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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以后再提醒她们，我就是狗。

江恋倒是八面玲珑，赶紧走了过来。

她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是沈柚呀？出去干什么呀？去倒垃圾呀？」

「嗯。」我没有什么情绪地应了她一声。

搭理完她以后我就后悔了。

她们两个在节目上频频作妖，我可都看着呢！

最讨厌别人干一些诋毁我妈的事情！

江恋把门关上，我自讨没趣，拎着垃圾走了。

没想到下楼居然遇到了祁导。

「叔……」我急忙刹车，「哥！」

他哑然失笑：「我那天咳嗽一声是因为嗓子不舒服，副导演误会了，你叫我一声叔也没有什么不对，我们两个年龄差在这里搁着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干笑了两声，「我还是叫你哥吧祁导……」

开玩笑。

我可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的人。

他肯定很在意自己的年龄！

就没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年龄！

但是，我妈的前夫我叫哥，这辈分挺乱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前夫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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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柚。」他突然开口喊了我一声。

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啊？」我应了一声。

「你妈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啊？」我傻站在那里。

「你妈这几年带着你过得好吗？」

「我妈挺好的呀，我们之前一直待在马德里，我上大学以后才回来。」

「你爸他……」

「嗯……那个……我也不知道我爸是谁！但肯定不是你……」

「我知道。」他情绪突然变得很低落，「你妈当时非要和我离婚，就是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啊？这信息量怎么越来越大了？」

这剩下的话题是我能听的吗？

「没有，她只是在追求真爱。」

哈？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祁导？

这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他很卑微。

「我倒是想当你爸，但你还真不是我女儿。」

我看了他一眼，我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

「但是如果我说，我想当你后爸，你愿意……」

「沈柚！」

我老远就看见陆顶流朝这边走来。

他喊了我一声，快速走过来。

「祁导。」他打招呼的语气并不是特别的热络。

「嗯。」祁遇安淡淡地回应他。

两人之间突然充满了杀气。

「柚子，沈老师是不是很喜欢吃菠萝？」

「她不喜欢吃。」祁遇安抢先回答。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你在这儿乱猜什么？」

「就是随便猜猜。」

「柚子，你带我去找你妈吧？我买了好多水果……」

「啊？好……」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带陆顶流去见我妈。

我只是觉得祁遇安和陆锦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尴尬，我想逃离这里。

所以当我敲门的时候，我妈瞪大了眼睛。

她走了出来，看了看满脸温柔笑容的陆顶流，又看了看一脸倔强的祈导，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你这孩子呀……咳咳……」

她肯定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恰好此时江恋和白兮兮的房间又发生争执。

但这次她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我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21

下一秒，白兮兮从房间里走出来，把门关得砰砰响。

「白兮兮，你疯了是不是？你在这发什么神经呢……」江恋怒吼。

我和白兮兮面面相觑，她满脸尴尬地看着我。

「我告诉你，我把你生下来养那么大，你必须听我的……」江恋的声音越来越近，「你敢跟我顶嘴，你反了天了你……」

下一秒，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哈哈哈哈，大家……大家都在这儿呀？」她的声音甚至有颤音。

我注意到，当她触及祁遇安的目光时，瞬间把头低了下去。

这可不是什么娇羞的眼神，这分明是害怕呀！

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些事情是我妈不知道的！

由于白兮兮和江恋这两个人的打岔，陆锦年和祁遇安来找我妈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无奈之下，我妈把水果收了下来，然后把两人送了出去。

