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广告小说容蝉齐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容蝉齐煜在线阅读
齐煜点点头:“分开走,你先进去。”
容蝉有些不解,但也没问,只看了他一眼就走了,路上遇见邻居喊她,让她去自己家里说话。
村子里穷困,这家里有两个儿子都没娶亲。
容蝉打了个招呼,很客气的拒绝了,对方不依不饶,看样子像是想把她拖进去一样,热情的过分,好在村长媳妇来了,给她解了围,还递给她一小布袋玉米面子。
“这面子你先凑合着吃几天……老吴家的人……你离远些吧。”
容蝉连忙点头,村长媳妇又说明天男人们进山打猎,问她去不去,可以去挖一些药草的根来卖,多少也是个进项。
容蝉答应了,在村子里,她既不敢洗干净脸,也不敢露富,虽然她身上的确没有钱,但齐煜肯定是有的,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拿来用。
因此赚钱也变得很紧迫起来。
她接了村长媳妇的篮子,道谢的档口状似很无意的问了句村里有没有什么大夫,说自己早上进山的时候被扎破了手,伤口很深,得让人看一看。
但可惜的是,这村子又穷又小,并没有大夫,但山里有种草用来止血很好,他们村子里都是这么做的,自己家里还存了些干的,要是她需要,明天就给她带过来。
容蝉心里失望,但也不算毫无收获,连忙和她道谢,眼看着她走远,才开门进了屋子。
灶膛里的柴已经烧完了,锅里正咕噜咕噜冒泡,显见是烧开了。
她舀了些出来放在陶罐里,又往锅里头填满了水,又添了柴,这才进屋子里去。
齐煜却已经到了,正坐在里头的炕上,打量这间屋子。
容蝉把玉米面放在桌子上,抬眼看着齐煜,随即一愣,刚才外头太黑,她没能看见齐煜的样子,现在借着屋里暗淡的油灯,她才看见他已经换了自己之前给他的衣裳。
换下了锦衣华服,他身上那股矜贵冷凝似乎也消散了些,只是仍旧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农户。
“看什么?”
齐煜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眼看了过来,容蝉连忙掩饰性的摇了摇头:“没……爷饿不饿?”
“才吃了干粮。”
那就是不饿的意思,容蝉搓了搓手指:“我去端水给爷洗洗吧。”
齐煜扶着墙站起来,一句我自己来还在嘴里,容蝉就不见了影子,他透过窗户往外看,就见容蝉正往木桶里舀水,然后弯着腰很费力的往屋子里提。
他连忙走快几步想帮忙,却被她避开了手:“有伤就别乱动了。”
她直起身体锤了锤腰,齐煜看见她手上还包着帕子,正想抓过来看一眼,容蝉就走了,不多时搬了个小凳子过来:“爷脱了衣裳坐着吧,我给你擦擦身体。”
齐煜看她忙忙碌碌的,心里有些沉甸甸的,说不出来的憋闷。
容蝉将布巾丢进水盆里搓洗,手刚伸进去就被齐煜捞了起来,他解开了缠在手上的帕子,瞧见了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手掌微微一颤:“这是怎么弄得?”
容蝉把手抽了回来:“就不小心碰了一下。”
她不想提这件事,因为提起来就会想到白郁宁。
而且原本自己也只是割了一个小伤口,是一路拉着齐煜往前,又被锋利的石头硌了几回,伤口才变得越来越深的,最后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她重新用帕子把手包起来,但只包到一半就又被齐煜抓住了手:“上过药吗?”
容蝉想起那一小瓶的药:“明天我找村里人要一点吧。”
齐煜从身上把药瓶摸出来,却发现这并不是自己带的那个,他脸色一沉,药难道被人换了?
