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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还想还嘴的时候，老班及时赶到。

抱着厚厚的一叠试卷进来了。

黎尚谦趁机回头撂下狠话。

「倪甄琼，倪悠冰，你们两个就做好当学校百年笑话的准备吧。」

我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上辈子我已经当过笑话了。

这辈子勉勉强强当个校花还差不多。

一张一张的试卷下发，老班推了推厚重的眼镜。

犀利的眼光扫射过来，我毫不畏惧地迎上去。

「倪悠冰！倪甄琼！」

我妹机械地起身，朝讲台走去。

「这次你们两个很有进步啊！」

「终于不是倒数了，一个 432，一个 478。」

「再努把力，争取考个一本。」

四百多的成绩可以在班上排名三十来名。

这次的赌约，谁赢，可想而知。

我妹如她所愿，在众人面前狠狠地装了一把。

并且放话，她下一次考的分数一定比这一次还高。

我随意的望向黎尚谦的方向。

果然看到了他面如死灰的神色。

对他来说，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无异于在众人面前刮了他一耳光。

我的眼里是幸灾乐祸。

可倪悠冰的眼睛里「我是色魔」四个字呼之欲出。

11

「废什么话啊，快脱！」

「快点！」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黎尚谦，搞快点。」

万众瞩目下，一名妙龄女子竟当众逼着男子脱衣，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

我妹推搡着蔫成了小白鸡似的黎尚谦来到操场。

黎尚谦脱掉上衣，露出了他一块......肚子。ŷƵ

我眼见着我妹眼里的期待落空。

她咂吧了两下嘴唇。

「算了，别奔了。」

「没看头。」

「散了散了散了。」

「姐，回去吧，再给我几套五三，五三都比这好看。」

随着她话音落下。

黎尚谦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他暴跳如雷大喊。

「倪悠冰，你欺人太甚！」

「士可杀不可辱！」

我抬眼看过去。

「不，这叫得饶人处且饶人。」

围在一旁看戏的同学一见没了热闹，一哄而散。

就在这时，蓝若文姗姗来迟。

拿着校服就盖在黎尚谦的身上，抽噎着倒在他身上。

「尚谦，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若文......没关系，我愿赌服输。」

「她们......她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我妹鄙夷地说。

「小馨她们几个早就发现你在操场后面的器材室躲着了。」

「你是见风头过了特意出来的吧？」

蓝若文身体一僵，指着我妹就开吼。

「你胡说！」

趁着他们对线的机会，我跑了。

我带着老班赶到的时候，我妹已经在黎尚谦和蓝若文的声讨中落了下风。

蓝若文眼尖，看见老班就想告状。

「老师，她们刚刚......」

我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干，所以先她一步叫出了声。

「老师！他们早恋！」

「天呐！他们居然还抱在一起！」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于是老班提着两个小鸡仔回了办公室，批评教育请家长三步骤一个也跑不掉。

