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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岁渊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被手机铃声打断，周焱火急火燎地找，他只好先去了楼上。

五分钟后，周焱看到人，诧异叹了声，“这么快？”然后眼神有些幽怨，“又是从小鹿总那过来的，老大，你醒醒，这儿才是你的家。”

“有屁放。”

周焱属于一个打岔就没了正形的人，抓着萧岁渊，就让他看自己这两天练出来的成果，“有没有？是不是比之前有力量多？”

萧岁渊转身就走。

周焱连忙一把拽住：“不是，有正事。”他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烫金红色的帖子，递给萧岁渊，“专程给你寄的邀请函，什么青年协会，看着还挺高大上。”

萧岁渊接过，扫了一眼，在扫到主办方邀请的嘉宾名单时，皱起了眉头。周焱还在絮絮叨叨，这样的活动看着虚，但就是和人打交道去的，说不定能遇到伯乐，又或是业内行家，总归是好事。

周焱觑着他一言不发的，怕他又跟以前一样回绝，但看着上面盖着的官方印章，非常舍不得这次机会，说尽了好话。

“这次的机会特别好，出席的都是大佬级别，咱们可……”

“知道了。”

“诶？”周焱反应过来，“老大你肯去？”

萧岁渊轻轻哼应了声，看着心情却是不太好。

周焱不敢多说，怕把人给惹毛了，给撂下，立马就给主办方回了电话，等回过头来，发现萧岁渊已经坐在他的桌子旁，对他未检测完的游戏开始上手。

“新游戏快上线了，怪兽小白他们熬了几个大夜，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这些收尾的活儿，我来就行。”

萧岁渊不置可否，手上的动作飞快，效率是周焱的三倍速。周焱看着那满屏横飞的花哨技术，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问，“小鹿总那……忙不忙？”

“还好。”

“我这几天路过，看着半夜灯都亮着，其实，女孩子熬夜不太好……”

“嗯。”萧岁渊停下来，看着他问，“你想说什么？”

周焱脸上一红，想问的却问不出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你什么时候告诉小鹿总，她就是你暗恋的白月光女神？”

“……”

第三十四章

周焱问完，气氛有一瞬诡谲的静默。

就在周焱认为老大会不屑回答的时候，萧岁渊开口了，“她不知道。”那一场遇见和辩论让少年犹如一潭死水的生活起了波澜，15岁的萧岁渊和19岁的苏向晚，仅仅短暂的交集了一天。

她应该想不起那个拽走她铭牌的少年长什么样吧。

可私心里，那是萧岁渊离她最近的距离，他希望她记得。

周焱还是觉得老大顶着这样帅的惨绝人寰的脸陷入苦逼暗恋，十分不可思议，但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于是他老老实实地给主办方的对接人回复消息。

和对方确认完会场地点，参会时间等等一系列流程后，周焱猛地回过神，对方怎么知道他们老大是萧岁渊，又翻了翻记录，确实一开始就找的萧岁渊。

“奇了怪了。”

萧岁渊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周焱又摇了摇头，“没事。”一般技术流的论坛会什么的都是老大参加，对方这个层面，可能事先做过调研吧。

一周后，由萧岁渊亲自操刀的《圣域2》正式上线，延续了《圣域1》的剧情，开发了新地图和新战斗模式，即便没有百万宣发，因为前面不错的口碑，玩家自来水安利，上线仅小半天就上了下载热门榜。

联盟里，大家伙一脸兴奋催着周焱给老大打电话，要求豪华大餐庆祝一下，周焱揣着自个的小九九试探地问老大在哪，却被告知“等女朋友下班”，被人骄傲地炫了一脸。

只能恨恨挂了电话。

“老大说，地方随便挑，吃喝尽兴，他晚点到。”

而此时的萧岁渊正陪着苏向晚在侨亚，85花姜妤下个月要参加长岛电影节，专程找苏向晚做定制礼服，约在公司量尺寸以及聊聊礼服细节。

从一见面，姜妤就被萧岁渊出色的外貌吸引，“他也是你们那的设计师？”

“不是。”苏向晚不知道怎么给第一次见的人解释和萧岁渊的关系，于是道，“算是助理吧。”

萧岁渊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

姜妤毫不掩饰对萧岁渊的欣赏，大大方方地打量着，而她身边的经纪人更加直接，“这么好的外形条件做助理暴殄天物了，小帅哥考不考虑来侨亚发展？”

