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燕戟(谢芸燕戟)经典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谢芸燕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_笔趣阁
时间: 2023-10-01 15: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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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就好。”红苕长长舒了口气,有心再劝上几句,可看着谢芸淡然的模样,把到口的劝解又咽了回去,只笑着道:“小姐亲自买点心回去,老夫人定然是欢喜的。”
说完这话,红苕又想起了件事,试探着问道:“小姐这血玉镯,可要好生收起来?”
谢芸闻言,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镯子,笑着朝红苕伸出手:“你若能取下,小姐我必定重重谢你。”
一个玉镯而已,能有多难取?
又不是戴了好些年岁的,骨骼渐长取不出来,新戴的镯子,既然能戴,那肯定就能取,即便是小了些,用胰子一打,也能出来的。
红苕不信轻握着谢芸的手,就打量起这个血玉镯来。
不看不知,一看却将她吓了一跳,这血玉镯堪堪比谢芸的手腕大了那么一些,莫说是取出来,就是上下滑动的距离都很有限。
红苕有些目瞪口呆:“这……这镯子是如何戴进去的?”
谢芸眨了眨眼,一脸茫然:“我也不知。”
她茫然的表情太过真挚,红苕看了一眼便信了,啧啧称奇的研究了会儿,便果断放弃:“既然无法取下,小姐平日里便遮掩着些,若是让旁人瞧见,定会追问来由的。”
“旁人问我便要答么?”谢芸倒是不以为意:“放心吧,待会去琳琅斋去瞧一瞧,寻个相似的便是。”
谢芸和红苕,在前门大街转了许久,先是去了一品香买了点心,后来又去了琳琅斋挑镯子。
琳琅斋乃是京城最大的饰物坊,里间钗镯环佩一应俱全,各种材质应有尽有。
谢芸想的很好,随意寻个差不多的镯子,充当了来路便成,可她却忘了,这是古代没有塑料之类,也没有活羊取玉这等残忍的造假手段,血玉实乃是个极其名贵且罕见之物。
她逛了大半天,血玉确实是看见了,但那是琳琅斋的镇斋之宝,而且也不是镯子。
谢芸这时才知晓,为何红苕瞧见她腕间镯子的时候,反应会那么大。
罢了,既然混淆不了,那就不混淆,只说自己喝醉了,不知道到何时有人套在她手腕上的便是。
再说了,整个兴安侯府,除了侯老夫人殷氏值得她回个话外,旁人问,她全然不必要答。
这般想着,谢芸就坦然的回了侯府。
侯府的下人待她已大不如从前,加上原主本就骄纵看不起下人,又动辄打骂的性子,如今的下人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好戏,就等着谢芸哪日被赶出侯府一无所有。
谢芸对他们的态度也不甚在意,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想要让这些人改变态度,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拎着点心去了殷氏的院子,老远便听到了殷氏的笑声,这笑声里还有着一个清脆的少女声,不用想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红苕有些发怵,生怕谢芸像以前一样,冲进去跟尹婉柔动手,连忙道:“小姐,我们不要待会儿再来吧。”
谢芸闻言笑了笑:“怎么,你是怕我冲动跟她动手?”
一语被道破心事,红苕尴尬的说不出话。
谢芸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笑着道:“放心吧,若她有本事能引的我动手,最终求饶的那个,肯定不会是我。”
红苕正琢磨着她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是动手啊,还是不动手。
还未等她琢磨明白,一抬头就只能瞧见谢芸的背影,她连忙收回思绪,跟了上去。
门前候着的丫鬟瞧见谢芸,正要进去禀告,却被谢芸抬手阻了。
谢芸略过她,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屋内殷氏坐在上座上,下首位坐着尹婉柔,两人瞧见她,先前面上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露出几分尴尬来。
谢芸视而不见,只朝上座上的殷氏露了个娇俏的笑容,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殷氏身边,撒娇道:“祖母,今日婠儿特意去了一品香,给祖母带了您最爱吃的点心。”
红苕连忙行了礼,然后把点心呈了上去。
殷氏看了一眼,便让身旁的嬷嬷给收了。
然后板着脸冷哼一声道:“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祖母!”
“怎么会不记得呢。”
谢芸拉着她的手,轻轻晃动着撒娇:“从前婠儿是混不吝了些,辜负了祖母的一片苦心,可如今婠儿想明白啦,不管婠儿是不是这侯府的血脉,婠儿都是祖母一手带大的孙女。”
殷氏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两眼:“真的想明白了?”
