。

直被拖到一个端坐的小姑娘跟前,道:“娆姐姐,前日我跟你说,在城门口见着一个小姑娘,长得跟小仙女儿似的,你不信,如今你瞧瞧,就是她,我可有骗你?!”

信信偷眼睃去,就见那姑娘穿着一件薄荷色的绢衣,头上插着一枝金丝攒心八宝海棠华钿,脸儿微圆,两只眼睛极大,倒似占了半张脸去一般,鼻头小巧,红唇娇憨。

必是与三爷从小一处长大的姚姑娘。

那姚姑娘上下打量了信信一眼,满脸不以为然,鼻孔里冷哼一声道:“长得不过如此。再说,就算现在长得好看,过两年还不知道会不会长歪呢?”

说着,酸酸的目光扫向旁边榻上与老太太同坐着的另一姑娘。

信信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榻上。

就见那姑娘身着茜玫红细云纱裙,头上插着赤金丹凤朝阳挂珠钗,一串明珠垂到眉梢,粒粒饱满圆润,发出淡淡幽光,最后以一粒鲜红珊瑚珠坠角。

眉眼迤逦,顾盼生辉,艳光逼人,竟让她不敢细看。

这柳表姑娘果然当得起美若天仙四个字。

“哎哟?原来三爷竟见过她?却叫世子爷给买了来?”洛嬷嬷惊呼道。

“什么?原来你就是大哥闹着非要买进来的人!”秦泓也是大吃一惊,攥着她的手不放。

“泓儿放手!扯扯拽拽成何体统!”老太太骂道,似乎有些生气。

信信心下尴尬又害怕,却不敢去掰开胳膊上的那只手。

好在秦泓也不敢真惹老太太生气,念念不舍地放了手,走到秋香色的身影边。

“你过来些,抬起头来!”老太太发话道。

信信便朝前走了两步,顺从抬头,却蓦然看见一个美貌妇人,年约四十许,比她娘看着还年轻。

当下就直眼愣住了,半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怎么竟会这般年轻美貌?

初进内院

“噗嗤!”有人笑出声来,接着声音温柔得像夏夜里的月光,直钻到人心里去。

“老太太,这丫头瞧您都瞧呆了呢!平素我们说您跟我娘瞧上去就是亲姐妹一般,您还只说我们是哄您开心!”

那老夫人眉目婉转,艳光熠熠,轻笑道:“就你嘴贫。这孩子不过是小门子乍户的,冷不丁瞧了个贵妇人,吓着了罢了。”

说完,才又移过目光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信信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大大的失礼冒犯了。好在老夫人没怪罪,忙长吸一口气,道:“奴婢叫信信。”突然又想起之前学过的规矩,忙又道:“回老夫人话。”

这样颠倒慌张,老夫人不禁莞尔,又轻笑了两声。

“哪两个字?”仍是柳表姑娘在问。

“守信用的信。”

“孟子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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