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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开车到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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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曦才知道，事后会这么难受。

她本想自己从浴缸里跨出来，可是太过疼痛，最后只能朝门外喊道：“楚翊。”

男人闻声进来将她从水中抱出来，用毛巾给她擦完身体，最后抱她回床上，楚翊道：“抱歉。”

“我觉得情侣做这种事情很正常，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自然愿意跟对方更加亲密，你觉得呢？”叶晨曦道，“楚翊，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即便你不愿意对我负责，也不会怎么样。我只是在这一刻很喜欢你，这也是我自愿做的事。”

楚翊看着她，不知在沉思什么。

她说：“我说完了，就先睡了。”

叶晨曦翻身趟下了，她有些许心凉，楚翊在这时候，应该说话的，明明发生了这样亲密的事，双方也应该恩爱缱绻才是。

“我知道你累了，先睡吧。”楚翊俯身替她拉了拉被子。

他俯下身，甚至不是给她一个亲吻。

这时明明亲吻比什么都来的有效。

叶晨曦想，也就只有谈恋爱，才能感觉到这种心酸了，情绪每一时每一刻都会因为对方起起落落。

就在她躺在被窝里默默流泪的时候，楚翊从她身后抱住她，道：“我是觉得不应该这么快这样，会显得我很不珍惜你。也不该没有做好准备，本来可以让你更加不疼的。”

“我都说了我不在意了。”叶晨曦小声抽泣道。

楚翊将她拉回去亲吻，愧疚道：“我刚刚在你说完话后，应该马上开口的，是我疏忽了，作为补偿，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叶晨曦本来会犹豫的。

即便最近公司没什么事，她还是担心叶晨曦会出事，她更情愿待在叶晨曦身边。

可是她刚刚心情跌到谷底，这时候他来哄她，她不想扫兴。

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永远都是哄人的好方法，楚翊的举动，其实跟这异曲同工。

所以叶晨曦在纠结了片刻之后，还是选择放纵几天：“我们去哪？”

“你来选，去安静点的地方吧，你放松放松。”

叶晨曦就立刻想起了，在楚翊学校门口等他时，门口学生提起的度假村，只不过位置偏僻，信号不太好，可是环境是真的可以。

两人最后决定就去这里。

她临走之前，跟顾婳说起这事时，还有些愧疚，可顾婳笑道：“最近也没事，你出去放松放松也好，谈谈恋爱旅旅游，挺好的。”

叶晨曦道：“我就是怕……”

“不怕。”顾婳说，“不过楚翊即便是你男朋友，孤男寡女出门，也得注意安全。女孩子受害的事，不在少数。”

叶晨曦也知道顾婳对楚翊有些看法，于是半个有关楚翊的字眼都没有提。

眨眼间，时间就过了两天。

在第三天，顾婳的秘密，突然被公诸于世。

所有人在一夜之间，都知道了她藏在心底不愿意诉之于众的事，那就是她和林横山的关系。

这一件事，对公司影响不大，却压垮了她最重要的人之一，林英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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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林横山那事了吗？怪不得顾婳一在林家，一待就能待这么多年。”

即便是亲戚，可林横山跟顾婳父亲关系那般恶劣，换成其他人，未必愿意抚养顾婳。如今这事一出，一切都变得有情可原。

“看来当年的事情，你们都不太清楚啊。当年林横山是林家养子，林英芝的童养夫。但林横山年轻时长得俊俏，很讨女孩子欢心，顾婳母亲也不例外，两人好过一阵子，最后因为背景不匹配分开了。”

“说起这事啊，林英芝当年还因为林横山心不在她身上，倒贴林横山的时候，出过不少糗事。如果不是后来成功嫁给林横山了，恐怕到现在还是个笑柄……”

“林英芝现在就不是个笑柄了？以为是替兄长照料遗孤，没想到是自己老公的私生子。”

众人笑。

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只是谁也没有见过事件的主角之一，林英芝。

她突然就消失了，任凭外头波澜再起，她也悄无声息的，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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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婳找了林英芝两天，无果。

也不知道不是不是十来年的相处，让她太了解她了，林英芝虽然市侩眼界窄爱炫耀显摆，遇上大事了，却容易藏起来。

她最大胆的一次，是不顾林横山的阻拦，将她从孤儿院带回来。

顾婳最后在林家那间无人上去的小阁楼里，发现了她。

林英芝酩酊大醉，缩在一个小角落里，看上去既疲倦又苍老。

自从林横山离开之后，她就肉眼可见的老了，如今更显颓势。

顾婳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才过去替她盖上了毯子。

这一下，将她惊醒。

林英芝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瞬间睁开眼睛，看见来人，双眼红透，嘴唇颤抖，半天没吐出那句熟悉的“宜之”。

“姑姑，回房间去睡，这里闷。”顾婳劝道。

“他自始至终，都不肯给我一个孩子。我以为他不喜欢小孩，原来他只是不要我给他生。”林英芝泪流满面，“我以为他不喜欢，我迁就他，没想到他早就有了。他可真爱你母亲啊。”

顾婳想伸手替她理一理乱糟糟的头发，却被她给避开，林英芝哽咽道：“我对他那么好，他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你母亲啊，当年也瞧不起我用包办婚姻捆住你姑父，现在该说是你父亲了，你母亲一直是瞧不起我的，于是他跟她一路，同样瞧不起我。后来我想，你母亲既然嫁给了我兄长，我便没有跟她计较，当她如亲人。”

“他们都以为我不清楚他和你母亲的事，其实我知道得很多，我只是不提。但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母亲不和，他们都不知道原因，只有我和你母亲心知肚明。”

“姑姑，休息一阵，事情很快就过去的。”顾婳拉住她的手，可是手心冷冰冰，冷的她心跳都慢了一拍。

“宜之，过不去的。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恨你姑夫，恨你母亲，也恨你。”林英芝浑浊的双眼看向她，“你别再喊我姑姑了，我不是你姑姑，我们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你是你姑父和你母亲，背叛我的产物。”

顾婳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您永远是我姑姑，是我最亲近的人……”

话音未落，林英芝就给了她一记耳光，打断了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你要真把我当姑姑，便不会瞒我这么久。宜之啊，我甚至现在不敢想去死的事，我怕死了之后，被你姑父对你母亲的深情刺瞎眼，也怕他们笑话我，你看，我多好骗，自己天真的不要孩子，还掏心掏肺照顾情敌的孩子。”

林英芝抖动着身子，难过得不能自已。

“姑姑。”

林英芝突然喝道：“滚！你给我滚！”

顾婳没见过这样的林英芝，她安静站立许久，到底转身离开。吩咐完家里的阿姨照顾好林英芝之后，就没有打扰她。

她很平静，似乎没有被伤到分毫，冷静的吩咐裴军解决舆论，调查舆论的源头。

再然后，她给叶晨曦打了个电话。

在漫长的无人接听之后，她自言自语道：“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顾婳很快就把手机放下了，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哪怕在司夜沉面前，她也没提半个字眼，只是说了这大概不是偶然。

事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