谢芸连忙点了点头:“嗯嗯嗯,婠儿想明白了。再者说,婠儿是不是侯府的血脉,此事还得等爹爹回来后再做定论呢。从前是婠儿不懂事,伤了祖母的心,祖母可否原谅则个?”
说着这话,她又俏皮的朝殷氏福了福身,惹的殷氏原本严肃的面皮,也险些没绷住,最后只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呀……”
一声你呀,带着宠溺和些许无奈,谢芸便知晓从前那些事,在殷氏这里便算是揭过了。
谢芸带着娇俏和些许羞涩,朝殷氏吐了吐舌。
殷氏见她这般模样,终究还是露了笑容,牵了她的手,用下巴朝着尹婉柔的方向指了指:“既然知道错了,就给你婉柔姐姐赔个不是。”
一句婉柔姐姐,让谢芸略略挑了挑眉。
当初侯夫人虽是与农妇同日生产,但也是有前后的,依着那位所谓稳婆的说法,先生产的乃是农妇,侯夫人因为难产所以后生。
也就是说,真正的侯府嫡女,当是所谓的妹妹才是。
而如今,殷氏让她唤这尹婉柔为姐姐……
谢芸转眸看向自进屋起,就被她刻意忽略的尹婉柔,果真如记忆中一般,温婉娴静,宛若一朵盛开的白莲。
听得殷氏的话,尹婉柔面上也不见异色,只笑着先开了口:“正如婠儿妹妹所言,你永远都是祖母的一手养大的孙女,总归都是一家人,那里来的不是之说。”
谢芸闻言笑了笑:“是么?姐姐当真认为我们是一家人?”
尹婉柔看了谢芸一眼,缓缓点了点头:“自然当真。”
谢芸闻言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又朝殷氏撒娇:“祖母,今天一整日都未曾见到婠儿,你想婠儿了没?”
“你这没羞没臊的。”殷氏笑着捏了捏她的手:“你不来气我正好,哪个会没事想你。”
谢芸翘着嘴巴哼了哼:“祖母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殷氏瞧着她那模样,三分无奈七分宠溺道了一声:“你就是个小泼猴,祖母想你总行了吧?今儿个留下陪祖母用晚膳。”
“好呀。”谢芸眨了眨眼,转而看向尹婉柔:“姐姐也一道吧?”
尹婉柔似乎没有想到谢芸会邀请她,微微一愣之后,便点了点头:“能陪祖母用饭,是婉柔的福分。”
谢芸看着她笑了笑,随即又收回目光。
进退有度,宠辱不惊,纤纤玉指连薄茧都没有几个。
农妇之女,呵,骗鬼呢!
哥哥?
就是那个让原主滚出侯府的秦旸?
谢芸在心里轻嗤了一声,虽说站在秦旸的立场,面对原主这么个作精,加上极有可能是亲妹妹的尹婉柔,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说一声滚也实属常情。
但如今她成了原主,谢芸就觉得秦旸有些讨厌起来。
没错,她就是这么个护短,且不太讲理的人。
不管心里如何作想,谢芸面上依旧丝毫不显,甚至还露出一个略带羞愧的神色来:“哥哥怕是还在生婠儿的气呢。”
“哪有那么多气好生。”
殷老夫人安慰道:“旸儿平日里待你如何,祖母不说,你也当是知晓的,只不过先前被你气的狠了些,这才口不择言,想必他正在后悔呢!你去唤他来用饭,再说两句软话哄上一哄,他自然便好了。”
谢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几分欢喜:“是这样么?那婠儿现在便去!”
“我陪婠儿一道去吧。”尹婉柔突然开口道:“婠儿同大哥之间的不快,也是因我之故,我陪婠儿走一趟,也好在旁劝说一二。”
呵!
若当真让她去了,只怕不是劝说,而是火上浇油吧。
谢芸朝尹婉柔羞涩的笑了笑:“姐姐的好意婠儿心领了,只是婠儿面皮薄,若是姐姐在的话,道歉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呢。”
这羞涩的模样,再加上面皮薄三个字,着实让尹婉柔和殷老夫人都愣了愣。
毕竟不管是原主,还是现在的谢芸,都跟面皮薄没有任何关系。
再者说了,若是面皮薄,有旁人在便说不出道歉的话,那她先前拉着殷老夫人,这一通撒娇又叫什么?
