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良缘是顾行渊薛辞盈的小说_《顾行渊薛辞盈》完整章节阅读_落难良缘(顾行渊薛辞盈)
「你这些天在做什么,我都知道,我只是,在等你亲口告诉我,辞盈,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很高兴。」
「你知道?」
我猛地抬头,望着他,既因他这些话而高兴,又开始忧心。
「可是,我做这些事,是很危险的,顾行渊,我不想连累你,如今你知道了,我们便和离吧,将来出了事,你便不会……」
话未说完,顾行渊便将我拉入怀中,低头吻住我的唇,直到我安静下来。
「我不怕连累,我只怕你不信我。」ץƶ
10
我和顾行渊看了一夜卷宗,誊抄了一份,我自己看不出太多,但顾行渊身在官场,他看见的隐藏的信息,比我看到的多得多。
他如抽丝剥茧一般,很快理出了头绪。
「你说你前些日发现那些人与一间花楼联系密切,这便对了,这花楼的幕后老板姓庄,私下里,与许多王公贵族做着生意,他的堂兄,恰好就是当今国舅韩迫的管事,他们两兄弟,便是韩迫的走狗。你爹曾经参过韩迫一本,这幕后主使,不言自明了。」
「韩迫?韩贵妃的亲哥哥?」
我一时心惊。
韩贵妃谁人不知?她的荣宠,盛过皇后。而韩迫,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过去我从不知,原来要害我爹的,会是这样的大人物。
未几,我握了握拳:「权臣又如何?我爹是被冤枉的,我定能还他清白!」
「冷静,辞盈。」
顾行渊沉声道:「韩迫位高权重,以你我之力,很难动他。你爹不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吗?他为何认罪,为何不申诉?因为他惹不起韩迫。我们就算找到了证据,也申诉无门。这京中处处都是他的势力,没人敢审判他。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帮我们。
「韩迫所有的荣宠,都来自这一个人。」
我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他?」
顾行渊点点头。
「这个人,自诩天下第一聪明,最讨厌的事,就是被欺骗。韩迫是他最听话的狗,他不在乎韩迫有没有害过人,他只在乎韩迫忠不忠心,听不听话,而据我所知,韩迫暗地里做下的忤逆他的事,可不少。」
「我明白了。」
韩迫深受那人宠信,若我直接状告韩迫诬陷我爹,那人未必会管,反而会让韩迫则趁此机会打击报复,但若让那人知道韩迫阳奉阴违,忤逆了他,形势便完全不同了。
我要救我爹,就必须先扳倒韩迫,而现在我们缺的,就是韩迫欺瞒那人的证据。
11
一夜商议过后,我有了清晰的计划,始终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了一些。
我将誊抄的卷宗藏好,于大年初一的清早,乔装打扮,从后门入沈府,将原卷宗送还给沈一谋。
他似乎算到了我何时会来,专门派了人接我进去。
「你倒是守信。」
沈一谋收过卷宗,顺口问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稀奇道:「你不是聋的吗?」
他一哽:「……」
我忍不住笑了笑:「好了,沈一谋,这卷宗很有用,我和顾行渊推测,幕后主使应该是韩迫,我如今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韩迫?」
他惊了一下,但似乎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那可是权倾天下的国舅,你就算有证据,也告不了他,京中处处都是他的势力,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你这话倒跟顾行渊说得一模一样。」
他十分不屑的样子:「别拿我跟他比。」
「自作多情,谁拿你跟他比了。」
他咬牙:「你……赶紧走吧!」
「好。我走啦,沈一谋,多谢你肯帮我。」
「我可没帮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连累你。」
他默默看了看我,扭开脸生闷气,不说话了。
我朝他拜了一拜,转身回家。
他却突然在背后骂道:「你去吧薛辞盈,管你捅下什么娄子,我都不会再帮你,你就是死了,我也只会拍手叫好。」
我顿了顿。
回身朝他笑笑:「知道了,沈大人。」
他没好气地关了门。
12
我开始寻找韩迫欺上瞒下、玩弄权术的证据。有了顾行渊这官场中人的帮助,一切都容易了许多。
几日后,那家与韩迫关系密切的花楼宣布要举办一场群芳宴,我们便决定趁此机会,混进去调查。
为防被认出,我们都乔装打扮了一番。
「好多眼熟的人啊,你看那几位,往日还曾去我家做过客呢,看起来那么清廉正直,没想到也会来花楼寻欢作乐。」
「官场中人,大多表里不一,见怪不怪了。」
「那你呢?」
顾行渊笑了笑:「我?我自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一朵了。」
……
我们往里面走了走,没几步,顾行渊便被人拦住了。
一个体态丰满的女人扭了过来,笑盈盈地看着顾行渊:「哎哟,公子面生得很呀,头一次来逛花楼?」
她说着,几位美人也凑了过来。
「这位郎君好俊呐!」
不是,顾行渊都满脸大胡子了,哪里俊了?
