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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杀，一个活口不都不留！”

可是蛮疆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他身后的将士一个个发出一阵惨叫纷纷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卫柒霜骑着马从缓缓出现在前面，手握长枪，被盔甲覆盖住的脸上露出一丝嘲笑。

“你就是蛮疆派来的新任将领，比起齐骨多来说更是愚蠢。”

蛮疆军队很快就被卫家军前后都包围了起来。

卫柒霜嘲笑似的看着他：“你们这些花招，都是姑奶奶玩剩下的。”

他被气得眼眶通红。

“卫柒霜，今日我就要取下你的头颅!”

说着提着铁锤朝卫柒霜冲过来，卫柒霜用枪抵挡，可下一秒连人带马的被振飞开来。

他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将军！”

卫柒霜想起身，可是手上一痛，突然全身开始无力，就连手里的刀她都开始握不住。

卫柒霜一惊，糟了他的锤子有问题！

蛮疆将领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毒有一定抵抗性吗？”

“受死吧！”

卫柒霜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锤子朝她落下来。

耳边传来将士们的惊呼声，难道她就要这么死在这里了？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是那名将领传来一声惨叫。

卫柒霜睁开眼，只见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手握绣春刀，阴沉着脸将蛮疆大将的一只手臂都砍了下来。

“敢动她，找死！”

卫柒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充满杀意的男人：“你怎么在这？”

陆商白将她拉起来，察觉到卫柒霜的奇怪皱了皱眉：“可有受伤？”

卫柒霜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陆商白将她护在身后，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这里交给我。”

……

这场战一直打到天亮才平复下来，虽然蛮疆大将逃跑了，但是他失去了一条手臂。

卫柒霜这才有心思思考陆商白的事。

“你为何会来？”

陆商白看着卫柒霜的脸，才觉得心里的那一角被填满。

只有见到眼前之人，陆商白才发现自己竟然这般的想念。

许久未见她也瘦了许多，肯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受了很多苦。

想到这，陆商白有些心疼。

感受到他的视线，卫柒霜皱了皱眉。

陆商白移开眼：“柒霜，我就是朝廷派来的那名粮草大使。”

卫柒霜死死的皱着眉，按道理来说这份职务根本轮不到一人之下的指挥使来做，为何……

陆商白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我以命担保，陛下才同意将我派来，我……”

那些话，就好像死死的黏在他的喉咙里，让他难以开口。

他恨了卫柒霜这么些年，误会了她这么久，怎么还有脸说这些。

卫柒霜抱拳行礼，语气毫无波澜：“既然粮草送来了，那大人便请回吧，还有刚才多谢。”

陆商白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对于打战他并不是很熟练，很容易把命交代在这里。

而且自己和他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卫柒霜就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路过陆商白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抬头就对上陆商白深沉的眼眸。

以前卫柒霜就很喜欢这双眼睛，可惜这双眼睛里对自己充满的全是厌恶。

可是如今她却从这双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陆商白抓着她的手越发用力，他终于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柒霜，我是为你而来的。”

第18章

“什么？”

卫柒霜简直不敢想象这些话是那位厌恶自己的指挥使大人说出来的。

陆商白垂下眼眸，看不清情绪：“柒霜，你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错了。”

卫柒霜愣了愣，挣脱他的束缚，重新坐了下来。

有些犹豫道：“要是你因为这些对我感到愧疚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没做错什么。”

陆商白却摇了摇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语气艰难道：“柒霜……你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的心意……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卫柒霜瞪大了眼睛，气愤的推开他的手：“你在胡说什么？你这样梨姑娘该如何？”

陆商白轻声道：“朝朝她知晓，她也在等你回来。”

陆商白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温和，那是曾经的自己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东西。

要是以前的卫柒霜见状肯定高兴的不行，可是现在的卫柒霜心里只有她的将士，她的百姓，再也没有心思容下陆商白了。

卫柒霜摇了摇头：“陆商白，我想你是误会了，你对我的只是感恩罢了，可是这不是爱。”

陆商白脸色一白，语气有些慌乱：“柒霜，我知道我以前……可我的心意是真的。”

看着她脸上的淡然，陆商白心口一窒，难道她真的，放下自己了？

卫柒霜轻叹了口气：“陆商白，就算你是真的爱上了我，我们也回不去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而且你这样，置梨姑娘于何地？”

说着不再看他，转身走出了帐篷。

她现在脑子还是很乱，卫柒霜不知道为何陆商白突然就喜欢上了自己，但她希望这是他的错觉。

因为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是死局。

陆商白藏在袖口里的手都在发抖，他知道要让卫柒霜相信自己的心意，很难很难。

可他要是再不行动，或许他们之间就真的不可能了。

陆商白做出了这辈子唯一一次出格的举动。

他追上卫柒霜，当着大庭广众的面道：“卫柒霜，无论需要多久，我不会停下来！”

卫柒霜猛地回头，恍惚间看到了当年在河灯会上还没有成为锦衣卫时的陆商白。

或许陆商白不知道，其实比武那日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她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座拱桥上，那时的陆商白不像现在这般心狠手辣，满眼戾气。

他将手里的荷花灯放入河中，语气里满是眷恋：“卿如明月照我心，吾愿化作长风，护卿一世安宁。”

卫柒霜站在一旁，隔着万千河灯，将灯火中的男人默默的记在了心底。

可惜一切终究是物是人非，她拿走了那盏不属于自己的河灯，即使找回来也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盏了。

她现在想守护的是她的万千子民，是她的大宴国土，是陪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陆商白，往后的日子愿你也好好守护好那盏只属于你的河灯。

第19章

即使那日卫柒霜对陆商白说的很清楚了，可是陆商白依旧会每日都会为她精心准备吃食。

会默默跟在她身后，一次次主动的朝她靠近。

卫柒霜看着眼前还散发着热气的肉，有些头疼的扶额。

陆商白和她之间的事，整个军营的人都知晓了，卫柒霜看着他们打趣的脸色更加无奈。

他们两人之前的事，军营的人并不了解，也不怪他们这般。

“将军。”

夏副将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前些日子派去探查的将士，无一人生还。”

“什么！”

卫柒霜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那些人可是对地形相当熟练之人。

“叫几名武功较好的将士，随我去一探究竟。”

夏副将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耽搁。

陆商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低声道：“柒霜，我也一同前去。”

卫柒霜皱了皱眉，头也没回：“陆商白这里可不是京都，休要胡闹。”

边塞这天下了和京城那日一样的大雪，马蹄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一深一浅的脚印。

卫柒霜轻轻将长枪的积雪一甩，勒马来到拿出被雪染红之地，眼里流露出一丝痛楚：“这里有些将士们的遗骸。”

他们的尸体支离破碎，像是被什么猛兽给咬伤的。

卫柒霜刚下令想要将他们的遗物给带回去，地面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