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阔陈念小说全文在线阅读_陆予阔陈念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笔趣阁
时间: 2023-09-02 10:5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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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干了亏心事,睡到半夜陈念便觉得肚子一阵绞痛。白日里被陆予阔吓得食欲不振,晚上只喝了一碗富贵送来的银耳莲子羹,思前想后,怕是这莲子羹出了问题。
富贵向来睡的死,几乎雷打不动,睡的房又离他有些距离,陈念大喊了两声,不见人应便作罢。
他疼痛难忍,捂着肚子下床,因怕黑,屋里常年亮着一盏灯,匆匆披了外衫,便提灯往后院的茅房跑。
到时额上已是冷汗涔涔,开门脱裤子蹲下,动作行云流水,几乎一气呵成,怕是再晚一秒就会酿成拉在裤子上的惨剧。
这若是传出去怕是连三岁孩童都得笑到大牙!
好在万幸!陈念舒了一口气,正悠哉起来,也不知哪里刮来一阵妖风。
身旁的灯笼“啪”的一下就灭了,霎时间漆黑如斯,伸手不见五指。
风从缝隙里张牙舞爪地钻进来,呼啸着缠绕在耳边,激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婆娑的树影更像暗夜中的鬼魅,交织在头顶。
陈念呼吸发紧,提了裤衩想跑路,奈何腹中又作痛起来,只能继续僵持着。
该死的富贵,到底给他吃了什么毒药!
此刻就算无光,若有个人陪着也是好的,可富贵却是指望不上。
思及此,他灵感一闪。
陆予阔已经多日没睡个好觉了,梦里她半卧在一片花海里,远处山峦叠嶂,云卷云舒。
不仅美景当前,手中更提着壶上等的女儿红,酒入喉头,她心满意足地咂咂嘴。
“好喝吗?”低沉的男声飘入耳中。
风吹散眼前薄雾,露出一道身影来。
她这才发现身旁竟然还坐着个男人,面容俏丽,浓眉星目,眼角下还缀着颗小巧的泪痣。
看来老天待她不薄啊,美景美酒不说,竟还有美男相伴。
只是这个男人为何越看越像陈念那小子。
陆予阔皱眉,又听他笑道:“再下为姑娘吹奏一曲吧。”
说罢便从袖中拿出一物放到嘴前。
等等!这玩意儿不就是陈念戏弄她用的竹哨吗!
霎时一阵难听的哨声震耳欲聋。
双目睁大,陆予阔被惊醒,满头大汗地支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是在做梦。
但那哨声如有实质,不似梦境,她起身跑到外头一听,竟真是隔壁那混蛋在吹哨子。
先前着了他的当,这回却是谨慎起来,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劲。
按那家伙的老大爷作息,就算要戏弄人,也不会挑三更半夜吧!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大发慈悲,抄起家伙翻墙而入,一路循着声音走到后院,就闻到股难闻的臭味。
陆予阔掩鼻向前走了几步,哨声却突然在这时断了。
后院不大,前头无路,只有一座孤零零的茅房靠在角落里,那味道应该就是从那传出来的。
主人恶臭,果然连茅房都比寻常人家还臭!
陆予阔被熏得头脑发昏,这般臭那喻大少爷怎会在这里,心觉定是走错了路,正准备去别的地方探探。
“陆予阔是你吗?”茅房里忽然传出道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她惊住,小心试探道:”陈念?“
过了许久,里头的人才淡淡应了声:“恩。”语气似乎不大情愿。
确认了身份,她赶忙打探四周,却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心觉自己又被耍了!
隔着茅房门,冷脸问:”你在里头干嘛呢!“
明知故问,陈念发笑,理直气壮道:“你问的什么屁话,来茅房还能干嘛!”
陆予阔彻底火了,她怎么就能在这臭水坑里连栽两次呢!
越想越气,提刀就往门上砍了两下,大骂起来:“敢情你三更半夜把我叫到这里,就为了看你拉稀呢是吧!你自己在这慢慢享受吧!老娘不伺候了!“
门被刀刃撞击的声响回荡在夜色中,十分骇人。
陈念蹲在坑上,两股战战,听她如是说,不由急唤道:“等等!”又闻脚步声不停,更是心急如焚,只能放低姿态解释道:“你误会我了ᴊs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吃坏了肚子所以才……“
陆予阔却是头也不回,心中暗骂,一肚子坏水,怪不得拉肚子,活该!
“你……你能不能别走!“他支支吾吾着又道:“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喻少爷的癖好可真多,拉稀还要找人陪聊呢!”她冷笑讥讽。
“不是……我怕……怕黑!”短短一句话,在他嘴里千回百转,废了好大的劲才说出来,若不是走投无路,打死他都不会承认。
他的声音极轻还带着些许颤抖,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十分清晰。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陆予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喻大少爷竟然还有求人的一天!