“不考虑。”萧岁渊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冷硬回绝。

经纪人脸色一变，多少人扒着求着让自己签，还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正要发作，苏向晚连忙出来打圆场，“他这个人脾气是这样，也不太会说话，很容易就得罪人了，这个圈子不太适合。”

姜妤跟着点了点头：“人各有志，又不是上赶着做买卖。”然后对上苏向晚，笑容甜甜，“苏向晚，是甜梨的梨？”

话题转得太快，苏向晚差点没反应过来，“……嗯。”

经纪人见状也不好发作，这么多年带姜妤带出来的经验，对女生双标，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女生，别说萧岁渊，就是苏向晚这长相和气质，圈子里难见，也难怪梁总把人放心尖上，一掷千金为红颜。

姜妤喜欢苏向晚讲解作品和设计时那模样，眼里好像有亮闪闪的东西，以至于姜妤一直盯着，等到苏向晚唤了自己两声，都没听清她刚问了什么。

那不重要。

姜妤温柔地主动提起：“听说你是S大毕业的，S大的金融学很厉害，怎么后来会选择从事这行？”

苏向晚一直以为姜妤是清冷美人挂的，可是相处起来才觉得为人随和，十分舒服，于是笑着解释道，“当时主修的专业方向是服装设计，金融学是第二专业，最后发现热爱的还是设计。”

“我想起来了，奕哥说他早生了几年，不然轮不上那谁谁，你修金融就是为了那个，傅……姓傅的？”

旧事被重提，苏向晚瞥了一眼旁边的萧岁渊，有些尴尬，“也不全是……对了，对于这次的礼服你有什么要求，或是想法？”

近距离看，那睫毛纤长，扑扇着，姜妤又被经纪人唤了一声才回过神，脸上有些郝然，“多一些传统元素，Buzzar封面那套我就很喜欢，不过这次需要拖地的大礼服裙。”

苏向晚认真记下：“还有别的要求吗？”

姜妤摇头，表示更愿意相信设计师的眼光，让她放心大胆地去创作。苏向晚以为她是受了梁维奕委托，这么大的人情，只能在设计和服务上更加用心。

“我会先出设计图，如果裙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和我提。”苏向晚量完尺寸，后面的声音有些轻，“梁总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不能再拖他的后腿。”

姜妤微微讶异，看着苏向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会以为我那条微博是奕哥让我发的吧？”

苏向晚的表情明显写着“难道不是吗”。

姜妤笑容无奈地摇摇头：“当时网上闹得挺凶，你们工作室的电话打不通，后台私信估计也不会看，我是真的想要穿你设计的裙子，才圈了你的。”

也因为第一时间站了自己，连带ʝƨɢ着姜妤自己都受到了波及，这件事让苏向晚挺过意不去，听到她这么说，是出自本心，她更是呆住了。

“我们不可能阻止外界的声音，但那些声音只能做参考，你不开心就不用参考。”姜妤握住她的手，“很多人质疑我第一部剧的演技，说本子好，说男主好，好像把人贬低到尘埃里去，他们就能获得莫大满足，这是病态的，当然也很容易就摧垮一个人的信念。”

“可也有很多人，他们认可你，喜欢你，喜欢你做出来的漂亮裙子，抱着那些人支持你的信念放手去做就好了。”

交握着的手温暖，姜妤的眼神也格外的柔软，那一刻仿佛无需用多余的言语，产生了共鸣，两人相视一笑，建立起一些默契。

“嗯。”

姜妤从斜侧方感受到一道快要灼穿的目光，她慢悠悠地松开手，忽然勾起了嘴角，“小鹿不知道吧，我和奕哥，我们两家是世交，梁阿姨说，奕哥带回家的女朋友超级漂亮，看着是个呛口小辣椒，但性格还蛮软的，会帮着她一块在厨房打下手。”

“……”

“阿姨让我问问，圣诞节要跟奕哥一块回家吃饭吗？”

喀嚓。

记录了尺寸和要求的纸在一只手里被攥成团，察觉到姜妤投过来的目光，萧岁渊面无表情地把纸团塞进了公文包里，仿佛刚才一幕不存在。

不知怎的，苏向晚心底里突突跳了两下，愈是看着他平静的样子，那种莫名的感觉愈是强烈。姜妤看得饶有兴致，原来是这样。

经纪人提醒姜妤今天还有个节目通告，苏向晚便适时提出告辞，“有事的话，随时联络。”

“好。”姜妤笑着目送两人离开，等到彻底看不到人，才朝着经纪人笑眯眯道，“奕哥输的一点不冤呢。”

经纪人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的刚才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