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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就是这里面比外面冷了许多，越走近些就越冷。

很快，姜青雾就看到了密室尽头有一个人躺在那，姜青雾加快了脚步。

她貌似已经猜到了这里面睡着的人是谁。

越是走近，这个感觉越是熟悉。

直到看到那个人时，姜青雾才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顾衡觉的心好像又是属于她的了。

不仅仅是她上一个的身体，周围的墙上早已贴满了她的画像。

还有顾衡觉亲笔所写的书信。

姜青雾走近她的尸身，伸手想要触摸到现在还保存的如当年一样的自己。

“雾儿。”

身后突然传来了顾衡觉的声音。

姜青雾回过头一看，就看到了顾衡觉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

这句雾儿，绝对不是在叫那一具尸体，而是在喊她。

回想起先前顾衡觉同名声丝毫不同的行为，才缓缓地明白其中的缘由。

是因为顾衡觉早就认出了她就是姜青雾！

姜青雾紧蹙着眉，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衡觉见姜青雾承认了，便朝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第一眼，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第一时间就认出你。”

姜青雾苦笑，想来这些天的伪装，原来都是顾衡觉在捉弄她。

“很好玩吗，顾衡觉。”

顾衡觉见姜青雾生气了，焦急地就开口哄道：“不是，雾儿，我只是太爱你了。”

“……”

要不是因为这个任务，姜青雾或许根本就不会相信顾衡觉说的话。

毕竟之前说过的很多次，很多话，都没有实现，顾衡觉在姜青雾的心里，早就没有了信誉可言。

但姜青雾现在也不会让他得意的太早，“好啊，陛下说爱我，那陛下可否能够证明一下，解释一下为何之前对我做这种事？”

顾衡觉知道自己在之前很对不起姜青雾，“我带你去见宁嫣，雾儿，见了她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第二十九章

姜青雾也想知道。

“好啊。”

谁知顾衡觉竟还向她提出了一个要求。

“雾儿雾是同朕完婚之后，朕便带你去见她。”

姜青雾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面明明是她吃了亏，受了委屈，顾衡觉还要在她的身上趁火打劫。

“陛下这是在同我谈条件吗？”

顾衡觉摇头，把她锁在自己的怀里，沉声道：“我只是，害怕雾儿离开我。”

“……”

“好。”

虽说封梁国公主为后一事，仍是有许多大臣不赞成。

可现如今顾衡觉的话，便是连太后也不敢不听。

就这么姜青雾成为了大周朝的皇后。

按照姜青雾的意思，顾衡觉并没有用姜青雾这个名字，而是用的梁国公主这个名号。

婚礼完成之后，姜青雾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顾衡觉带着她去见一见宁嫣。

她很想知道自己和宁嫣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在去大理寺的路上，车帘遮住了暖阳，却挡不住躁意突生。

大理寺。

顾衡觉有好些年没有来大理寺了，自从宋家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这些琐碎小事都用不着他操心。

宋家也不知道是哪里得到的消息，竟早早就在寺门口等他了。

“下官宋寻见过陛下。”

顾衡觉伸手扶起宋寻，“你怎么知道朕要来？”

宋寻为顾衡觉引路，边走边说着，“是萧老将军派来的人告诉下官的，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个人。”

顾衡觉用眼神示意让姜青雾与自己并行。

大理寺诏狱里关押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以及犯错的大臣。

诏狱里阴暗潮湿，为了防止囚犯逃跑，牢房中四面无窗，能看到的也只有狱卒点的烛光，听到的都只是受刑罪犯的惨叫声。

血腥味有些重。

顾衡觉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姜青雾，但想到她也曾和自己来过着，这种场面应该也没有少见。

又将到了嘴边的话收回。

抬眼便看到牢房中背对着他，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宁嫣。

虽然很久没见了，但还是认识的。

只不过穿着囚衣，披散着头发坐在枯草上，狼狈了些。

宁嫣没抬眼，低沉的嗓子咬牙切齿的说道，“那蠢货落到你们手上的时候，本宫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顾衡觉轻蔑的瞧着宁嫣，偏暗的环境里，他眸中的神色有些瘳人，“宁嫣，真原本是不想要把你折磨至此的，但总归得怪你自己，不守本分。”

