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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有又如何？她与他早已合离，想再成婚难上加难。

“我说可以便可以，一生只娶一位皇后又如何？历史上本就有皇帝如此做过，不需要那些大臣同意。”

“你若真能做到，我便答应你，我再不会信口头的承诺。”

顾清延听到这话眼中稍稍一喜，俯身吻上她的唇。

书房里气温高升，他占有般狂热。

她软得像一滩烂泥，他扶着她，许久才放开，眉眼中尽是愉悦：“乔繁，你招了我，就别想逃离。”

“我会颁下圣旨，一生只娶你一人。”

“太仆之女你要怎么处理？她与你还有婚约。”

他轻轻一笑，不甚在意开口：“前朝婚约，哪还作数？何况太仆是个贪官。”

许是因为激动，他脑中有片刻眩晕，连身子都站不稳。

乔繁忙扶着他在书桌后坐下，关切询问：“怎么了？”

他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朝中不稳，事务繁多，为了娶你，我与那帮老臣僵持了许多天。”

他抬眼看她：“乔繁，以后由我护着你，你不用再那么拼命的揽下一切。”

第144章 提亲

她弯身按上他的脉搏，诊完脉后忍不住斥责：“你这是劳累过度，你这几天都未休息？”

“国事再重要，也不能不顾身体，你是想累病倒吗？”

他唇角溢出浅笑：“我还以为，你对我无动于衷。”

她收回手，没好气道：“我若是不管你，你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起身，扳过她的身子，认真凝视着她：“乔繁，皇后只能是你，你明白吗？”

她不明白，她自认为没有哪一点让顾清延非她不可。

他声音低沉，像是恋人间的喃喃自语：“你说得对，你多次救我，我们之间早已算不清楚，也许从你说为我医病的那刻，我便再难移开目光。”

乔繁眸色动了动，她对顾清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尽力救治他，不让他死，看到他吐血会紧张。

难道她对他也是有意的吗？

她推开他，离他稍稍远了些，面无表情开口：“皇上，你娶皇后并非小事，在你说服那些大臣前，我不会对你付出全部心意。”

他眼底冒起一层火焰：“这便够了，我不奢求你太多，只要眼中有我便可。”

顾清延满腔情意无法诉说，他向来不善表达，她能答应嫁他便是最好的结果。

乔繁从宫里走出时还觉得很不真实，顾清延把她叫到宫里只是为了求娶她，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她见识过最深情的人翻脸不认人，那些誓言说起来太简单，让她不敢相信。

她回到府中，府里却摆满了红木箱子，箱子上个个绑个红花。

她疑惑冲进府，唐泠若与四皇子正在相谈甚欢。

四皇子如今被封为明王，成了真正的逍遥王爷。

“明王，你这是做什么？”

乔繁话音随着脚步入内。

唐泠若忙站了起来，局促不安。

明王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唐大小姐，三小姐说要你同意才会答应我的提亲，这些都是我的诚意。”

“长姐如母，请唐大小姐成全。”

乔繁一步步走到唐泠若身边，轻声询问：“你对明王感觉如何？”

唐泠若红着脸低头，不安搓衣角：“明王知礼，对琴棋书画很有见解，从不会为难我，可……”

“可是什么？难不成你对我还是不满意？”明王大感受伤，眼睛里黯然不少。

“不是这样的。”唐泠若忙开口，却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乔繁一眼便看透唐泠若的想法，唐泠若心里装有赵尚书，又怎么会轻易接受旁人？

“唐三姑娘，我知道你的顾虑，我向你表明过，不在意你的过去，你是个和善的姑娘，要如何你才肯信我？”

明王有些焦急，聘礼都抬到了门口，哪有再抬回去的道理？

唐泠若咬了咬唇，像是下定决心般：“王爷，我可以嫁给你，但我暂时无法接受你，你可愿给我时间？”

