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星顾宸知乎免费阅读,林染星顾宸小说大结局
散意欲致崔侧妃流产,这二人本就存在的龃龉算计,是为人和。
如今再加上谢婉瑶这个意外入局,偷听了太子妃意欲对崔侧妃不利,而后被太子妃的奴才杀死的谢家小姐。
说启顺帝一箭三雕也不为过。
毕竟,说到底,谢家小姐是王姓太子妃手底下的人杀害的。
对绵延了数百年的世家大族来说,这些仇怨虽然看上去只是九牛一毛、毫不起眼。
但是毫不起眼的仇怨积累得多了,渐渐地也就成了几个家族间你死我活的恩怨纠葛。
林染星与冯瑜良正想得出神,就听见张修齐的声音响起;
“也就分开了半日功夫,你就查出了这么多,真是佩服!”
张修齐说着,一脸正色对林染星双手抱拳。
林染星双手抱拳回之;
“都是煊王殿下的功劳!是殿下拷打余有审问崔侧妃被害案时,顺带审出了谢小姐之事。”
说罢,林染星又补充道:
“谢小姐的尸体上留下的指印,有戴扳指摁下的痕迹,这个也对得上,东宫之人都知晓,余有日日戴着太子妃赏赐给他的扳指,从不离手。”
冯瑜良目光沉沉,神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才低低道了句:
“既然如此,这个案子也就算结了,张修齐把线索整理好,尽早将卷宗归档。”
听到要写卷宗,张修齐欲哭无泪,一脸哀求地望向冯瑜良;
“别啊,大人,卷宗能不能换个人写啊!?求求您了~”
对于张修齐的哀求,冯瑜良视若无睹,语气严肃:
“你不写,难不成要本官来写?!”
张修齐朝着林染星的方向挤了挤眼睛,示意冯瑜良让她来写卷宗。
冯瑜良当即否决;
“林染星这几日为了案子东奔西走,属实辛苦,让她歇着。”
说罢,他还补充了一句:
“别忘了去殿下跟前要一份余有的证词!”
听到这份卷宗自己非写不可,张修齐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除了作画,他可是从来不握笔杆子的。
“宋大人,你快回来吧!”
这是张修齐生平最思念宋文的一次。
过去办的那些案子,只要有宋文参与,张修齐可从来没有写过什么劳什子卷宗。
张修齐心心念念的宋大人,此时正在自家的宅子里,满脸慈爱地逗弄着自己的小棉袄。
妻子即将临盆之际,宋文向大理寺告了半月的假。
宋夫人怀胎十月,为宋文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闺女。
自从孩子出生,宋文便跟中了邪似的,一天到晚笑得合不拢嘴。
初为人父,满脸慈爱的他还不知道,大理寺里有人正满心期待地等着他回去写卷宗呢。
第 156章 去晦气
谢婉瑶之死水落石出后,启顺帝便命人将天牢里的青黛和骆衡放了出来。
骆衡出来以后站在数丈高的“天牢”二字底下,举目远望。
烈日灼眼,远处绵延万里的锦绣河山,皆数入眼。
“公子!公子!快过来跨火盆!”
见骆衡杵在那儿不动,大椎跑上前催促道。
听了大椎的话,骆衡这才发现数百步台阶下放着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盆。
火盆旁站着的佩兰手里还握着一把柳条。
上战场杀敌的人,一旦信了所谓的鬼神命数之说,御敌时便下不去刀子、见不得血了。
所以,骆老夫人素来不信跨火盆可以去晦气、抽柳条赶秽气诸如此类的。
像骆远鸣这般,手起刀落间血溅三尺的骁勇大将更是不信邪。
骆衡知道,跨火盆和抽柳条都是自家母亲安排的。
他非常配合地走近烧得正旺的火盆,抬步跨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佩兰大喊一声“好”,然后用柳条在骆衡身上抽打了起来。
边抽还边念叨: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干罗达那,洞罡太玄……”
待佩兰念叨完,江氏才迎上去拉住骆衡的手;
“可算是出来了,我的衡儿受苦了。”
骆衡拍了拍江氏的手,微微一笑;
“儿子不孝,害娘操心了。”
母子两人寒暄之际,林染星将青黛拉到火盆跟前说:
“青黛,你也去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青黛笑着应了声“是”,而后将骆衡方才走的流程又走了一遍。
接到了骆衡和青黛以后,一行人欢欢喜喜地回了定北将军府。
回府的路上,骆衡与江氏同乘了一辆马车。
林染星和青黛乘着另一辆马车跟在他们后边。
而骆远鸣则是骑在那匹新得的红鬃烈马上,在前头开路。
佩兰绘声绘色地将林染星安慰江氏的话给骆衡复述了一遍;
“小姐这些天为了您的案子,不眠不休地在宫里跑上跑下,您就莫要再与她置气了。”
骆衡双目微合,也不知他是不是听见了佩兰的话。
他入狱的这么些天,江氏向大椎问了骆衡入狱前心情不佳的缘由。
从大椎的只言片语里,江氏推测出自家儿子中秋夜宴接连饮酒,将自己灌醉是为何故;
“衡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骆衡仍是不应,江氏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小时候不是还总说想要弟弟妹ᴊsɢ妹陪你吗,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妹妹,怎地还与她置气呢?”
江氏不知道,骆衡想要的是她给自己生出来的弟弟妹妹。
而不是自家父亲与旁的女人在外头苟且生下的私生女。
骆远鸣与江氏从未想过将林染星是秦家女的身份告诉定北将军府的任何一个人,包括骆衡。
因为,只要多一个人知晓林染星的真实身份,就意味着她可能会多面对一分危险。
所以,他们宁愿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那个从来都不曾存在过的私生女与他们夫妻二人置气。
第 157章 诉衷肠(一)
定北将军府。
回字形的窗户大开着,锦衣少年对窗而坐,拿起酒坛子续了一杯又一杯。
“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少年循声望去,对面屋顶上站着一名身着月白色纱衣的女子。
女子青丝如墨,五官分明,梨涡浅笑。
她纵身跃下,身姿轻盈,宛若画中亦是遗世而独立的仙子。
“兄长,不请我进来喝一杯?”
认真梳洗打扮完的骆衡,又恢复了往日里翩翩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对窗静坐,漫不经心地睨了窗外的一眼林染星,淡淡道了句:
“自便。”
今日在天牢外,林染星就发现骆衡跟从前不一样了。
他的目光由从前的浮躁变成了沉静幽远,让人再也无法一眼便猜透其心中所想。
林染星侧靠在窗沿上,笑意盈盈地望向眼前之人,神色平淡地道:
“其实,我并不是父亲所出。”
短短的一句话,如石破天惊,让骆衡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举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呢,是你那来路不明的母亲欺骗了父亲?你伙同她将父亲蒙在鼓里意欲夺取我骆家的家产?”
骆衡将杯中酒猛灌了下去,语带嘲讽,眼神里满是不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骆衡也不愿意往林染星并无恶意的方面去想。
尽管,他将林染星这些天所做的努力都看在眼里。
他宁愿一直将林染星当做来路不明、居心叵测的私生女。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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