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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4-04 15:14:52  热度: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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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索,长杆穿我车轮,半夜溜我府上拆马车轮子……

那段时间,同僚看我的眼神皆是同情。

而且滑溜得很,我怎么也抓不着人。

有一次眼看着抓住人后领子了,后背和头顶有人偷袭。

我单手抵抗,周雪生招招攻下盘。

我只得放手。

周雪生得以脱困,那些人纷纷收手从几个方向逃窜而去。

他们各司其职,配合默契。

放风的,引敌的,缠住人对手的,打掩护的,直奔目标的……

整个一行军突袭小队。

就在让我迟到这件事上,弄出了十多套行动。

十次能有十次成事,没有着他道全靠我武功高。

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领兵打仗的好手。

5.

我从没想过,边陲长大的人能野到如此程度。

偷我……偷我……

还挂到长竿上!

还竖到烟花柳巷!

白天人来人往,晚上亦是人来人往!

我只能在破晓之际,路上无人,烟花之地的人刚睡之时,毁了长竿。

我把他扔到枯井一夜,怕他年纪小害怕,在井边坐了一夜,以便随时能放他出来。

他在井里骂了一阵儿,呼呼大睡。

还做了什么?

他把我辛辛苦苦养的兰花毁了!

我让他挨了十戒尺,写了一篇悔过书。

好家伙,悔过书竟然是让赵钰几人凑的!

周雪生当真顽劣不堪,竟然把我拽塘里了。

意识混沌时,他像水妖一样游过来,拉住我的手。

等我彻底清醒,他竟然、竟然以口为我度气!

第二次了!

一个男子,竟然两次和我如此亲密!

他还问我脸怎么红了。

我把他掀水里了。

回去便发烧了,御医开了药,我也告了假。

可这几天极为不好过,梦里都是周雪生。

张扬的,大笑的,狡黠的,得意的……

亲我一次,亲我两次。

好不容易病愈,不过是寻常出游,竟然被扯到周雪生和杨文旭的矛盾里。

他误会我了。

他以为杨文旭之流这样贬低他的那些随从,是我教唆授意。

我从不知道,周雪生冷下脸来,如此慑人,像是一柄锋利的长枪。

我这才意识到,这人,小小年纪,是在战场厮杀中活下来,甚至立过功的校尉。

往日嘻嘻哈哈,张扬跋扈,总让人忘记,他是从尸山血海走过几遭的。

我从不知道,我竟然在意一个人的误会。

他可以和闹得不愉快的杨文旭冰释前嫌,为什么不能和我冰释前嫌呢?

我很难受,心里堵得慌。

我大概是病了。

做梦都在解释。

护国寺再遇,竟然暗算我,还说把我打晕帮那姑娘,还说把我送怡红楼去。

我气极。

他那么护短,护着他那些兄弟,竟然把我推出去,推给别的女人!

我昏了头了,竟然有这种想法。

回去便做了梦,梦里都是周雪生。

我竟然,对一男子有非分之想。

简直匪夷所思惊世骇俗离经叛道!

我不能接受。

焦愁,恐慌,害怕,无措。

夜夜不能寐。

我躲他不及,他竟然还主动招惹。

扬着明媚的笑拦住我的去路:「叶大人,忙不忙,喝杯茶呀?」

要不就骑在高头大马上,撩我的车帘:「叶大人,今日怎么比昨日更美些了?」

白天烦我,晚上在梦里烦我,我简直忍无可忍!

失了理智,大街上破口大骂。

骂完竟然担心他会不会就此讨厌我。

6.

我娘发现了我的异常,让我爹来与我彻夜长谈。

我攥紧拳头,第一次不敢正视我的父亲。

羞愧、悔恨似要拉我坠入深渊。

可我爹的话直奔要害:「你是不是对周家小子有些特殊情意?」

我惊惶抬头,想下意识否决,可我父亲的眼睛,平静似海,温和而包容。

我缓缓低下头。

「你一向聪慧,沉静沉稳。我和你娘从未操过心,甚至担心你慧极而伤。可是每每对上那小子,你便失了往日冷静,做些和平时相比,十分出格的事来。我们便知,你对那小子有些不同。」

「倾儿,周雪生是一个好孩子,他的父母把他教养得很好。爽朗,聪明,果敢,是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你一直循规蹈矩,喜欢他十分正常。」