唐泠若知道自己的处境，她与赵尚书已无可能，难得碰到尊重她的有情人，她愿意试着接受明王。

明王身居高位，倜傥有度，跟他呆在一起很自在，京中贵女嫁了人都相夫教子，能与明王相敬如宾过一世似乎也不错。

明王听到回答，染上喜色：“我知道时间太短你不习惯，我们可以先订下婚事，我给你时间完全接受我。”

唐泠若点头，害羞着跑进屋内。

乔繁无奈摊手，打趣开口：“真是女大不中留，明王，这聘礼我就收下，挑个好日子，你们成婚吧。”

明王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大姐。”

她噗嗤笑出声：“明王这一拜我可受不起。”

她收起玩笑神色，上前几步，在他身边低声道：“泠儿此前受到太师家二公子伤害，对男女之事有些害怕，你多宽慰她。”

“我只有这一个妹妹，那件事成了她心里的刺，为此她还自杀过，手腕留下长长一道疤，明王，你若负她，我便杀了你。”

明王表情变为沉重，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我若早知晓这件事，定要太师家二公子好看，就这样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他闪过一丝心疼之色：“我不会负三小姐，她是个性子软的人，但却有自己的思想和底线，一个皮囊而已，远远比不上她高洁品性。”

看他对唐泠若评价颇高，乔繁满意的点点头：“以后，泠儿就交给你了。”

明王忍不住叫住她：“大姐，那皇上呢？”

“我能看得出三哥很喜欢你，旁观者清，他是个隐忍的性子，不会表达对人的喜爱，可他每一次举动都是为护你。”

“大姐，皇上早年吃战场的苦，战败后又吃病痛的苦，如今他成为皇帝，要被皇位这个枷锁困一生，你能不能给他个机会？”

明王实在不忍心看到顾清延继续孤苦下去，他甚至能猜到若是唐大小姐想过自由日子，他的好三哥也会放唐大小姐走。

“你连皇上的事都插手？”她睨着明王，看不出是喜是悲。

明王急于解释：“皇上曾与你和离过，我看得出来并非出自他本心，他为了娶你与老臣对抗好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处理朝中事务。”

“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你了，若是连你也不陪在他身边，他一个人要怎么撑下去以后的日子？”

明王与顾清延曾经一起喝过酒，自然知道的多些，为了不掺入朝堂纷争，明王屈居府里多年，因此更能明白顾清延的感受。

乔繁怀疑明王的说辞，顾清延真的有这么爱她？他真有这么惨？

“好，我会考虑。”她定了定神，给他答复：“他救了我太多次，我也该向他迈出一步。”

明王暗暗松口气，带着人离开唐府。

乔繁命人把聘礼都抬入库房，转身去找唐泠若。

唐泠若在房中铺纸作画，画上是高山流水，她的画技一向高超，乔繁不禁鼓掌走过去。

“泠儿这画气势磅礴，不愧为才女。”

唐泠若放下手中的笔，担忧询问：“大姐，下聘的事谈妥了？”

她拉着唐泠若在椅边坐下，难道劝解：“不用担心，明王是个不错的人，以后你也是个大姑娘了。”

第145章 大结局

“大姐，明王真的不嫌弃我这破败之身吗？”唐泠若总觉得这是一场梦，心里忐忑不安。

乔繁缓和了语气：“泠儿，不要再想那件事，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明王也不认为是你的错，这便够了。”

“人言可畏，大姐，你不明白。”

乔繁掀起衣袖，露出自己洁白小臂，认真盯着唐泠若眼睛：“我懂。”

“大姐，你……”唐泠若吃惊，那小臂之上的守宫砂早已不见。

“泠儿，我在京中的名声一直都不好，如今也失去清白，想要内心强大，就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日子是自己过的。”

“你明白吗？女子的清白在于内心，而不在皮囊，你是受害者，为什么要为别人做的错事而惩罚自己？懂你的人自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唐泠若红着眼抱住乔繁，大哭出声：“大姐，你知道我当时多绝望多害怕吗？我什么都不敢说，世人鄙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