姜青雾看着那个被折磨成不人不鬼的宁嫣，顿时都快忘记了当时那个同自己扬武耀威的宁嫣是何模样。

宁嫣一直笑着，没有回头。

第三十章

直到宁嫣在顾衡觉的口中听到了已经雾儿。

宁嫣听到才诧异地抬头看姜青雾和顾衡觉，“你刚刚喊她叫什么？”

顾衡觉也料到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是基本上不会发生的事。

姜青雾朝着她微微一笑，“宁妹妹，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宁嫣不知道是真的不相信，还是受到了惊吓。

疯狂地在那摇着头，只是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姜青雾明明就已经死了，她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活过来？”

顾衡觉搂着姜青雾的腰，“她雾不是雾儿，朕又为何会封她为后？”

随即惊诧之色消失，自嘲大笑道，“本宫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忽地，宁嫣猛的起身抓住铁门，面目狰狞地盯着姜青雾，嘴上一直喊着，“为什么像你这种贱人还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就是弄不死你！”

顾衡觉听到这话瞬间就黑下了脸，正要爆发之时，被姜青雾拦住了。

姜青雾瞧见她这般咬牙切齿的模样，便很好奇，很好奇宁嫣到底是对自己何处有意见，要这么咒骂她，“宁嫣，雾是本宫未记错的话，分明是你抢走了陛下，为何如今还怪罪在本宫的头上？”

宁嫣嘿嘿的笑了笑，看着姜青雾：“皇后娘娘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也是，几条人命而已，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和陛下你侬我侬，怎会记得那些随意便被捏死的蝼蚁？”

姜青雾越听越没有明白宁嫣指的人是谁。

“说说？”

“还记得何家吗？当年被你抄家的那个何家。”

“……”姜青雾逐渐的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对，那年帮顾衡觉立功夺宠之时，他们的确是抄了何家，还是以贪污的罪名。

姜青雾：“雾是本宫未曾记错，何忠义那些年私生活过的不错，雾他安分守己，或许还能颐养天年，只可惜了，爱权想往上爬，又贪恋美色喜爱奢靡，还贪污了军粮，你说，这该不该罚？”

顾衡觉垂眸不知望向何处，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末节上的凹痕。

宁嫣却不停姜青雾这口头的罪名，笑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说了，我阿兄，不也是你勾引的吗？”

听到此话顾衡觉浑身一颤，宁嫣注意到顾衡觉之后便继续在他的耳边煽风点火：“陛下，您还不知道吧，您的皇后娘娘还是个勾引别人阿兄的风尘女子。”

姜青雾赶在顾衡觉之前说道：“勾引你阿兄一事，你是怎的想象出来的？”

宁嫣不停姜青雾的辩解，“雾不是你勾引我阿兄，我阿兄又怎么可能把我家的机密都告知与你，我们何家又怎么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你们就是看不惯我们何家被先皇重用，也知道我们何家支持的皇子不是你，所以就想要搞垮何家，现在当上皇帝了，你也当上了皇后娘娘，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高兴？折磨我，是不是觉得自己受到的痛苦便消减了？”

第三十一章

顾衡觉眼睛都没眨一下，瞧着这只在笼子里乱叫的疯狗冷冷道：“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可惜，说错了一点，要折磨你的是朕，雾儿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折磨你。”

话语刚落那会，宁嫣怔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咧嘴大笑，眼底似是看透了般突然清澈明亮了起来。

她的笑声由低到高，忽地又咆哮了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一双深陷在眼窝的眼睛，像两颗珠子一样盯着顾衡觉怒道：“君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可本宫就是不甘心啊！”

“放肆！”暗卫在旁怒斥着这条疯狗，生怕冲撞了他似的。

顾衡觉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因为他想看看，宁嫣临死前会说些什么。

宁嫣说着说着又狂妄的笑了起来，仿佛在说着自己的伟大功业，笑的放肆又凄苦，“我只不过是稍微的利用了一下猜忌之心，模仿了一下你从前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