「郎君可要人伺候?不瞒郎君,妾身也学过诗词歌赋呢。」
另一名女子笑盈盈地看着顾行渊,仿佛只要他点点头,她就要倒贴钱了。
顾行渊礼貌笑笑:「时辰尚早,不急,我再看看。」
听他这样说,几人便也不自讨没趣了,转身就走。
「啧,意思便是看不上我们了。」
「走吧走吧,终究是我不配。」
几个美人走了,顾行渊带着我上楼,一边转悠,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
我看着楼下走来走去招徕客人的女子发呆,顾行渊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又叹气:「她也学过诗词歌赋,曾是知书识礼的人呢,怎么会沦落到风月场所来呢?」
顾行渊也看向她,神色复杂:「许是被卖的,又或许,是被抢来的。韩迫为了巩固地位,在各地都开了这样的花楼,用来拉拢官员,而这些从各处网罗来的女子,便都是他青云路上的祭品。」
「真是可恶。」
顾行渊垂眸,偷偷捏了捏我的手:「案子会翻,恶人会伏诛,世道也一定会清明的。」
我点点头,看向楼下,忽地眼前一亮。
「顾行渊!你看。」
是花楼的老板庄寒。
他进了门,便直奔楼上,看神色,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与顾行渊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发现庄寒进了顶楼的一间屋后,过了很久才出来,神色如常地到楼下招呼客人。
那屋中,定有什么机密。
我们假装无所事事地往楼上走去,顶楼的楼梯口,守着一名彪形大汉。顾行渊借口问他茅厕在哪里,趁他不备,一掌劈晕了他,将他丢进一间空房锁住,随后便带着我溜进了庄寒进的那间小屋。
经过一番寻找,我们果然发现了机关,在书柜后面,找到了庄寒与韩迫往来的信件。
这种东西,本该烧掉的,但庄寒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将信件藏了起来。
只是,正当我们翻看信件时,门却突然被踹开了。
庄寒不知为何去而复返,带着人堵了上来,刚才接待我们的老鸨站在庄寒背后,叉腰骂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对劲!」
糟了。
几个人拿着棍子冲了上来,顾行渊一脚踢翻桌子,将他们撞开,反手抱住我,破窗而出,从走廊往下逃。
身后不知是谁点了一把火,浓烟滚滚,花楼一时间大乱,众人纷纷往外逃窜。
我和顾行渊被人一路追杀,逃到了绝路。
庄寒提刀赶来,冷笑着:「看你们往哪跑!」
我被顾行渊护在背后,手脚冰凉。这么多打手,我们是逃不出去了。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我内疚道。
顾行渊却笑笑:「说什么呢?自从那年官道上你救了我,我便决定,此生为你而活了。」
我救了他?
我怔了怔,忽然想起来了。
我爹被陷害的前一年,曾带我去京郊游玩,回来的路上,意外碰到了一个倒在路边的男子,我心生不忍,便央求我爹救救他。那时天色昏昏,我在马车内,并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原来是他。
我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是顺手的事罢了,顾行渊,这哪里值得你为我而活呢?
庄寒挥刀冲来,顾行渊将我护在身后,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然而……嗖的一声,一支飞镖破空而至,打落了庄寒手中的刀。
「住手!」
门口传来厉喝,冲进来许多官兵。ŷƵ
庄寒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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