虽然臭了点,但这下她反到不着急走了,拔高声音问:“你刚说什么呢,风太大,听不见!”
知她是故意,陈念暗自咬牙,攒紧拳头道:“我说让你留下来陪我说会儿话!“
“哎哟,这句我听清了,我问的是你刚说你怕什么来着?”她一脸坏笑地问。
陈念又看了眼黑不溜秋的四周,早顾不得什么颜面,眼一闭,心一狠道:“怕黑不行吗!”
“行啊!那你继续怕着吧!”
他急了,威胁道:“你走了,本少爷就扣你月银!”
呵,又来这招!陆予阔审时度势,如今谁求谁还不知道呢,语气强硬道:“扣就扣呗,谁怕谁啊!“
想不到今日陆予阔倒是硬气的狠,陈念实在没辙,只能以退为进,继续用钱诱惑外头的人。
“你留下来,我把月银给你涨到三十两!怎么样?“
陆予阔眼眸发亮,讨价还价道:“五十两!”
“你……”
“走了,走了,没意思!”
“好!五十两就五十两!”
“成交!”
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蹲在茅房前的陆予阔忽然有些后悔,这大少爷拉的屎是真的臭,早知道就该涨价到一百两。
想想还是觉得自己亏了,把鼻子里的布条往里塞的更紧了些,转身催促茅厕里的人道:“喂,你到底吃什么了,还有完没完了?”
“这话你问富贵去,那小子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陈念拉的四肢发软,连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不对呀!”陆予阔拍了把自己的大腿,起身叉着腰吼道:“富贵不是在吗,你为什么不让他陪着你呢?”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家伙睡着后雷打不动,我若能喊得动他,能找你吗?”他又不是傻子,难道还自取其辱不成?
就在陆予阔觉得此话颇有道理的时候,远处的草丛忽然动了一下。
“谁?”她警觉起身。
未几,那人扒开草丛一角探出脑袋来,愤然哀嚎道:“少爷你变了!你竟会放弃睡美容觉,选择不要脸!就为了验证这个女人对你的真心!”
陆予阔:“???”
陈念:“!!!”
面对这样的指控,陈念盛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富贵摇头痛心疾首:“看看,还敢狡辩!”
方才他被几声巨响吵醒,循声而来,趴在这草丛里半个时辰了,发生何事怎会看不清。
他家少爷这就是吃饱了不睡觉,三更半夜搞事情!
见富贵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又义正言辞地说了那番话。
陆予阔深觉陈念简直刷新了无耻的新境界!
“好你个喻骗子!好你个雷打不动啊!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她骂完正欲离去,似乎还不过瘾,又折回抬脚往门上狠狠踹了两下,喝道:“里头那个臭不要脸的!别忘了姑奶奶的五十两!不然让你好看!”
等人走远,富贵才窜出草丛,出声劝道;“少爷她走了,你也别闹了,快出来吧,这里真的太臭了!”
陈念气得头晕眼花,抖着唇道:“富贵啊富贵,你这小子胆肥了竟还敢教训起本少爷来了,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偏这时候出现,本少爷看你就是……就是个搅屎棍!还有你到底给我喝的什么东西,害我拉到现在……“
富贵想也未想脱口而出道:“不就是放了三天的银耳莲子羹吗,少爷我喝了怎么没事,是不是你太虚了,所以才拉肚子呢!“
见茅房里迟迟没人应,他又唤了两声,心觉不对,推门一看,陈念俨然已经拉得虚脱过去。
陈念幸运地成为了古往今来拉屎拉晕过去的头一人。
找了大夫来看,说并不碍事,只是脱水罢了,休养几日,就能恢复如初。
送人离开时,富贵多塞了银两给对方,千叮万嘱决不能把此事宣扬出去。
不然他家少爷的清白绝对会毁于一旦,沦为全县人的笑柄。
立夏过后,晚风习习,已是夜深人静时,唯有窸窣的虫鸣声。
被富贵伺候着好吃好喝了两日,陈念已然大好,晚膳后站在庭院里消食,恍惚间便见墙角的花丛旁映出道影子,看身形以为是富贵,出声唤道:“富贵,你蹲那干什么呢?”
“啊,少爷你叫我?”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富贵刚洗完碗筷,煮饭的围兜都未来得及脱,茫然看他。
等等,那方才他看到的那个影子又是谁!
陈念神色紧张起来,再望,墙角的那抹身影已然消失,他环顾四周,快速退到厅堂内,紧闭屋门。
见人面色大变,富贵察觉不对,小声道:“少爷,怎么了?”
顷刻间门外响起渐近的脚步声,陈念来不及解释,一把扯下系在颈项间的竹哨,扔给身旁人,交代道:“退到后面,快把哨子吹起来!”
