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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话。两人非常不合。

许雅有片刻走神，说：“我知道了，谢谢。”

徐斯言果然第二天就找上她，在课上，他往她旁边坐，说：“你最近跟霍谭滨走得很近？”

“是挺近的。”许雅说。

两人便无话可言，前桌问许雅借笔，她带笑温柔的递给她。但她整节课上，没有看徐斯言一眼。后者同样只认真听课，仿佛旁边的许雅不存在。

直到下课，她收拾东西走到教室门口时，他挡住她的去路，道：“你现在对他什么想法？追不到我，就把主意打他身上去了？”

徐斯言很讽刺，仿佛她的做派，十恶不赦，是滔天大罪。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霍谭滨也不比你差。我想怎么样，那都是我的事情。”许雅道，“你说过了，你家里满意的儿媳妇人选是叶曼曼，我听你的话，不会再纠缠你。”

徐斯言的脸色更差，他说：“你什么也不懂。”

“我不懂？那我问问你，你是对我这个人无感，还是觉得我不够格跟你匹配，够不上门当户对的门槛？”许雅这时还是年轻气盛，不过她只想知道原因，跟不跟他在一起，不重要，她温和的说，“徐斯言，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比她更优秀呢？”

徐斯言变得沉默，最后否认她，说：“你不可能的。”

“那万一我，要是做到了呢？”许雅语气很平，脸色很柔，说起来像不费劲，“也许我足够喜欢你，愿意为你那么拼呢？”

她设想这种可能。即便她远远没有到愿意如此付出的地步。

徐斯言表情沉重，张了张嘴。

剩下的话，因为手机铃声，她没听见。反而眼神倒是好，看见不远处刚上大一的霍谭滨，丢下问他要微信的女同学，满脸笑意的朝她走过来，说：“宜之姐，你跟斯言哥在聊什么？”

见徐斯言神态并不放松，便把许雅往自己身后拉，笑道：“斯言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一个大男人，对宜之姐这样一个好姑娘甩脸色不太好吧。”

如果徐斯言是看许雅好欺负，霍谭滨不会跟他客气的。只有他知道许雅小小一只，很娇弱的，他见不得别人欺负她。

“怎么，还想英雄救美？”徐斯言见他开口护着她，气越发不顺。霍谭滨没资格，来插手他和许雅之间的事。

在徐斯言看来，霍谭滨就是个外人。他和许雅再怎么样，也和他无关。

霍谭滨依旧寸步不让。他护短，许雅就是他的那个短。

“霍谭滨，你不会还打算跟许雅在一起吧？你家里能让？”徐斯言往前走了一步。

“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许雅在这时候开了口。

徐斯言在听到这句，脸色稍缓，许雅的否认，比霍谭滨的否认，来的要更让他舒心。他已有结论，许雅并不喜欢霍谭滨。

而霍谭滨失落垂下眼皮。他知道这样的结果，只是每听一次，依旧难过。但他已经学会克制。

“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先走了。”徐斯言道。

许雅想，他在得意的是什么呢。也许是他以为，她的那条线，还在他手里。如同风筝一样，她看似是自由的，只要他收线，她依旧会回到他身边。他还是她们当中，占主导地位的那一方。

徐斯言不想跟她在一起，却依旧无理的想握着这根线。

许雅想，他什么时候才能感受到，这跟线已经慢慢开始腐烂了呢。从她跟霍谭滨的那晚起，她就没有那么喜欢徐斯言了。

那一晚，许雅感受不差。霍谭滨很温柔，很珍视她，不可否认，那晚被他拥在怀里时，满身伤痕的她，在某个瞬间，很想大哭一场。

“宜之姐，他要是再对你不客气，你来找我吧，我替你处理好。我也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嘴脸。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你就算不跟我在一起，我也会保护你的。”霍谭滨在一旁道。

