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推荐宋南烟岑淮礼-宋南烟岑淮礼全文免费大结局
第五百三十二条,关于当事人变化对合同履行的影响,当事人不得因名称的变更,或者法定代表人……”
没什么预兆的,宋南烟的话声停了下来。
剧团和岑淮礼的人都有点意外,疑惑地看向宋南烟。宋南烟自己安安静静地站了几秒,眼睫一扫。
神色还是清清淡淡的,一成不变的小观音模样,只有一点错觉似的粉晕悄染上她耳垂。
她身后,白思思早就痛苦地捂住眼,此时抱臂单手撑着额头,把字音压成线从牙缝往外挤:
“落了合同生效和姓名,还有负责人承办人……”
疯子哑声的笑截断了白思思的提醒:“‘第532条,合同生效后,当事人不得因姓名、名称的变更或者法定代表人、负责人、承办人的变动而不履行合同义务。’”
“——?”
宋南烟抬眼,茶色瞳子里浸着点难得明显的讶异情绪。
那点残红还淡在她胜雪的耳垂上。
岑淮礼被她那眼神看得心里痒痒,他压着黑沉下来的眸子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白思思和剧团其他人顿时警觉,绷紧了弦,生怕这个疯子对他们的小观音做点什么。
但岑淮礼什么都没做。
他就低着眼,像隐忍着某种躁动、沸腾的情绪,然后从眼底污黑浓稠的欲意里挣出笑。
“拿我二十岁就背烂了的法条来唬我,合适么,小观音?”
岑淮礼一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一边死死地垂眼盯着近在咫尺的宋南烟,看她眉眼比雪都艳,更清落。
他眼神像要把她吃下去。
宋南烟视而不见地垂下眼,随他看:“法条如此。”
岑淮礼:“成汤集团养了一整个部门的‘狼狗’——法务部随便拎出一个实习生都比你们整个昆剧团加起来更懂怎么使用法条。”
宋南烟默然。
岑淮礼逼近一步,几乎贴到她耳旁,声音压得低哑:“被狼或者狗扑上来恶狠狠地咬住喉咙、是什么滋味……”
他视线在至近处描摹过宋南烟纤弱的颈,眼底深暗。
“……你想尝尝?”
宋南烟沉默着,往后退了一步。
就一步。
咫尺天堑。
岑淮礼望着退开的宋南烟,眼神里一瞬就落了冰。
宋南烟似乎不觉:“三个月。”
“什么?”
“不需要人力物力和纠纷,三个月后,我们自行离开。”
“……”
“离开”字眼像扎了岑淮礼一下。
他眼角一抖,过去几秒才慢慢压了情绪,笑:“人力物力我耗得起,时间?不行。”
宋南烟性子温雅柔和,皱眉也慢且轻。她抬眼看岑淮礼,大约过去两三秒才问:“唐先生想要什么?”
岑淮礼眼皮一跳,蓦地掀起望她。
他瞳孔又黑又深,里面只刻着一道身影。
答案呼之欲出。
“叮铃铃——”
刺耳的声音突然划破场中的死寂。
岑淮礼眼神一晃,拧着眉回眸。站在斜后方的程仞把手机放回口袋,扶了扶眼镜,微笑职业标准。
“抱歉,唐总,公司那边又来电话催了。”
岑淮礼眼神阴郁地扫了程仞一眼,视线划回来的时候,瞥见旁边失魂落魄的虞瑶。
带来的这个理由终于被他后知后觉想起来。
“我是商人,我想要的当然只有利益。”岑淮礼侧回身,“这片商业圈的规划里,不需要拖后腿的东西。”
宋南烟一顿,抬眸。
岑淮礼恶意地笑:“昆曲受众有多少,现代歌舞受众又有多少?我用她取代你们,不是最得利的选择吗?”
“……”
旁边上到团长下到演员们,听了这话都露出不同程度的愤怒神情,但愤怒中,又带认命的无力。
宋南烟垂眼,轻声重复:“利益。”
“是,”岑淮礼轻飘地笑,“要么开让我心动的条件、要么走人,你们自己选。”
“好。”
“?”
“利益标准你定,我们完成。”
“……”
对视数秒,岑淮礼一低眼,声音愉悦地笑起来:“你这是要跟我玩对赌协议?”
