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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下立见，宋音音瘪着嘴拉着江祯的袖子都要哭出来，“阿聿，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所以才让颜素姐过来的？”
江祯伸手在她眼角上抹了下，低沉着嗓音安抚她：“她做惯了这些。”
颜素和他们的距离不远，将江祯的话都收进耳朵里。
她接礼物的动作微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放在旁边。
何穗虽然不喜欢颜素，但有了颜素的帮忙也轻松不少，索性直接将外面交给颜素，然后自己进去歇着。
何穗和盛沧海走了，宋音音才敢松懈下来，她拽着江祯的手，吸了吸鼻子问他：“我今天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没有。”江祯抬手将她的耳发别到脑后，“你又不是服务员，我的脸面不需要这些东西来撑。”
宋音音这才高兴一些，倒是颜素在前面没说话。
宋音音不是服务员，不需要做这些。
所以她就是？
晏书锦来的有些晚，他是和父母一起过来的，看见颜素在负责接待还有些愣。
晏家父母都是高知份子，一派温和有礼的模样。
颜素看着他们，也就明白晏书锦的好脾气是哪里来的了。
晏书锦一家进去后，颜素看了下名单，还剩下几位客人没到。
江祯和宋音音早就进去，等颜素把最后的客人都迎进去后，刚好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
她还没休息，手机就响了起来，江祯用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去找他。
这个环节颜素这么多年做过很多次，无非就是跟着去招待客人。
她过去的时候，何穗和江祯已经等在那里，身边还跟着个宋音音。
何穗心情不是很好，她瞥向颜素：“带一个丢人的就够了，还非得凑两个！”
江祯说，“音音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那你带她做什么？”
颜素也想问，宋音音不能喝酒，江祯带着她做什么。
但很快她就懂了。
颜素跟在江祯身边太多年，以至于许多人都以为颜素是板上钉钉的盛太太，所以在喝酒的时候免不了打趣一番。
而宋音音，这个正牌的江祯女朋友，只需要在那站着笑笑，就能轻而易举的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到齐颂他们那边的时候，何穗是长辈，也就说了两句就离开。
倒是宋音音放松不少，熟稔的和他们攀谈着。

颜素被忽略个彻底，她也不想和宋音音他们多纠缠，转身准备找个地方歇着。

“渺渺。”晏书锦跟着她过来，他眉眼温和，“陪我去见几个人。”
盛家办的宴会，津南来的人很多，晏书锦带着她去见了几个老板，说是负责某艺术展馆的。
颜素以前为了讨何穗欢心，在艺术方面下了不少苦工，所以也能聊上几句。
加上她在商业上的敏感度，所以几位负责人对她挺有好感，甚至抛出了橄榄枝：“商小姐如果有兴趣，可以来我们这，正好最近我们在准备一场巡回展。”
从那边离开后，晏书锦认真的打量着她，他说：“渺渺，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颜素问，“试什么？策划艺术展？”
“我觉得你很有想法。”晏书锦说完，正好看到前面江祯走过来的身影，他顿了下说道：“你现在留在凌华也不是好选择。”
颜素和江祯的事不是秘密，早两年的时候江祯从不避讳，所以大家才都默认颜素和他的关系。
可现在江祯手里捧着个宋音音，颜素的存在就显得多余。
晏书锦说，“渺渺，给自己留个后路是没错的。”
这些话落在颜素耳朵里，将她的思绪砸的稀碎。
她自己哪里不明白，可谈何容易。
颜素心里思绪翻涌着，江祯就过来了，他眼神扫过晏书锦和颜素，眸光顿着，“恒源的张总在那边，你在这躲着？”
这话是跟颜素说的，她抬眼看过去，恒源的张总是个很难缠的人，脾气古怪谁的面子都不给。
她垂眸正要过去，晏书锦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语调轻松：“渺渺，好好考虑。”
江祯看着他们相牵的手，脸上微不可察的冷了下。
应付完张总，颜素喝了不少，脑袋沉的厉害。
她和晏书锦说了声，径直去楼上的套房休息。
刚出电梯拐角，就听到一声：“阿聿。”
颜素脚步一顿，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宋音音整个人都贴在江祯身上，软的跟没骨头似的。
江祯单手扶在她的胳膊上，像是怕她滑落下去。
“阿聿，你陪我睡觉好不好嘛？”宋音音明显是有了醉态。
可江祯方才分明说过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颜素明白过来，估计就是为了让宋音音不喝酒。
她心里走神，一个没留意，趔趄了两步，扶住墙才勉强站好。
这动静，无可避免的被江祯听到。
他掀起眼睫，面无表情的看过来，刚好看到颜素脸上泛着醉意，靠在墙边看着他们。
只身一人，看着比往日多了几分孤寂，挺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