“你那瓶用完了,这是我从黑衣人身上找的。”
她本来还想解释一下这药自己试过了,不是毒药,但齐煜没给她这个机会,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反而转移了话题——
“我自己处理就好,你歇着去吧。”
容蝉想起他一胸膛的伤,行动应该很不方便的,于是仍旧蹲了下来:“我还是留下来帮忙吧。”
齐煜又抓住了她的手腕,半晌没说话。
容蝉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也没什么心思去猜,自顾自将手腕抽出来,仰着头去解他身上的布条,因为不少地方被血液黏住了,她不得不将布条打湿,一点一点揭下来。
齐煜显然也不好受,明明还是让人哆嗦的天气,他却硬生生出了一身汗。
等伤口清理干净,重新上了药,两人都松了口气。
容蝉找了干净的布条将齐煜的伤口包扎起来,这才站起来:“爷歇着去吧。”
她话音还没落下,就提着水桶出了门,将血水泼到了院子里荒废的菜畦里,带着血的布条就直接填进了灶膛。
齐煜原本还想嘱咐她一声,见她事情做的这般妥帖,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他看着外头忙碌的身影,思绪有些飘,这是他没见过的容蝉,也或者曾经见过,只是自己没有记住,当年他受伤被她救起来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第79章 避世3
厨房的大灶通着身子底下的炕,齐煜只穿着单衣也没觉得冷,倒是只觉得热气腾腾的涌上来,熏得他昏昏欲睡。
他甩了甩头,勉强清醒了一些:“你在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容蝉说了句这就来,却隔了好一段时间才湿着头发进了屋子,齐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在洗澡。
只是外头这么冷,她怎么洗的?
他想问一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洗都洗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容蝉一边抓着布巾绞头发,一边走过来,见他还没睡,略有些意外:“爷还有吩咐?”
齐煜摇了摇头,躺下闭上了眼睛,容蝉却又走了过来:“爷去里头睡吧,明天我得早起,别再把你惊醒了。”
齐煜有些意外:“早起?”
“嗯,跟着村里人去山里挖什么东西的根,说是有人来收,很值钱。”
齐煜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脱下来的衣服里有钱袋子,容蝉笑了笑:“我知道爷有钱,但有个道理叫财不露白,爷不好出面,我一个女人,让人知道我有银子,不太安全。”
齐煜垂下眼睛,这番道理他不是没听过,只是从来没想过要用到自己身上来,原来眼下他们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可容蝉说的又的确是有道理的,甚至还称得上很是妥帖。
他没再开口,却仍旧窝在炕边没动弹,只垂着眼睛看容蝉的动作,她大概是这些天来唯一一次洗干净了脸,就算是昏暗的灯光也仍旧白的醒目。
齐煜许久没瞧见她这副样子,冷不丁一看,竟被晃了一下。
容蝉将头发擦得半干,抬脚朝炕边走过来,见齐煜没动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大约是觉得自己说再多都没办法让齐煜改主意。
她轻手轻脚从齐煜脚边爬了进去,一躺下就觉得骨头咔咔响了两声,浑身的力气都泄了,她觉得如果不是皮肉包裹着,她的骨架可能就要散了。
这几天的日子,简直像是噩梦。
她长出了一口气,扯过被子盖好,意识迅速模糊了下去。
齐煜翻了个身,黑暗里瞧不见容蝉的样子,却能听见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没睡着,可这频率又像是睡着了的。
他没有再开口,在黑暗里安静的等了会儿,才摸索着将容蝉的手抓过来。
他完全看不清伤口的情形,但想也知道刚才碰了那么久的水,伤口肯定被泡的发白了。
他摸索出药瓶来给她上了药,才又重新包扎了起来。
毕竟这些天对他来说日子也不好过,没多久他的意识也模糊了起来,这些天难得能睡到正经的床铺,虽然比不上侯府松软舒适,可总比树林和破屋好多了。
他意识很快沉下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外头正有人敲门,他下意识去摸放在枕头下的刀,却只动了一下,就被容蝉发现了。
“侯爷醒了?”
齐煜挣扎着坐起来:“我去外头看看……”
容蝉连忙拉住他:“是村长婶子来喊我了,等会我走的时候把门锁了,爷就在屋子里休息吧,锅里我昨天贴了饼子,爷凑活着吃。”
她说完就朝外头喊了一声:“婶子等等,我马上来。”
敲门声果然停了下来:“也不着急,你慢慢收拾,别忘了带个筐子。”
“唉,知道了。”
容蝉一边和门外对喊一边爬起来,手腕却被齐煜抓住了,她有些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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