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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细想，裴渊就已经推开会议室的门进来，他面容冷峻，目光在方绵脸上冷冷划过。

会议的内容果然和小叶说的一样，是关于艺术品金融化的问题，凌华作为津南目前的金融新贵，必不可免的会受到影响。

裴渊将部门给下来的目标摆出来，随后点着桌子说：“凌华的目标一直都是新型产业链，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方绵坐在下面眸光微动。

裴渊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第123章喜

艺术品金融化，在目前还不算热门，所以给到的扶持机会很多。

方绵抬眼看了下裴渊，她不得不承认，裴渊在商业的敏感度上确实出色。

不过也是，如果不够出色，也不可能将凌华起死回生了。

裴渊说完，指节在桌面轻叩了下，语气淡淡：“蔚蓝那边，谁去？”

蔚蓝是一家老牌的文物艺术馆，名号很响。

“我想试试。”方绵放下手里的笔，淡定开口。

她是秘书处的人，在会议室的工作只有记录会议内容，裴渊转眸看向她，想也没想就拒绝：“这个项目不是拿给你试的。”

裴渊拒绝的很干脆，方绵唇角微动，不再说。

只是直到会议结束，也没有定出个人选来。

从会议室出去的时候，小叶不解的问方绵：“方绵姐，你为什么要主动揽这个活？”

方绵摇摇头没说话。

她去茶水间给谢浔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

方绵开门见山的问，“你觉得我现在去接触下艺术品金融化这方面的事情怎么样？”

谢浔顿了下说道：“艺术品的衍生增值，确实会是之后的一个经济热点，也能带很多展览热，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说完问方绵，“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公司有个项目，和蔚蓝合作。”方绵语气渐缓：“我想试试。”

和谢浔的通话结束以后，方绵直接回了办公室，但没想到的是宋音音竟然下来了。

她乖巧的站在方绵面前，“方绵姐，我来和你继续学习的。”

看来是还没放弃要接替方绵职位的事。

方绵现在也不想和她争论什么，她说：“我现在有事，没时间。”

“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宋音音却又立即黏了上来。

方绵看她一眼，不想多浪费时间，直接拿上东西出去。

宋音音脸上有片刻扭曲，但又很快恢复如初，又摆出一副听话模样跟了上去。

方绵直接去了裴渊办公室，进去的时候，裴渊正在低头看文件。

他看见方绵，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体检报告出来了？”

方绵呼吸一滞，又很快恢复正常，她捏着掌心，声音镇定，“我想申请去对接蔚蓝的项目。”

裴渊面不改色：“理由？”

“蔚蓝是老牌子，如果找不了解的人过去，他们会认为凌华没有诚意。”

裴渊轻嗤道，“你很了解蔚蓝？”

“这是我之前了解到的关于蔚蓝的一些展览还有藏品的资料。”方绵将自己带过来的文件夹放到裴渊面前。

蔚蓝在行业内是出了名的标杆，所以方绵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了解了不少关于蔚蓝的资料。

裴渊看着那份文件，眸光微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才抬起眉看向方绵，语气淡淡：“如果你说是因为谢浔，我觉得我会更相信一点。”

方绵说，“你能不要什么事情都说谢浔吗？”

她看着裴渊：“我只是在为自己争取机会，而且我也确信我可以做好。”

方绵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接着宋音音怯怯的嗓音在外面响起，“裴总，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从转正以后，宋音音倒是收敛不少，至少不会再在办公室里叫阿渊。

宋音音拿着文件进去以后，先将文件递给裴渊，然后才试探着看向方绵，“方绵姐，你找裴总是有什么事吗？你刚刚直接跟我说也可以的，这样你就不用跑一趟了。”

方绵看着宋音音，知道她是在变相试探她和裴渊在干什么。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将视线收回来，然后看向裴渊，等待他的回答。

裴渊和她对视片刻，眉心微动，随后冷嗤一声，将她的文件夹扔回来，“既然那么想做，可以。”

方绵心里松了一口气，能借此机会接触到蔚蓝的人，对她而言不是坏事。

她正要拿回自己的资料，就听见宋音音疑惑的语气，“方绵姐又要做什么吗？”

方绵冷眼看着她，宋音音现在是无所不用极其的要跟着她。

“方绵姐，我知道我很笨，但是我是真的很想努力跟着你学习呀。”宋音音本来就长的小白花，现在又一脸诚恳的说道，看着就让人舍不得拒绝。

然而方绵却没多大触动，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早就知道宋音音心里的那些算盘。

她正要拒绝，却听到宋音音又问裴渊：“裴总，你之前不是答应我，可以跟着方绵姐学习吗？”

“嗯。”裴渊声音散漫，他眉眼冷淡，“她会带你。”

方绵心里憋闷，但又想着蔚蓝的事，多个人也是帮忙，而且她也明白，裴渊说这话就没打算再让她拒绝，所以也没没说什么。

只是宋音音这次似乎铁了心要跟着方绵，方绵才下楼不久，宋音音也就跟着下来了。

她站在方绵面前，声音清脆：“方绵姐，裴总说你这是想做关于蔚蓝的项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把这份资料整理出来。”方绵丢给她一份近年来蔚蓝拍卖出去的物件总览：“按年份、价钱、种类各理出来一份排序。”

方绵这下也真没客气，直接就使唤了宋音音，整理文件的问题都是繁琐又复杂，宋音音脸上有瞬间僵硬。

她跟着方绵，才不是想来学怎么整理文件的。

只是话已经说出去，宋音音勉强的抿抿嘴，还是抱着文件去了旁边。

方绵见她终于安静下来，点开蔚蓝官网，想看看他们最近的动态。

又顺便给谢浔发了消息，说了下自己准备和蔚蓝的人接触的事。

谢浔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你确定要试试和蔚蓝合作？”

“嗯。”方绵点头，“凌华这边把蔚蓝做为第一目标了。”

谢浔没再多问，而是说道，“我最近也在和蔚蓝接触，也许之后还能有另一种合作的可能。”

方绵和谢浔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只是她刚放下手机，就见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上面弹出来一条短信。

【津南医院提醒您，您已成功预约明日体检，请于早上八点准时到达医院。】

第124章欢

手机的亮度慢慢熄灭下去，方绵放在桌上的指尖一片冰冷。

她自己根本没有预约过体检。

她脸上的表情差点控制不住，身体也在忍不住的颤抖。

一个体检通知，让她认识到自己有多可笑，又有多可悲。

“方绵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正好，宋音音捧着一小份文件过来，方绵抬眼看向她。

方绵的脸色很难看，哪怕带了浓妆也还是能感受到她情绪的不好。

然而宋音音却像没察觉似的，将自己手里的文件放到方绵面前，小声说道：“方绵姐，这里的规格不是很确切，要怎么排序呢？”

方绵垂目看向那份文件，片刻后冷冷吐出一句话：“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上过网？”

宋音音一愣，她没料到方绵会是这种反应，毕竟按照之前的惯例，方绵应该都是自己将活给担过去。

但宋音音反应极快，她脸上怔愣片刻，随即露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声音又低又绵：“方绵姐，我只是想请教你这个问题而已。”

她说这话的时候，小脸恰白，瘦弱的肩膀摇摇欲坠。

方绵突然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