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裴珩乔鸢裴珩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乔鸢裴珩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乔鸢裴珩)
她僵硬地扯了扯手,才动动手指头,便察觉手背力道微紧了一下。
“衣裳脱了。”裴珩没看她, 垂着眼从袖子里摸出个药罐子。
乔鸢心下警铃大作。
上回, 她主动扯开肩上衣衫, 只是为了缓解裴珩的怒气,妄图博一把美人计。虽然他似乎并不受用……
她已经慢慢习惯他时不时地做出一些奇怪的行径,可这要求也太、太难为她了!
这时, 屏风外,隐约传来宝枝的声音:“贺太医, 您深夜还过来?姑娘已经睡下了……”
乔鸢紧咬的贝齿将粉嫩的唇瓣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儿,艳红得要滴出血来。
裴珩支起眼皮,漆色眼眸静盯着她。
他在等。
他不喜欢强硬的命令, 他等着她自觉。
乔鸢忽地松了牙,把手从裴珩掌中抽出来, 抬腕开始解开中衣的系带。
她暂且还得留在东宫养好身子,时间虽不会太长,却少说也要十来日,她只能低头。
系带在纤细的手指上缠绕翻转,素白中衣慢慢松散。分明是极快的动作,她却觉得太过漫长。
“沈奕……”她委屈看他, 嗓音温软,细指停在了肩上。
裴珩眨了下眼,似是不解, 忽而唇边又挑起笑意, “你每日在想什么?”
乔鸢又羞又窘,连忙就要拽紧衣衫。
对面含笑的男人倏地捉住了她的手。
他目光缓慢滑过雪腻细润的香肩, 停在肩上暗红结痂的伤口处。
“你以为孤要做什么,嗯?”他轻声笑了一下。
乔鸢恨不得钻进被子里躲起来,面色霎时红透,甚至方才解衣时都不曾这般羞赧。
裴珩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没再多话,抬手将掌心的药膏按在她肩膀的伤势四周,用指腹慢慢匀开。
暖阁里燃了炭火,有点闷热,他指腹的温度较之更烫。
乔鸢侧过脑袋,攥紧了被子,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乱动,只心里大骂:厚颜无耻……
厚颜无耻!
“公主殿下,您怎么来这里了?”
“奴婢送您回去……”
“不嘛!我要贺太医看病,我病了……呜呜呜贺太医我寻了你好久……”
忽然,听得外面又响起了女童稚嫩的嗓音,间或夹杂着贺祈年和宝枝的劝慰声。
乔鸢身子一僵,低声催道:“殿下,可以了么……”
裴珩并未理会,手上动作不急不缓,仍是慢慢匀着药。
他恍若未闻。
乔鸢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这厮怎的比她坦荡多了?
她听出来了,门外的公主是皇帝最小的幼女,年方八岁,唤作谢明钰,原先姚皇后在世时,她也曾见过的。
公主怎会缠上了贺祈年呢……不对,她应该担公主会不会跑进来才是!
乔鸢挣扎了片刻,安慰自己门外有长顺宝枝,定然会看住公主,好生送她出去的。
孩童的声音渐渐小了,慢慢听不见了。
乔鸢紧绷的身子总算缓和了下来,抓住了裴珩的胳膊。
“这个,宝枝每日都会给我上药,不劳烦殿下了。”她也不敢去拽开他的手,只隔着衣衫,小心翼翼轻捏了捏他的小臂。
裴珩“嗯”了一声,指腹却并未离开,停在那里又揉了两下。
只是,力道较之前重多了,疼得她忍不住低呼起来。
她正在心里埋怨,想不管不顾地推开他,穿上衣衫。
突然,听得哒哒的脚步声奔了过来——
“皇兄人呢?我要找他说说理,已经这个时辰了,怎的还叫贺太医过来……”
软糯的童声冲进暖阁里,落在乔鸢耳中无异于惊雷乍响。
她猛地将被子一扯,浑身裹进黑乎乎的被窝里,身子兀自发颤,抖得厉害。
屏风后露出个小脑袋的小公主,便见皇兄坐在榻边,手掌按了下隆得高高的被子,他素来平淡的面容上显出几分不悦。
“皇兄,你在干嘛?”
