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绵南凌深全文赏析完整版阅读-虞绵南凌深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女儿的手,“你爸爸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怪我没跟他解释清楚。暖暖,不哭了啊。”
虞绵南吸吸鼻子,抿紧嘴唇,但是抽噎声小了许多。
一家人相处了二十多年,陈伶俐作为家里的主心骨,一眼看出温顺的女儿这次是被逼急了,也能想象到丈夫这个急脾气的会说什么。
她安抚了孩子的后背,转头看向侧身在她面前的男人,“你是虞绵南的……朋友?”
凌深颔首,“算是。”
他看到身后那位眉目浓厚、满是敌意的父亲,多说了两句,“虞绵南曾赠给我妹妹一本书,她今天归还,又跟虞绵南约着出门。冬日天黑得早,我就开车把人送回来了。”
陈伶俐听着眼前的人徐徐解释,余光瞥过搓着小手的女儿,长长地哦了一声。
虞绵南抬头,对上母亲的视线,从里面读出了一句话。
“这‘普通朋友’看着不错。”
虞绵南:“……”
有陈伶俐打岔,气氛一时间和缓了许多。
虞绵南现在心里乱得很,仿佛被野兽略过的树林,各种心绪东倒西歪,杂乱在一起,难以收拾。
她看着妈妈,哑着声音说,“妈妈对不起,我今天没有按时回家,让你担心了。”
接着,她看向父亲,又垂下眼,“可是这顿饭我真的吃不下,我想去外面散散心。”
姜慕山一听到虞绵南要走,正欲发作,却被妻子难得凌厉的视线拦下,那句“不行”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他重重地从鼻腔里吐出一口气,看着女儿颤抖的肩膀,终于没再吭声,算是妥协。
陈伶俐拍拍女儿的肩,“去吧,我给你留饭菜。记住,十一点前要回家。”
女人的声音柔和轻缓,而不觉咬重了“回家”两个字。
虞绵南仰头,绷紧的嘴角终于松开,“好。”
一旁,凌深始终没有说话,见姜母同意了虞绵南出去散心,从内袋里捏出一张名片递到姜母手中。
虞绵南扫了眼,那是一张黑底烫金的名片,设计简单,素雅大气。
男人挺拔的身躯于灯下愈显清冷,墨色风衣勾出肩胛的直角弧度,点点银光落下,仿佛不惹凡尘的佛子。
而此刻,他却站在母亲面前,耐着脾性说明。
“这是我的名片,您现在可以打我的电话确认真假。”
陈伶俐借着光,眯住有些远视的眼睛,看清了上面的字。
“嘉阳传媒投资顾问——凌深”
她复而抬头,又认认真真看了凌深一遍,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咽下,只把名片捏在手里。
“暖暖就麻烦你了。”
等车子开出老远,陈伶俐才再度拿出名片,边往回走,边用手机搜索“嘉阳”。
一旁,姜慕山看着妻子把女儿交到一个陌生男人手里,气不打一处来,跟在后面边走边念,“你真放心把虞绵南放出去?这男人你认识吗!”
陈伶俐头都没抬,银色鬓角的头发随风摇动,“这个男孩子相貌端正,气质不凡,跟你这种五大三粗的人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等她查到了嘉阳这家公司的注册信息和一些新闻后,心里更定了些,“人家是在正经公司里做事,开什么车也是那孩子的劳动所得。你别在这儿泼脏水,指不定人家怎么想你女儿呢。”
姜慕山想反驳,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得作罢。
倒是姜母盯着凌深的名字出神了两秒,嘴里念着,“不过,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
高架上,凌深开车,虞绵南在旁边,精神恍惚。
过去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从来没有这么刺激过。
刚刚对着爸爸一顿输出的人……真的是她吗?
刚刚对着爸爸一顿输出后,凌深真的带她逃离事故现场了吗!
虞绵南不由在副驾驶上做了一个深呼吸,却因为吸入冷气猛地咳嗽了几下。
凌深瞥过,不动声色地摇上窗户,食指指节弯曲,抵住下颌,“你想去哪儿?”
虞绵南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十几分钟前的那顿痛哭已经把她的坏情绪全部排了出去,此刻神清气爽,还有了余力回味刚才的场面。
她双手握紧安全带,看着外头的星光浮在夜幕上,暗色的树林一抹抹后退,远处的小山浸在茫茫夜色中,不由翘起唇角,“谈老师,我们这算不算私奔啊!”
……
话音落下,她感觉车内的气氛顿时变了。
凌深目光甚至没有偏斜,他双臂微曲,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唇角的弧度反映出他此刻并不太好的心情。
虞绵南看到,干笑两声,“说个笑话活跃气氛,别当真。”
凌深的指节摩挲了下鼻尖,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诡谲,“虞绵南,你知道‘恩将仇报’几个字怎么写吗?”
虞绵南:“……”
不好意思,她不知道。
不过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后半段车程里,虞绵南非常识相地没有开口。
车子开了约半小时,终于下坡减速,离开高架。
比起刚刚单调狭窄的视野,此刻的车子进入了一条宽阔平坦的大路,路上几乎没有车,而道路边雪白的栏杆如一道素练直直拉开,远处的摩天轮和霓虹灯交错,架在尽头的大桥上,像是世俗的另一边。
凌深的车子停在了一处栏杆断开的地方。
虞绵南下车,忽而觉得这里的风比市中心的要暖一点,当她走近栏杆时才发现,这下面竟然有一大片湖。
湖面倒映出浓稠的月色,风刮过湖面,几道褶皱轮番掀过,像是一匹墨绿色的绸缎。
虞绵南扒在栏杆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肺里都舒服了不少。
她转头,语气里满是惊喜,“谈老师,你是怎么发现这片地方的?”
凌深难得弯下腰脊,胳膊搭在栏杆上,衬出几分慵懒。
“以前偶然来过,觉得清净。”
他凝视远方,目色沉沉,侧脸的线条如远山峰峦,肃穆宁静。
“现在,能说说你为什么要逃跑了吗?”
虞绵南扒着栏杆的手背不由僵了下。
湖面上的风卷来,她不自觉地缩了下脖子,顺势把头埋得更低。
“上次你在杂志社帮我的事被我堂姐添油加醋告诉我爸爸了,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女孩儿的声音秀气清丽,似一道涓涓细流,而语气像是细流碰到了坚硬的岩石,被迫冲刷。
“不止这一次,他在我读高三的时候也听信我堂姐的话,把我写的小说撕成几叠,丢进了垃圾桶。”
虞绵南搓着手指,眸子的光暗下。
过往的事浮现眼前,如今想起还是锥心。
“我的东西被爸爸撕成几叠丢进了垃圾桶,当时情绪崩溃,也没考上自己梦寐以求的Q大文学院。”
她说话断断续续,仿佛要被湖畔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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