我和倪悠冰相视一笑。

12

自从黎尚谦和蓝若文被请了家长以后，他们的座位就被拆开了。Ўƶ

我和我妹也终于清静了一段时间。

倪悠冰的小姐妹们在我们的带动下，也做起了五三。

学神给我的笔记，我打印出十几份，都给了她们。

周末，那团光再次出现，这次光团大了不少，也亮上几分。

学神的语气终于高兴了一回。

「没想到教你这个蠢货，还能收这么多信仰之力。」

「再接再厉，以后两天我就会来一次，两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

我拦住他，两根手指乱颤。

懂的人都懂。

「学神，我努力这么久，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

「你不是说要带我走上致富之路。」

「给点这个啦。」

光团停住。

「我只是学神，不是财神。」

「你学疯了？」

我愣住，发现他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

他又给了我五百套试卷。

全是历年真题。

甚至连清朝科举考试的题目都有。

这下我真信了。

他真是学神。

13

我和倪悠冰在学神的培养下。

从班级前三十挤进了班级前十。

又从班级前十挤进了年级前三十。

又从年级前三十挤进了年级前十。

班上的同学都惊诧于我们的开窍。

却不知每天晚上熬夜写试卷困顿的时候。

我和倪悠冰对着给对方大笔豆子才能保持清醒，继续学习。

为了感谢学神的帮助。

我和倪悠冰在路边捡了泥巴回去，捏成了一团，和爸妈的照片摆在一起上供。

我还记得捡泥巴时，刚好碰上了经过的蓝若文。

她捏着鼻子怪叫。

「什么臭乞丐，离远点，家里活不起了啊，出来捡泥巴吃？」

其实我妹也不知道我捏的是学神，但是我说了这是有用的东西，她就不问缘由地与我一起干。

这一次，我妹出乎意料的沉稳。

她没有理蓝若文，只是刨开了泥土后就对我笑了笑。

「姐，好了，回家吧。」

「这些应该够用了吧。」

我看懂了她眼里的含义。

此时的我们已经有了新的台阶，新的目标。

无谓于做这些口舌之争了。

高考在即，年级前十的我们刚得到老班的消息。

下个月有物理竞赛，得了名次可以为高考加分，让我们好好准备。

14

原以为这次竞赛只有前十的学生参加。

谁知道。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妹指着蓝若文和黎尚谦，问此次负责接送的老师。

接送老师也不清楚里面的内幕。

「这次参赛的人员名单都是由上面统一审核，如果有意见就去问你们班主任。」

我拉下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拉着我妹就上了车。

我妹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上辈子黎尚谦能那么快创业成功，就是因为他有个有钱的爹给他做投资。

有钱能使鬼推磨。

把他儿子塞进这个比赛里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在他儿子的请求下多塞进一个蓝若文也不难办。

可蓝若文不知道里面的内幕。

还以为是学校多方评判，认定她也是符合此次参赛资格标准的人员。

她像孔雀开屏一样坐在我的后座。

黎尚谦就坐在她的旁边。

她刺啦啦的声音响在我的后背。

「你们真是走了狗屎运，不然就你们的成绩怎么进得了这次竞赛？」

我好整以暇地摊在座位上。

「以我们的成绩进不了，以你的就行？」

「别忘了，我们已经不是倒数了。」

我妹本来就一肚子气，觉得不公，听她这样挑衅，哪还受得了。

「蓝若文，你是不是眼睛瞎了，看不见这次月考我和我姐的名次？」

「她年级第三，我第八。」ӯz

「你一个年级七十多名的也敢说我们的成绩不配进竞赛？」

「真是不知者无畏。」

黎尚谦安静的听着我们你一言我一句，没有说话。

只是当蓝若文还要再争辩什么的时候，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呵斥了一声。

「够了，你是来竞赛的还是来跟她们吵架的？」

蓝若文立马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噤了声。

15

竞赛结束以后。

我在另一栋教学楼下面等我妹。

只见她脸色有些发白，我走近扶住她才知道，她在考场上来月事了。

我让她去厕所等着。

在商店里买了卫生巾给她送过去。

整理好了以后到学校车辆接送的地点时，才发现，学校等竞赛学生的车子早就开走了。

我妹咬着牙，额头上沁出大颗汗珠。

「一定是蓝若文和司机说我们先走了！」

「我之前在厕所还看到了蓝若文。」

「她明明就知道我来那个了！」

我拿出纸巾擦去她头上的汗。

有些心疼。

自从我妹成绩上来，懂事以后，我就把家里的经济情况和她说明。

爸妈出意外走了，走后肇事司机赔了一笔钱，虽然不多，但是足够我们两个支付学费和平时吃穿了。

之前我们迷恋黎尚谦，不务正业的时候，大手大脚地花费了不少。

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只够用到高中毕业的。

大学学费还得等我们高中毕业以后自己去挣。

我妹知道以后，变得拮据不少。

现在校车开走了。

这儿的考点离我们所在校区打车费就要一百左右。

对现在的我们来说，算贵的。

所以悠冰才会那么气愤。

我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

「等以后我们考上了大学，会好起来的。」

「相信姐姐。」

她抬头看我，全身心依赖的模样和小时候的小面团重叠。

倪悠冰抱住我，嚎啕大哭。

「姐，你真好！」

我一把抓住了她想偷摸将鼻涕擦在我身上的手。

16

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