明摆着就是拒绝,可却让人挑不出错来。
尹婉柔看着谢芸的眸色动了动,而后垂下眼眸,柔声道:“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殷老夫人顿时就笑了:“行行行,你面皮薄,那你自个儿去吧。”
谢芸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好嘞,然后便欢快的走了出去。
殷老夫人看着她出了门,这才转眸看向尹婉柔道:“婠儿自幼被我娇宠惯了,你身为姐姐,要多担待着些。”
又是姐姐。
尹婉柔抬眸看向殷老夫人,却见她慈眉善目,面上带笑,仿佛这话并没有任何不妥一般。
尹婉柔乖顺的轻轻颔首:“祖母,婉柔省得的。”
“望你真省得才好。”殷老夫人站起身来,对身旁的李嬷嬷道:“摆膳吧。那个小泼猴在外面玩了一天,肚子应该早就饿了。”
李嬷嬷扶着殷老夫人往外间走,目光从尹婉柔面上掠过,笑着道:“小姐若是听到您又唤她泼猴,怕是要不依的。”
“整天莽莽撞撞冒冒失失的,行事全凭着性子来,不是泼猴又是什么?”
殷老夫人嘴上说着数落的话,面上却是眉眼带笑,一看便知,这话里怕是连一成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尹婉柔身旁的丫鬟扶着她起身,露出了几分愤愤的神色。
尹婉柔站起身来,捏了捏她的手,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放开,跟着殷老夫人朝外走去。
红苕从殷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后,就对谢芸表示了滔滔不绝的佩服之情:“小姐,你刚才实在太厉害了,笑眯眯的就让那个尹婉柔碰了钉子!”
谢芸闻言,回眸朝她笑了笑:“我还有更厉害的,你想看么?”
红苕被她这一笑晃了神,等到谢芸已经收回目光朝前走了几步,这才回过味儿来。
自从见过太子之后,小姐不但越来越聪明,就连人也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难道,这便是……
爱情的力量?
红苕眼睛一亮,顿时就觉得自己真相了。
谢芸不知道红苕脑补了些什么,只知道这丫头跟脑袋突然开了窍似了,一改之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张着个嘴看着她傻笑个不停。
截个图,就是个现成的表情包,傻笑.jpg。
不忍再看她的傻样,谢芸默默移开目光,一脚踏进了秦旸的院子。
去的时候,秦旸正在书房里看书。
兴安侯乃是武将世家,秦旸身为兴安侯世子,自幼习武家学渊源,少时出入军营,都引得旁人夸赞一声虎父无犬子。
可这货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兴安侯连路都给他铺好了,结果他却突然弃武从文,一心要考科举当文臣!
阖府上下都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便由得他去了,左右他还年轻,走了歪路再走回来便是。
可这货似乎是铁了心,当真一心读起圣贤书来,折腾了几年考上举人之后便更加痴迷了,整日书不离手之乎者也。
谢芸的到来,让秦旸院里的人都如临大敌,谢芸看了眼站成一排的四个大丫鬟,约莫猜到了,那包药的主人是谁。
她朝四人笑了笑,在她们惊诧的目光下,走进了书房。
秦旸手里拿着书,瞧见了她,脸上明晃晃的写个厌烦两个字:“你来做什么?”
谢芸懒的在他面前装相,左右决定她去留的又不是他,更何况,那个尹婉柔一瞧便有问题,以殷老夫人的阅历自然看的出来,故而对尹婉柔才是那般态度。
而这个同原主生活了十多年的大哥,却是眼盲心瞎,非但不护着原主,反而受尹婉柔所惑,竟然让原主滚。
谢芸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祖母让我唤你前去用饭。”
“用饭?跟你?”秦旸轻嗤一声:“我怕我面对着你吃不下,不去。”
谢芸闻言冷笑:“不仅是我,还有你那血肉至亲的好妹妹尹婉柔,你面对着我用不下饭,面对着她总应该可以。”
许是她爽快的承认了尹婉柔是他的血肉至亲,秦旸面上露出几分诧异来,一双凤眼看着她带上了几分探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谢芸微微一笑:“我只是个传话的,话已带到,去与不去随你。”
说完这话,谢芸不再多留,抬脚便朝外间走。
“站住!”秦旸猛然站起身来:“有你这般对待兄长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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