小公主诧异至极,对上了皇兄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名觉得有点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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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见过的……被打断了吃食的野狼。
小公主拼命晃了晃脑袋,将这离谱怪异的想法丢出去。皇兄光风霁月,平日里待她最是温柔的,绝对是错觉。
跟着跑过来的宝枝已经吓白了脸,急忙抱起小公主,转身就逃。
乔鸢听着脚步声远去,一动不动地蜷缩着,躲在一片漆黑之中,两手紧紧拽着被角。
“人走了。”裴珩去扯她的被子,却发现有些扯不动。
他默了一瞬,慢吞吞开口:“孤也觉得,贺太医不该深夜前来,公主便不会来寻他。”
乔鸢忽地掀开了被子,望着他。
他以为她必定又会可怜兮兮地为贺太医开解,却见那张苍白小脸上只有出奇地冷静,和平淡。
然后,她一下将被子反手掀起来,劈头盖脸罩住了裴珩。
她这行为太过突然,过于出乎意料,令裴珩难得吃了一惊。
他听着她飞快地下了床,朝着屏风外跑去了。
裴珩慢悠悠扯了锦被,抬眼望去,看着她耷拉着鞋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暖阁的热意熏得他有点躁动。
伴着大门的咯吱声,带进了一丝凉风,吹得烛光微晃。
裴珩抬腕,扯开了紧扣的衣领,慢条斯理将被她打翻在地的药罐子捡起来。
啧,她果真是越发恣意妄为了。
一如当年。
乔鸢跑出了寝殿,被冷风吹得清醒了,这才急忙冲去宝枝的居所。
宝枝平日里就住在配殿,送走了公主,她刚进屋就见乔鸢在这里,也是吓了一跳。
“贺太医原是从公主那边过来的,他本是来送新的药丸,谁知公主竟悄悄瞒着仆从,跟着他一路过来了……”
宝枝小声禀报,却听乔鸢问道:“贺太医走了吗?”
“还没呢,正要走……”
“帮我叫他过来一趟罢。”
已经走出了老远的贺祈年,听得宝枝请他,连忙转身又回了偏殿。
“贺太医,这药丸还差什么才算完全制成呢?”乔鸢开门见山,笑问道:“若是宫中能寻到,我想想办法。”
“还差一味琥珀蝉,需得是松脂琥珀里剖出的蝉。”贺祈年面带歉意,道:
“这东西在南方倒也能勉强搜罗得到,可北方几乎没有,在下已经去信师父,大约还要一个月才能送过来。”
乔鸢眼底闪过泄气的暗淡,贺祈年忙又接话道:“姑娘近日若是旧疾复发,在下配制的这味药丸虽然比不得师父那般见效神奇,却也足以应付大多数情况。”
乔鸢默了一会儿,勉强扯起笑来,摆手道:“多谢贺太医,若是暂时无法,也不着急。”
贺祈年心中莫名愧疚,犹豫了一瞬,小声问:“……姑娘另有急用?”
乔鸢抿了抿唇。
她确实有急用,急到恨不能明天一股脑儿把药全部吃下去就能身强体健,拔腿就跑,离开东宫。
嗯,离得远远的!
“贺太医,今日你雪中送炭的恩情,姝瑶终生难忘,若有他日定当回报。只是……”
乔鸢顿了顿声,道:“以后不必特意前来为我送药了,小心行事,也是为太医安危着想。”
贺祈年眉心轻拧,很快又舒展开来,颔首笑道:“姑娘不必忧心,还是且先顾及自己身子,早日康复才是。”
贺祈年不再多话,转身出去了。听着他停在门前,和宝枝吩咐如何照顾自己的细微说话声,而后脚步声远去,渐渐消失了。
乔鸢终于缩进被窝,和宝枝共挤一榻,慢慢睡了下去。
次日,浩浩荡荡的队伍从鹿水河猎场出发,再度往京城而去。
一路上,乔鸢一直和宝枝在一起,没再去裴珩跟前露面。
裴珩也并未再来寻她,她倒落得自在,吃喝睡觉养伤,只盼着自己快点养好身子。
直至进京后,乔鸢才遥遥见了裴珩一次。
那日清晨,队伍在中央大道上忽然停了下来。
她撩开马车帘子,见街道上两侧人群摩肩接踵,远远站着簇拥一起瞻仰天子出行仪容。
可就在车队前头,有杂声响动,一声声泣血之言隐隐约约飘过来。
“恳请圣上……”
“圣上您看看,这盛世,不过是浮云表象!”
“现下北狄大军压境……岌岌可危啊!”
乔鸢听得断断续续,转头去问宝枝。
宝枝蹙眉,道:“听得前两日,前线急报,北狄突然调遣了三十万大军,直逼雍州,放话要半月之内拿下北境三州……”
“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殿下为了此事殚精竭虑,日夜不眠地和朝臣们商议,连饭都没顾着吃几口,我也是听长顺担忧殿下时叹气,才知道的。”
乔鸢紧抿着唇,想起回程前,他眼下阴影确实稍稍重了些。
“那前面又是什么情况呢?”她问。
不等宝枝回答,便见梁锦打马从她二人马车前骑过,扔下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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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是御史大夫周淳,拦了御驾,跪着求皇帝增兵援助,说要和北狄血战到底呢。”
“呵,又不用他亲自上战场卖命,他当然可以逞口舌之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梁锦行至前面,奉主子之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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