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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肃霜笑着扶起两人，翻身下床：“走，今天休息，带你们去吃想吃的！”

两个孩子立刻喜笑颜开，欢欣雀跃着闹喊：“妈妈最好了！”

谢思珩神色一顿，假装生气道：“只有妈妈好，难道爸爸不好吗？这样的话，你们的玩具我可就不买了啊……”

文汐月和文晔星又扑向谢思珩撒娇。

温肃霜看着他和两个孩子打成一片的模样，摇了摇头准备制止，却听门铃声突然响起。

这么早，会是谁？

她心中疑惑，打开房门一看，却愣在了原地。

“沈凛舟，你这是？”

第27章

门口，沈凛舟一脸消沉，眼下挂着硕大的黑眼圈，像是一夜未睡。

他气质忧郁而颓丧，向来舒展挺直的肩膀也塌了下来。

温肃霜神色一怔，只觉这副模样的沈凛舟十分陌生。

沈凛舟垂眸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到些什么。

却只能失望地移开了目光。

“我是来告别的。”沈凛舟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含着粗粝的沙。

温肃霜看着他身旁硕大的行李箱，点了点头：“看得出来。”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她说完便准备关门，沈凛舟却伸手拦下。

“今天之后，我们的搭档关系就要解除了，对吗？”

沈凛舟不甘心地质问，说出这话时心口一阵酸痛。

温肃霜被他拦住，眉头一蹙，听他如此问，也只能耐着性子回答：“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

她话语如常，落入沈凛舟耳中，却只剩冰冷。

沈凛舟看着温肃霜清澈的眼眸，心中无尽后悔。

他有千言万语想问，想说，想解释，可看着温肃霜的脸，这些话都哽在了喉头。

沈凛舟只能压下舌根的苦涩，问起以后：“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他想到段玉雯的诊断，知道温肃霜的膝盖坚持到今天已经算是久了。

如果之后她还想继续参赛，只怕……

温肃霜眉头蹙得更紧，正想回答，身后突然贴上一个温热躯体。

“肃霜之后要做什么，就不劳你费心了。”

谢思珩臭着一张脸，撑在温肃霜身后，俯身过来拉门。

沈凛舟看着他神气的模样，刚想说话，可却看到他敞开的睡袍中露出一抹暧昧痕迹，顿时瞪大了双眼。

他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思珩，心底泛上一抹酸涩：“你们……”

谢思珩垂眸一看，看到了那痕迹，面上毫不在意，眼底却满是炫耀的意味。

“怎么，没见过情侣恩爱？”

倒是温肃霜先不好意思。

她看着那道暧昧痕迹，脸颊一红，立刻将谢思珩推进屋中，说：“我之后先休假一段时间，具体要做什么还没想好呢。”

温肃霜敷衍回答后，便看也不敢看沈凛舟，“你不是要回国吗？快去吧我就不送了，祝你一路顺风！”

说完，面前的门猛地一关。

“砰！”

关门声回荡在沈凛舟耳边，连带着气流扑上他脸颊，将他残存的希望扑得粉碎。

沈凛舟心头一阵苦涩，只能攥紧了双手，心头满是挫败与伤痛。

温肃霜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自己好像个小丑。

沈凛舟站了良久，直到手机响起，才回过神来。

“是，我想好了。”

他眼眸坚定，话语平稳：“我要退役。”

如果不能和温肃霜一起站在赛场上，那么花滑对他的意义将大打折扣。

何况……

沈凛舟看着手机锁屏上那张领奖台上温肃霜和自己在漫天礼花下举起金牌的照片，心中升起无限慰藉。

“最后一场，是和她一起，这就足够了。”

沈凛舟心头酸涩，说出的话也带着伤痛，听得电话对面教练的一梗。

“……那之后有什么打算？”教练像是想起什么，问，“要不要留在国家队当教……”

话没说完，沈凛舟的便打断道：“不。”

“我要去海市。”

他要到温肃霜的家乡，换种方式守护她。

第28章

门刚关上，温肃霜便被谢思珩搂进怀中。

“你真的要退役吗？”

谢思珩环住她的腰，眼眸中满是不舍，还压着些其他的情绪。

温肃霜神色一怔，笑着回答：“怎么，你舍不得？”

她垂眸躲开谢思珩的眼眸，从他怀中钻出去，故意喊道：“星星，月月，快来点餐了！”

谢思珩看着她避而不谈的模样，眉头一紧，心中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似是酸涩，更多的，是嫉妒。

沈凛舟是最特殊的，谢思珩一直知道。

特别是这次奥运会，看着温肃霜和沈凛舟两人在冰场上翻飞，他嫉妒的牙都要咬碎。

“凭什么？”

谢思珩眉眼一沉，只觉憋屈。

沈凛舟已经是温肃霜第一个爱人，第一个搭档了，凭什么还要是最后一个？

谢思珩看着温肃霜和孩子们商量吃什么的欢闹模样，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很多。

但是……

他垂下眼睫，只觉心口酸痛而苦涩，仿佛是无数柠檬在心口发酵，酸涩的醋意将他整个笼罩。

不够。

谢思珩总忍不住和沈凛舟比较，每比较一次，就忍不住妒忌。

这些不够。

分明他是最爱温肃霜的，为什么得不到这些？

他的别扭一直持续到了飞机上。

机舱内，两个孩子并排坐着，一人一个耳机看着动画片，桌上还摆了不少水果，倒是难得的安静。

温肃霜坐在谢思珩身旁，看着他戴着耳机不理人的模样，有些无奈。

她之所以避免聊退役的话题，就是害怕谢思珩多想。

果然，温肃霜心间惆怅。

她的猜测没错。

谢思珩吃醋温肃霜的最后一场比赛是和沈凛舟搭档。

温肃霜只觉这点无解。

她还记得，沈凛舟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头纠结的情绪。

面对沈凛舟的辩解，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她的心乱成一团麻线，既狠不下心拒绝，又没办法忽略以前的一切继续。

所以，温肃霜提出和沈凛舟一起参加奥运会，只是想解开自己的心结。

她想借着这个机会，确认自己的心意，给自己一个交代。

比赛结束，温肃霜看着沈凛舟，心空前的镇定。

她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决定和沈凛舟结束这些年的纠缠。

所以，在那个熊玩偶出现的时候，温肃霜才会脱口而出谢思珩的名字。

但现在看来……

温肃霜扯下谢思珩的耳机，凑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