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晚陆桁(宁言晚陆桁)完结版小说-宁言晚陆桁小说全文阅读
时间: 2023-08-31 10: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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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陆桁向来睡得不沉,听到怀里人的梦魇声,他便睁了眼。
垂眼盯着怀里人不停喃喃的小嘴,星眸一片阴冷。
“陆桁,我不要你死!”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死……”
在她的梦里,他死了?
陆桁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似是凝聚着风暴,薄唇溢出的低哑声透着难以言喻的苍白:“阿宁,你就那么想本王死?”
“不要!”宁言晚被噩梦惊醒,蹭地弹坐起来。
发现身边不见陆桁的身影,她一把掀开被褥,翻身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焦急冲出寝房。
“陆桁,陆桁……”
她穿梭在偌大的摄政王府,在来来往往的下人中寻找着那道玄黑的身影。
脑海中浑身鲜血淋漓的陆桁挥之不去,耳畔回响的都是那句“阿宁,别怕……为夫来找你了”。
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心头,她一边哭一边往府门奔跑,一心想去城墙阻止他赴死。
“陆桁,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死,不要死。”
“等我,再等等我……”
暗卫以为她要逃跑,忙现身拦住她。
宁言晚哭得泣不成声,发疯地往外冲,暗卫不敢动武,只能赶紧去禀报陆桁。
陆桁赶到时,她已经跑到了前院。
他愤怒地将她按在怀里,“宁言晚,你……”
“放开我!”眼泪糊了一脸,宁言晚根本没看清眼前的人,拼命挣扎着,“快放开我!”
陆桁直接把她扛到肩上,回了她居住的望春阁。
陡然脑袋朝下,宁言晚懵了一瞬,紧接着拼命捶打着他的后背,泪珠乱滴:“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陆桁还在等我,他还在等我,放开我好不好?”
陆桁只当她在胡说八道,进了寝房,用力将她丢到床榻上,居高临下睨着她,语气凉薄地吼道:“宁言晚,你闹够了没有?”
他都已经答应放她回府,她又想谋划什么戏码?
宁言晚被他的吼声吓得一怔,隔着眼中薄薄的水雾看着眼前的人影。
熟悉却看不清。
她忙抬手抹掉眼眶里的水雾,在看清眼前人是陆桁后,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哭得肩膀直颤:“玄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相信萧文策,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死好不好?”
胸口的衣襟很快被怀里人滚烫的泪浸湿。
饶是心头的火烧得再旺,陆桁也舍不得她在自已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大掌落在她的脊背上,温声安抚:“阿宁,你只是做了噩梦而已,本王好好的,没有死,也不会死。听话,不哭了。”
噩梦……
宁言晚这才恍然想起自已重生的事。
她没死,陆桁也没死,萧文策更没有登基。
一切都来得及。
她停止了抽泣,从他怀里抬头,“玄璟,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死了,你在我死后,也……也死了。”
陆桁,“……”
他以为她在梦境中都迫不及待置他于死地,原来,她是舍不得他死。
“梦都是反的。”陆桁执袖擦着她脸上的泪痕,轻笑一声,“有本王在,阿宁会好好的。”
宁言晚没说话,脑袋贴在他的心口,静静听着他‘咚咚’加速的心跳。
陆桁任由她抱了一会儿,等她情绪慢慢稳定后,才将她抱到床上。
看到她的双脚冻得一片紫青,他心口一紧,连忙用大掌把她的双脚裹住,没好气斥责道:“怎么连鞋都忘了穿?”
脚心被他捏得有些痒,宁言晚下意识缩了缩,却被捏得更紧,“别动!”
“还不是因为醒来看不到你,担心你,才忘了穿鞋。”宁言晚揪紧身下的床单,忍着酥痒感,撇嘴道。
陆桁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面上却依然一副冷冰冰的神色:“不爱惜自已的身体,倒是本王的错?”
“我担心你,你还凶我,没良心。”宁言晚知道他心口不一,轻哼。
陆桁,“……”完全拿她没办法。
“我没凶你。”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好,你没凶。”宁言晚浅浅扬唇:“我家玄璟最好,我家玄璟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
我家玄璟?
陆桁一颗心像是被一只小手捏了捏,忍不住失笑。
他的眉眼柔和,他的笑美得不可方物。
她从不知,冰冷可怕的摄政王还有这样温柔似水的一面。
宁言晚不自觉伸手抚上他温润的眉眼,感叹道:“以前我放着美玉不知珍惜,却把鱼目当个宝,真是眼瞎。”
陆桁,“……”
“不过还好,现在擦亮眼睛不算太晚。”见某王爷神色有一丝呆滞,她揶揄道,“玄璟说对不对?”