她回来的时候，揉了揉太阳穴。

没想到，江恋居然在我们房间等我们。

「沈佳，你很得意嘛，他们两个都来找你？」

「不关你什么事，我也劝你少作妖。」

我上前一步，挡在我妈前面。

我妈被我逗笑了，把我拽到她身后，有些哭笑不得：「你干什么？」

「祁遇安肯定会和我在一起的，你就看着吧。」江恋把头高高地扬起。

我妈没搭理她。

等到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坐了半天。

我喊她让她陪我一起斗地主，她都没有搭理我。

虽然我平时做事没啥脑子，但我也不至于此时一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

「妈，那个江恋看起来很胸有成竹啊，他们两个到时候能真能在一起吗？」

「应该吧。」

我妈的神情很落寞。

「妈，你是不是知道点啥呀？你可不要瞒着我……」我没有底气地开口。

「如果我说……」我妈抬头，神色很认真。

「如果我说祁遇安是你爸，你信吗？」

我重重地点头：「我信。」

我知道，我马上就能知道我一直好奇的真相了。

「柚子，你平时不是喜欢看小说吗？那你看过攻略文吗？」

「如果攻略失败，就会被抹杀的那种？」

「对，我和江恋都还年轻的时候，她告诉我，她说她是天选女主，而我是恶毒女配，你爸她是男主……」

「那个时候我很高傲，也很少搭理别人，我并不相信她的鬼话，但和我在一起后，你爸的演艺事业开始频繁出现问题，先是被退戏，后又不断地与各种大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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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祁遇安没有现在风光，也没有现在的财富和地位。」

「江恋说，如果……如果你爸不能爱上她，那么你爸就会被抹杀……所以我怕了，我放手了……」

「啊？」

所以说，江恋她是天选女主？

而我和我妈那么容易被黑，是因为我们生来就是恶毒女配？

「我刚开始是不信。」我妈接着说，「但是……你爸频繁出现各种意外，身体动不动就出现毛病，还进了好几次 ICU，但都检查不出来具体的病……那个时候，我就开始信了……」

「我不敢赌……我不敢去拿你爸的健康和生命去赌。」

「所以你离婚了？」

「是，那个时候我和你爸刚隐婚没有多长时间，他还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他死活不愿意分手，并问我为什么，我只好说是因为我出轨了——我有了别人的孩子。」

「我求他让他别打扰我的生活，他很倔强，一心想挽留我，也很愿意给你当后爸——我知道他很爱我，所以我必须做得更多，伤害他伤害得狠一些，他才能打消他这个念头。最后，我在我事业最成功的时候隐退，匆匆忙忙去了国外……」

「他大病了一场，然后也去了国外。就这样，我带着你去了马德里，他一个人在法国定居。」

我听完叹了一口气。

我妈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柚柚，你会不会觉得我在骗你？你会不会觉得这太荒谬……或者是我太懦弱，不能给你一个家？」

当我意识到我妈的紧张，我才能读懂她到底有多惶恐。

她太在乎我这个当女儿的怎么看她了。

「妈，我没觉得你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

「我只是觉得，江恋这个人太恶心了？」

「攻略失败，我爸就会被抹杀？这是什么恶心系统？我爸凭什么被动接受这一切？谁问过他的意愿了？」

我妈附和了我两句。

第 N 天录制节目。

副导演让导演自由选择加入一个队伍。

23

白兮兮看起来很高兴：

「祁导，请问您可以和我们合一张影吗？」

祁遇安的神色很淡，让人看不出表情。

白兮兮挑衅地看了我一眼，但我怎么会让她如意？

「祁导，我们可不可以和你拍一张？」我问道。

我妈背地里偷偷拉了我一下，我故意装作没感受到的样子。

「祁导演，我们可以一起拍一张吗？」我又问了一遍，我妈把头低了下去。

祁遇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好呀，你们想怎么拍？」

白兮兮和江恋的脸都气绿了。

……

晚上，我当着镜头的面打哈欠，边打瞌睡边和我妈聊天。

「妈，我昨天接了个新戏，我想演男二，我超级喜欢男二这个人设，但是剧组让我演女二，你能不能帮我和导演说说呀！啊啊啊啊啊啊，我想演男二……我个子高，我可以演男二！」

虽然我不知道导演是谁，但这并不能影响我瞎扯，我只是单纯地想和我妈撒个娇。

我妈奖励我一个「弹脑壳」：「导演是我老公吗？导演是你爸吗？你想演什么就能演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