富贵最善察言观色,听他这般说,发生何事,已是了然于心,二话不说退到后头。
一时哨音绕梁,沉沉回荡在夜色中。
这节骨眼,门“砰”的一下被人从外头踹开。
人未到声先至,“看来喻少爷这是想搬救兵呢,就怕你没这个命等到救兵来!”
说话的是个身形矮小的黑衣人,脸上覆着面纱,一双三角眼高高勾起,里头透着狠厉之色,单手持剑缓缓冲他逼近。
被人寻仇这种事,陈念也不是头回遇上,虽说心中害怕,面上依然故作平静之色。
他抽出腰间的纸扇,手腕一动,伞面铺开,轻摇两下,丝毫不把眼前人放在眼里,口气轻佻道:“你这贼人倒是胆大,是谁派你来的,本少爷的宅子也敢闯!“
拖延时间打嘴仗他最是在行,至少也得撑到隔壁那女人来才行。
可那头富贵吹了许久,憋得面色涨红,迟迟不见人来,气喘吁吁道:“没人啊,少爷,怎么办啊?”
“别停,继续吹!”
黑衣人见状,得意笑道:”喻少爷别死撑了,要真有救兵早来了,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我倒是可以给你个痛快!至于我是谁派来的,下去阎王自会告诉你!“
说话间,白光乍眼,已直逼眼前人而去,怎想这当口,檐上忽的跃下一人,拦截了他的去路。
以为是陆予阔,陈念和富贵的眼睛不由发亮,却只欣喜了半秒,在看清那人身上的行头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竟又是个蒙面的黑衣人,只不过这个身姿高挑,提着把宽背大刀,更为气势汹汹。
“什么人?”矮小的那个警惕打量。
高挑黑衣人站定后,语气不耐道:“蠢货!看不出吗,同道中人!“
“你骂谁呢!”矮小的不服,指剑相向。
怎料那高个的也是个暴脾气,用刀挑开对方剑刃,耿直道:“骂你呢,怎么?自己做事不干净还不让人说了,躲在院子里还能被发现,真是丢了咱们同行的脸!一边去,今日这人可是我的!”
矮小的黑衣人恼羞成怒,挡在他身前,驳斥道:“万事还讲个先来后到呢,我先来的,他是我的!“
陈念真没想到自己竟如此抢手,被人寻仇还能一下碰到两个!
但好在这两人不是一块的!
他心思一转,冲富贵眨眼佯装道:“别吹了!”
富贵微怔,迅速心领神会,配合陈念演戏。
哨音方停,争执的两人也随之停歇下来。
而此时的陈念已失魂落魄地瘫软在地,呼天抢地道:“哎,本少爷算是想明白了,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如今只求个痛快,要不你们俩打一架,谁赢了,本少爷就是谁的!“
那矮小的一听有道理啊,唯恐猎物被抢先了去,拿不到佣金白忙一场,大呼道:”来啊,打一架啊,谁赢了,他就是谁的!“
“蠢货!”高个子斥他,“你看不出来吗,他是在故意挑拨离间呢!”
“哪能啊!”陈念大呼委屈:“你们难道没听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如今救兵不来,就我们主仆俩,跟待宰的羔羊没啥区别,我为何不让自己走的体面一些!就你俩,无论哪个杀了我,另一个都拿不到钱,不打也成,要不你两商量商量?“
矮小的又一听,非常有道理啊!既然一山不能容二虎,那就战斗吧!
他拿定注意,撸起袖子,举剑就往身ᴊsɢ边人挥了过去,杀的高个子措手不及。
“蠢货,你还真打啊!”他挥刀抵住,吼道:“别着了他的当,没准最后咱两都拿不到钱!”
矮小的不听,再次逼过去:“少唬我,我听你的才拿不到钱呢!”
瞬时两人缠斗起来,刀光火石间,兵刃的撞击声交织于耳。
陈念庆幸,好在两人里至少有个脑子不灵光的,才能让他有机可趁。
他转身赶紧冲富贵使了个颜色,为今之计,一起跑路,目标太大,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富贵身上。
搬救兵之事刻不容缓,富贵蹑手蹑脚地从后院退出去,因跑得太快,半路差点跌倒,绕到邻院门前,疯狂砸门大喊:“叶姑娘,出事啦,快救我家少爷啊!”
嘶声力竭的求救声惊醒床上之人。
方才半梦半醒间,陆予阔确实听到哨声。
可狼来了戏码演多了,任谁都不信了。
想着又是那陈念唬弄人来的,便没放在心上,转眼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眼下被吵得不行,只能起身开门,谁料门一开,就被人扯住了衣衫。
“叶姑娘,这回是真出事了,快去救人啊!”富贵跪在地上,红着眼,急得声音都在发抖。
若这又是陈念的阴谋诡计,那这回富贵的演技未免也太高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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