陆桁低叹:“嗯,阿宁说的都对。”
宁言晚爽朗一笑:“等会儿,你亲自送我回府好不好?”
陆桁有求必应:“好。”
用过早膳,陆桁便带着宁言晚回了丞相府。
摄政王府的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
看守小厮看到摄政王从马车上下来,吓得连滚带爬进了府:“老爷,夫人,摄、摄政王来了。”
宁言晚钻出马车时,陆桁立刻伸出右手,眉目漾着极致的柔情。
当初,知晓她爱慕萧文策,他用极端的法子将她强掳入府,害她名声尽毁。
而今两人解开心结,他得尽快娶她入门,让她做自已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
宁言晚不知他的心思,但既然决定与他在一起,任何流言她都不在意。
小手毫不犹豫搭在他的掌心,任由他扶自已下车。
两人到了前院,丞相贺知谕和丞相夫人苏氏才匆匆赶来。
看到自家女儿被摄政王拽着,又发现宁言晚脸上多了一道骇人的黑疤,两人心口一阵刺痛,神色难掩慌张:“臣/臣妇见过摄政王。”
“免礼。”陆桁抬手,随即松开宁言晚,看着贺知谕道,“贺丞相,本王与贺小姐情投意合,贺小姐已答应嫁给本王,本王会尽快上府提亲,迎娶贺小姐。”
情投意合?
宁儿已经答应嫁给摄政王?这怎么可能。
想到清儿被打得奄奄一息送回府,又听她说宁儿已经被……
贺知谕心里怨恨摄政王,面上却不敢忤逆,皮笑肉不笑点头:“宁儿能得王爷青睐,是她的福气。”
苏氏立刻握住宁言晚的小手,痛哭流涕:“宁儿,我的宁儿受苦了,都怪娘没用。”
“娘,女儿没事,王爷待我很好的。”宁言晚摸出素帕为苏氏擦泪,“而且,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娘不要哭了,仔细眼睛疼。”
她被陆桁掳回府的两个月里,她爹和娘,还有外祖父,不止一次上府求陆桁放人,甚至求到了皇上那儿。
皇上龙体不好,常年卧榻,朝中大小国事皆要仰仗摄政王,且摄政王兵权在握,所以即便是功勋累累的定北侯请求,皇上也无可奈何。
退一步说,摄政王不过是看上了一个重臣千金,事情可大可小。
她爹和外祖父忠心耿耿,自然不会使强硬的办法。
两月未见,看到爹娘瘦了一圈,又面色憔悴,心里似针扎儿疼。
贺知谕面上不显,心里却疼得在滴血,尤其看到引以为傲的女儿被毁容,不由捏紧了拳头,声音有一丝哽咽沙哑:“宁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摄政王害的?”
苏氏闻言,眼眶骤红,泪无声滚落。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女儿家的容貌堪比性命,宁儿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下半生该如何是好?
宁言晚听出贺父言语之间的心疼,想起前世因为她的无知害得整个丞相府覆灭,鼻尖酸得不行,喉间哽咽了一下。
她仰头把眼泪逼回去,淡然一笑:“爹,娘,女儿脸上的伤疤与王爷无关,是女儿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王爷请太医为女儿诊治过了,只要好好调理,差不多三个月便能痊愈,爹娘别担心。”
她既能给自已下毒,亦能为自已解毒。
前世,为了逃离王府,她一直任由疤痕留在脸上,便是萧文策和贺元清都不知晓此事。
所以萧文策说从未嫌弃过她的容貌,她感动不已,越陷越深。
直到死前,她才知,萧文策从没有过真心,只有利用,何来嫌弃。
倒是死后,陆桁知道她素爱干净,仔仔细细帮她擦拭了身子。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他为她整理仪容后……如珍宝般亲吻着她的尸体,泪如决堤。
他是那么高傲矜贵的人,一生流血不流泪,第一次却是为她,哭干了血泪。
“当真?当真三个月便能痊愈?”贺知谕依然担忧,急色追问。
苏氏虽没说话,可宁言晚感受到抓着自已的手力道愈发加重,心晓她的担心不比贺父少。
重重点头,“爹,当然是真的,女儿何时同爹说过谎话。”
提及医术,她从未学过医,乃至连一本医书都未曾看过。
可八岁生了一场大病后,脑海里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记忆,奇妙的医术、古怪的功夫、见所未见的热武器……而这次重生,又让她记起许多前卫的词汇和从前无法接受的思想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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