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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浆糊想不明白，倒是问了一嘴：“你是什么时候看见这一幕的？”

顾辰想了一下：“就是展厅环节之后，挺晚的。”

那是去酒店救下李婉之后的时间段。

向姗在脑袋里理了理思绪：

杰西卡把李婉出卖送给杜总，那她和杜总肯定早有私交或者不干净的交易；

聚星娱乐股权变动，陈决上任，杜总溜到国外；

杰西卡被威胁做选择，顾辰看见她签字选了前途，所以成了妆造公司老板，现在和聚星娱乐密切合作。

倒推一下，如果杰西卡没签字，就会身败名裂，在那个时间点，能让她身败名裂的事应该是她和杜总一起做的肮脏事暴露。

整件事梳理下来，都牵扯聚星娱乐，而最大的受益者，是陈决。

陈决？

可是陈决怎么会知道杰西卡和杜总对李婉做的肮脏事？

陈决在当上聚星娱乐总裁之前，又是什么角色呢？

向姗头好乱：“顾辰。”

“嗯？”

“你了解陈决吗？”

顾辰摇头：“他是空降的。”

顾辰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我去录制了，你就在这儿等我。”

向姗心不在焉的点头。

第一次见到顾辰，是在《清风》主创晚宴上，当时碰到司景曜，他和杜总就是相识的，但是看上去气场并不和。

司景曜知道李婉事情的始末。

陈决，和司景曜认识……

向姗告诉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录制结束后，顾辰带向姗去吃宵夜。

一家不大的烧烤摊，在河边，不像大明星回来的地方。

两人在最角落的一桌坐下。

顾辰熟稔的拿起桌上的菜单开始点菜：“平时都吃不了，我吃两口我经纪人就得骂死我。”

顾辰点菜的手一顿，抬眸：“你知道我经济人吧？”

向姗摇头：“就因为‘星河’和他通过几次电话，不算认识。”

顾辰冷嘲一笑：“那个是前经纪人了，但这个我得解释一下，当时拒绝佩戴‘星河’，真不是我针对你，是杜总针对你。”

“杜总？”

顾辰低头，一边拿笔在菜单上勾画，一边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杜总被削权之后，我那个狗腿子前经纪人也被裁了，他可能不服气被连累，所以口无遮拦说了些。”

向姗：“说什么了？”

“说因为杜总要给颜总…”顾辰顿了顿，扯着笑，“对，就是你们‘卡莱尔’的颜总，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所以挑了个最好捏的软柿子欺负。”

“软柿子？”向姗指着自己，“我？”

顾辰：“对啊，就是你。”

向姗无法反驳。

仔细想想，苏城晚宴上，最没有资历的设计师，也就是她了。

第89章 棋

顾辰把菜单划好，递给向姗，颐指气使：“去吧，直接交给老板，顺便拿两瓶啤酒过来，你要喝就拿三瓶。”

向姗好声好气接过菜单，把菜单交给老板后从柜台拿了两瓶啤酒，重新坐下。

向姗把啤酒放到桌上：“你继续说。”

顾辰看她八卦模样笑了笑：“其实很简单，他们通过引导我拒绝佩戴你的作品，到时候责任在我，以我的身份贴个甩大牌的标签，你们颜总也不能为难我，就算吃了个哑巴亏。”

“好幼稚。”向姗这样评价。

“幼稚吗？”顾辰咬开酒瓶，拿出两个杯子，倒酒，“这种事儿每天都发生在我身边。”

向姗一愣，再看顾辰时，有些同情。

顾辰被她眼神逗笑：“别这样看我，怕你爱上我。”

向姗平静道：“你放心，我有男朋友。”

顾辰好像并没有多吃惊：“颜总？”

向姗点头。

顾辰端起酒杯跟向姗碰了碰，仰头喝掉：“当时谁跟我说的，没那个意思？”

向姗小小抿了一口：“当时确实没有。”

“行吧。”顾辰给自己添上酒，语气调侃，“和那样的人物在一起，你可得长点心。”

听这话，向姗：“你是对他有意见？”

“我都没见过几次，能有什么意见？”顾辰嘴角扬起一点嘲笑，“大概嫉妒吧，含着金汤匙出生就算了，还长得好。”

他斜看向姗一眼：“所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经不住诱惑。”

“……”向姗解释，“我不是看他长得好不好，也不是看他是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我是觉得他对我真心，对我好。”

“这么痴情？”顾辰轻笑一声，手肘压上桌子，凑近了些，语调低，“你知道和我同公司的鄢染吗？”

向姗神色一顿，脑袋里跑出那些看过的七七八八的粉色新闻。

顾辰观察着向姗神色，主动和她碰杯。

玻璃杯相撞的声音清脆，还晃出两滴酒液在木桌上。

顾辰仰头喝下：“别紧张啊。”

向姗回过神：“我没紧张。”

“骗谁呢？”顾辰看穿她，“再说了，你的演技可真差。”

向姗把酒杯放下，脸色倒是坦然下来：“那你别卖关子，说吧。”

“我和鄢染现在同用一个经纪人，听他说‘卡莱尔’的所有活动，鄢染都会有名额，明年春季的代言也在商讨中，她的时尚资源根本不用操心。”

“你想说鄢染和司景曜有亲昵关系，所以她才有‘卡莱尔’的资源？”

“不是。”顾辰摇头，嘴角轻轻勾起，“他们俩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大众可不这样觉得，只要鄢染出现在与‘卡莱尔’相关的场面，就能带来一定热度和讨论量，什么两人复合了，两人从没分手，两人秘密恋情…你可别说这些你没看到过？”

“这都是娱报乱写的，博眼球。”

“娱报会这样写，难不成你男朋友不知道？可‘卡莱尔’还是和鄢染捆绑在一起，换句话说，这些算不算是他允许的？或者他就是要这样的效果？你说，他这样算不算连自己也利用？”

这时，老板用平盘端来烧烤放在桌子中央。

老板走后，顾辰轻笑一声：“那推论推论，他是不是也算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向姗撇开视线，抿了口啤酒：“你瞎说。”

“行行行，不说了。”顾辰一顿，“你会开车吗？”

向姗会，但是没有国内驾照，于是摇头。

顾辰嫌弃脸：“你请客吃饭，代驾的钱你也得出啊。”

“…好。”向姗不计较。

向姗最近胃不好，不想吃烧烤。

顾辰见向姗不吃，热情推销起来，递上一串到她嘴边：“尝尝，这家真的天上有地上无，不吃会后悔的。”

烧烤串一递进，向姗就闻到孜然混合辣椒面的香味。

她是玉和人，是很喜欢这种碳烤口味的。

向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