宋南烟不熟悉金融商业那一套术语名词,听得一知半解。
不等她做出反应,后面被岑淮礼吓得憋气的白思思顾不得了,慌忙凑到她耳后。
“角儿你可千万别听他的!商圈里都说这疯子天生鬼才,靠对赌协议这套手腕吃掉多少公司了——这个小破剧团哪够他玩的,您别把自己折进去!”
“……”
岑淮礼眼帘一撩,笑得又冷又勾人:“玩不玩?”
小观音最辟邪魔外道。
她眼神干净澄澈,不受他蛊惑,连点水纹都没起:“唐先生的标准是什么?”
“一个月内,三场戏,观众总人次……”
岑淮礼扫过这片比起大剧团实在又小又破败的剧场,嘲讽地一勾唇。
“306,以上。”
昆剧团众人表情一黯,向华颂迈前一步想说什么。
宋南烟轻声:“如果能做到。”
岑淮礼:“10月前成汤不提起解约。我甚至可以给你们追加投资。”
宋南烟:“好。”
岑淮礼似乎并不意外宋南烟答应得这样利落,他一副心情好极了的模样,慢慢俯身到宋南烟面前。
呼吸近在咫尺。
疯子笑得肆意又恶意。
“忘了说,成汤集团里养的最凶的狗就是我——等订立合同、协议期满,我说不定会一口一口吃了你。”
“……”
白思思和剧团几人被疯子吓得噤声。
宋南烟站在那儿,眼神淡淡望着他。
几秒后她说:
“好。”
疯子的笑一僵。
那几秒里,他神色间竟像露出细不可查的慌。
不等白思思等人看清楚,那人突然冷了笑,一字没说就直接转身走了。
程仞手里的狗绳被拉紧,大狼狗四肢抓地,似乎非常抗拒地想往戏台子前去。
可惜抵抗不能。
程仞扶了眼镜,隔着半个剧场,他朝宋南烟礼貌点头:“协议拟好后我会电话邀请您。”
“嗯。”
“后会有期,林小姐。”
“……”
银丝眼镜下的微笑里,程仞把一步三回头的大狼狗拽了出去。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天。
乌云翻涌积聚,像要把头顶的天空压塌下来。
虞瑶站在岑淮礼的黑色轿车旁,紧紧拢着身上单薄的风衣。
她脸色发白,不知道是冷得还是别的什么,不过总算从在里面失魂落魄的状态里抽离出来。
“程助理。”
“嗯?”
“唐先生他,他和宋南烟认识吗?”
“……”
程仞扶着副驾驶侧的车门,停了两秒,他笑得彬彬有礼:“唐总的私事我并不清楚。不过既然唐总说了有仇,那就是有仇吧。”
“那昆剧团的事情……”
虞瑶话没说完,车窗自动降下来。
倚在后排的岑淮礼撑在扶手箱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丧蔫的大狼狗。他眉眼疏懒冷淡,卷发在冷白额角前垂着,只一副阴郁病态的美人相,半点看不出几分钟前在剧团里疯子似的模样了。
格外叫人觉得割裂。
虞瑶正失神。
那个声音散漫低哑地开口:“想说什么,跟我说吧。”
虞瑶抱臂的手把风衣袖子捏得褶皱,她挤出个笑,在阴雨欲来的风里被吹得摇摇欲坠:“唐先生是真的恨林,宋南烟吗?”
“……”
穿过狼狗皮毛的修长指节一停。
几秒后,岑淮礼回眸,哑然愉悦地笑:“不然呢?不是恨,难不成,我还是爱她?”
“怎、怎么会,”虞瑶拢住被吹乱的头发,尴尬地笑,“她毕竟是冉先生的未婚妻……”
“嗷呜!”
车里的大狼狗突然惨叫了声,跳下真皮座椅,扭头怒视薅了它一把毛的狗男人。
岑淮礼阴沉懒恹地耷着眼,喉结轻滚,好一会儿后他才出声。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虞瑶不安地看他。
车里人抬手,指节搭上颈前的血色刺青,他哑着声笑:“商业竞争,合法就够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你能赶走她们,那我乐见其成。”
虞瑶意外而惊喜:“真的?”
“但是,合法手段。”岑淮礼懒抬眼,“成汤不怕麻烦,但也不想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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