「你考虑清楚。是已经非他不可了,还是可以看看其他姑娘或者公子,无论你做了何种决定,我和你娘都不会责怪半分。」

「但是,切不可强迫于人。」

焦躁难安的心绪被父亲的话抚平。

皇后姨母的生辰宴,确实是姨母看我年龄大了,让我相看姑娘的。

可周雪生又出幺蛾子。

说喜欢我。

说小孩子的坏毛病,对于喜欢的东西就是喜欢去故意招惹。

我大概是病了。

竟然觉得心口一瞬悸动。

他还走过来说叶美人貌美如花,甚得他心。

我前十多年专心读书,身边都是彬彬有礼的文人。考得功名后又忙于各种公事,勾心斗角,阴谋阳谋。

第一次见这样热烈明媚的一个人。

像一轮骄阳,破开了云层,阳光洒满地。

他会生气,会愤怒,会得意,会不屑……

所有情绪在他脸上生动浮现。

让人气恨恼怒,又拿他没办法。

大门口让一小儿摇头晃脑念情诗这种歪点子也想得出来。

那段时间,同僚全在看我笑话。

但我竟然隐秘地欢喜着。

这欢喜只持续到叶阑和他书童闲说漏嘴。

「他?写诗?大字不识几个。那都是我们写的,以为他要追求哪个姑娘……」

后面的话我听不见了。

只觉得耳里轰鸣阵阵。

那些让我心里暗喜又甜蜜的诗,是叶阑那几个玩意儿写的!

简直奇耻大辱!

我寻了由头去书院,想质问他。

他在雪地里撒欢儿,像初生的小鹿。

笑容那样明媚。

孩子心性,又像雪妖。

极会蛊惑人心。

有个书生就被蛊惑了,扔给他一个荷包。

他还拿着不放!

怒火中烧。

我直接一掌掀飞那荷包,与他交手几回合。

我真的病了,竟然骂他负心薄情。

更有病的是,我竟凑到他们堆里,试图拉近距离。

杨文旭他们可以,我也可以。

穿着打扮向他们靠近,行为举止与他们一般。

激他与我赛马,想让他对我另眼相看。

鲜衣怒马少年郎。

他在马上,一股子野性迸发。

仿若与马,与大地,与天空,与风相融。

那是我从未有过的潇洒与豪迈不羁。

我赢了赛马,他让的。

可他一副诚心恭喜的模样,好像在打发我。

与赵钰甚是亲密要去猎狍子。

我气得不行,又不能表现出来。

我不放心,又去寻。

竟然看到几个臭小子撕扯在一起。

周雪生的手都快伸进人衣襟里去了!

我病得不轻。

明明是正常不过的小子们之间的胡闹,我竟然觉得此景龌龊不堪。

我破口大骂一通,又觉得自己丢人现眼,匆匆离开。

那夜我竟做了个荒唐的梦。

那被扯开衣襟的人换作了我,周雪生的手摸上我的胸膛……

我病得彻底,竟然想,得到他。

我认命了。

我确实离经叛道,喜欢上一个男人。

这一认命,我竟久违地平静了。

7.

周雪生或许因为常年在边陲与儿郎们摸爬滚打,于情爱一事十分懵懂。

吏部侍郎家的小女儿送了他一方手帕,他竟然转手给一个小孩儿包了摔伤的手。

也没有回应那小姑娘,反倒悄摸地问小遇:「为什么要送我帕子,擦汗吗?大男人拿手帕擦汗不会显得娘儿们儿唧唧吗?」

小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不懂啊……

不懂好啊。

我向皇上谏言,明年春闱,京城各个学子应闭门不出好好温习。

我自请教周雪生认字。

理由冠冕堂皇,什么为皇上分忧,什么为国家培养肱骨,什么与周小校尉化干戈为玉帛。

不过掩盖我的龌龊心思。

8.

父亲与故交许将军喝酒,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周雪生身上。

说那小子机灵,又胆大心细。

任性妄为但是从不越过底线。

我认同。

毕竟那些洒在地上的石头都会收拾干净。

说起十岁时,原本是在后方帮着看顾粮草还有挑水做饭的。

一次有敌人摸过来要烧粮草,小子薅起羽箭边射边喊:「敌袭!有敌袭!」

事后问他怕不怕,他说不怕。

然后跟着上战场,虽说都是作为战后打扫战场的,也会遇到小股敌人,但从来没有退缩过。

「小不点儿的一个人,跟老子的刀一样高,竟然还能从战场拖回受伤的同袍来。」

我竟听得入了迷。

这是我从未了解过的另一种生活。

战争惨烈。

但是这次竟然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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