她的思绪被打断，去看他。

霍谭滨刘海放下来时，看上去很听话。他分明桀骜不羁，却把自己变成了风筝，把线亲自交到了她手里。

很久之后，她回想这一幕，才敢承认，那一刻，她其实是有些心动的。

但当时，她心乱如麻，疏离的拒绝道：“不用。”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不知所措。

491曾经6

人在情绪开始波动之际，总会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举动。

许雅那时尚不成熟，那点情绪异动，让她警觉，也让她慌乱。她说出口后，看见他的忪怔和无措，她就很后悔了。

他的话，毫无攻击性，也收敛了任何能让她感觉他图谋不轨的语气。他甚至可以说是，站在朋友的立场给她撑腰，许雅完全可以用很好的方式，来回应他。

当时的气氛跌到谷底。

霍谭滨要是有明显的气愤，或者当场走人，她都会好受一些。可他没有，他把一切不适都忍下去了，带她去吃饭，又把她送回宿舍。甚至还是很开心的跟她告别。

相处一段关系，不论是亲情友情或是爱情，都有来有往，不然总有一方不满。霍谭滨却一直在单方面付出跟包容她。

许雅当晚给他发了道歉信息，他没有回，她愧疚到失眠。

第二天早上，霍谭滨才回她，说没事，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许雅本来想的是当面跟他道个歉，但是不凑巧，他回家了几天。而她也要外出参加学校辩论赛。从备战，到出行。她几乎没有任何空闲时间，甚至连消息都很少回。

跟霍谭滨这面对面的道歉，这一拖，这一个学期就结束了。许雅给他发过几次消息，他回的很少。哪怕假期里碰上他和朋友出去聚餐，他也没有主动再上来打扰她。

许雅想，大概霍谭滨那阵热情过去了。她也早就猜到，他喜欢她是真，但也会慢慢消磨。

霍谭滨大二那个学期，两人见面也少。生活恢复成霍谭滨喜欢黏她之前的时光，也没有什么不同，只偶尔她会想起，他在她面前开小差跟打量她的模样。

她泡在实验室，准备毕业的事宜。她会继续读研，足够给自己带来不错的生活。许雅理性而又细心的规划着自己的人生。

许雅也就是在实验室里，听见霍谭滨跟人打架的消息。先动的手，不过怎么样也不肯道歉。裴母来劝，都没有用。

许雅去学校观察室里看他，在见到她后，他明显很意外。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不该让你妈为难。”许雅说，“你已经很大了，为什么还能这么冲动做出动手的事？你不道歉，你父母在外也会被人诟病，子不教，父之过，你影响的是你家族。”

霍谭滨道：“我不会去的。”

“霍谭滨，我们认识一场，我才来劝你，我不会害你。”

“我说了，我不道歉，你别劝了。”

许雅蹙眉道：“我以为，你跟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的。”

霍谭滨却因为她这句话，突然死死看着她，他情绪在剧烈翻滚着，道：“是啊，可能是吧，我没什么用就爱混吃等死，享受着家庭背景带来的好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你才看不上我的吧。好了，我不会道歉的，你可以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赶她走。

许雅没有想到他会倔成这样，她不知怎么形容，但学校舆论对他影响很大。许雅不爱多管闲事，但霍谭滨这事被她放在心上了。

她找到那位同学，那人看到她目光有几分闪躲，许雅很和气的跟他谈，对方才道：“我就说了你几句，霍谭滨才动手的。我事后就说了一句他要是道歉我说你的那些就是真的，谁知道他这么幼稚，还真就不道歉了。”

同学很无语，许雅却怔忡半晌，道：“他不愿意跟你道歉，我替他跟你道，你看行不行？”

同学伤的不轻，本来是在气头上的。他被打的这一顿，不知得修养多久。但许雅这么温柔，还是他自己说人家在先，也不好意思，道：“没事没事，我也要跟你道歉，那点桃色新闻，也是我道听途说来的。”

“什么桃色新闻？”

“他们说，霍谭滨花钱包-养你。我刚好碰到霍谭滨，就问问他是不是真的。”顺便问问花多少钱，就能玩到这位温柔的学姐了。

同学也没猜到，霍谭滨会那样生气。否则他也不会去触霉头。

这件事最后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徐斯言撞到她时，不知为何突然道：“他对你还真在意，你花了什么手段？”

许雅道：“对你没用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