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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羽我后悔了，后悔当初嫁错了人……你别走，别离开我……”徐雨薇喃喃道。

秦暮羽看也没看司洛意，把怀中的徐雨薇抱紧了几分。

“孤不走，别怕，有孤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司洛意就那么默默地看着两人，忽然想快点成全他们，这样自己也不会那么难过。

十七天！

还有最后十七天！

你们再忍一忍吧！

秦暮羽抱着徐雨薇回到凝香院，然后又让人进宫叫了太医过来。

太医为徐雨薇看诊时。

他走到了司洛意的面前，周身都是冷意。

“你不是答应过孤要照顾好雨薇的吗？你怎能让她一个人出门，你知不知道傅鸿飞把她一直关在相府，还对她动了手，她差点连命都没了！”

傅鸿飞便是相府嫡子，亦是徐雨薇曾经的夫君。

司洛意这才得知，徐雨薇十日前一个人出去，被傅鸿飞打了。

不过，当时下人也说了，她不让人跟随。

司洛意许是太疲惫了，不想同秦暮羽争辩，反问他：“那太子答应给臣妾的礼物呢？”

秦暮羽一愣。

他早就忘了，他说过南巡归来，给司洛意带礼物。

司洛意没有意外，因为自己永远比不上徐雨薇，他也从不会真的把对自己的承诺放心上。

她站起身：“太子，你我之间算是扯平了，臣妾答应您的没有做到，太子答应臣妾的，也一样。”

她正要回寝殿休息。

秦暮羽又叫住了她。

“孤刚刚答应了雨薇，她的孩子出生后，记到你名下。以后由你抚养。”

司洛意不敢置信回头看向秦暮羽。

“你让我帮你养徐雨薇的孩子？”

秦暮羽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既然你不能生，那她生下的孩子，便是孤的子嗣。”

司洛意神情一怔。

“你明知我能生，是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暮羽打断：“这五年来，孤碰你屈指可数，最近这半年，孤更是没有碰过你一次，你还不明白吗？”

司洛意彻底说不出话来。

因为自从徐雨薇和离这半年，秦暮羽洁身自好，没再和她同房。

所以，她现在怀的，不是秦暮羽的种。

不过，秦暮羽不愧是修佛之人，不愧是太子，如此心善，连别人的孩子都愿意养，兼济天下。

这样看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秦暮羽肯定也愿意养。

“好，她的孩子出生后，臣妾养。但按我大昭历律，她的孩子必须称我母亲，称她小娘。”

如果秦暮羽愿意的话，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也可以叫他父亲。

第7章

秦暮羽拧眉看向司洛意。

不知为何，最近他感觉司洛意好像变了。

明明话语依旧温柔，可却让他莫名不舒服。

“你近来究竟怎么了？”

他还没等到回答，下人匆忙过来。

“太子，徐姑娘醒了，请您过去。”

秦暮羽急忙起身，快步去往了凝香院。

司洛意听到他离开时，对暗卫道：“孤不想在大昭再看见傅鸿飞。”

傅鸿飞是相府嫡子。

司洛意还是第一次见秦暮羽，对世家子弟下手。

秦暮羽整夜都守在徐雨薇身边。

翌日。

也就是十月十五。

司洛意扶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已经四个月了。

她身形也丰韵了不少，只要再等最后半个月，15天后就能离开了。

一天转眼而过。

入夜，秦暮羽不知何时回来了，他更衣后，看都没看司洛意，拉开锦被躺下。

司洛意睡眠很浅，睁开眼睛，闻着秦暮羽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胃tຊ里一阵翻涌，她强忍着恶心，就要起身。

秦暮羽察觉到她的动作，清冷的声音响起。

“怎么，还不死心？孤没兴致与同你做那种事。”

司洛意动作一顿，才想起今日是十五，是两个人同房的日子。

“殿下你误解了，臣妾是想出去透透气，有些恶心，想吐。”

话说出口，司洛意明显察觉到秦暮羽周身散发着寒气。

她也没做解释，起身走出寝殿。

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她抱紧了自己。

等司洛意回来的时候，秦暮羽已经不在床榻上。

司洛意听到他摔门离去的声音。

成婚五年，只要司洛意一句话不如秦暮羽的意，他便会生气，便会冷落她，会分院睡。

接下来的时间，秦暮羽都宿在了离徐雨薇最近的院落。

司洛意除了每日看着徐雨薇和秦暮羽撒娇，日子同从前也发生了变化。

其一，她真的不再每月十五，去净安寺礼佛。

其二，她真的不再每月逢五进宫，同皇上皇后用膳。

最后，她不用再收拾行囊，因为该收拾的已经收拾完了，她只等着算好日子，给秦暮羽一个惊喜后，离开。

时间很快过去，在离开的最后三日。

秦暮羽终于发现镜台上，司洛意的妆奁里，一件首饰都没有了。

“你的钗环首饰呢？”

“那些首饰过于老旧，臣妾都丢了，届时再添置新的。”

司洛意回。

明明她说的是首饰，可秦暮羽却隐约感觉出司洛意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但他没多想。

“身为太子妃，如此铺张，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吗？”

司洛意垂落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成婚五年，秦暮羽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她。

虽然她掌管东宫内库的钥匙，不过她从未用过里面的银两。

而且这五年来，她还会节省出自己的体己，帮助普通平民。

其实，只要秦暮羽关注自己，就会发现，她所有的头面比不过徐雨薇一枚金丝玉簪。

“殿下，臣妾今日想回国师府一趟。”

她想离开前，见父母一面。

“随你。”

秦暮羽根本不在意司洛意去哪儿。

徐雨薇已有孕七个多月，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徐雨薇，和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上。

果不其然，司洛意出宫前，就听到秦暮羽吩咐管事：“雨薇即将生产，将大昭最好的稳婆找来，即日起入住东宫，随时等候差遣。”

“是。”管事恭敬道。

现在东宫上下所有丫鬟仆从都把徐雨薇当成了女主人。

司洛意回到国师府后，见到父亲第一面便跪下了。

“父亲，孩儿做了一件错事。”

听罢，司父先是抬眸望了望空中若隐若现的星象，才回头对着司洛意道：“我儿受委屈了，你为太子守身五年，太子却未能珍惜你。如今此番，都是造化弄人。”

说着，司父弯腰将司洛意扶起。

“爹什么都知道，知道如今太子宫中已经有他人，根本没有把你当做他的正妻。爹早就看过天象，你是母仪天下之象，不应困于内宅，成为世人口中的螽斯。”

螽斯凡间俗称蝈蝈。

第8章

司洛意听到父亲的话，心底划过一股暖流。

“爹爹您不怪我吗？”

自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为父为大昭付出了所有，他们却这样对我的女儿，爹怎会怪你，爹只恨不能亲自为你讨回公道。”

司洛意放下心来：“孩儿打算去科尔沁草原一趟，不知是否会连累爹爹、娘亲和国师府？”

“为父有自己的谋划，你不必忧心我与你母亲，你是爹唯一的女儿，你做何事爹都支持你，我们司家不应拘于俗世，你想做什么便去做。”

司洛意闻言彻底放下心来。

起身再次叩谢父亲。

离开国师府，回到东宫。

司洛意刚进门，就听到厅堂传来欢声笑语。

徐雨薇扶着肚子，笑着对秦暮羽说。

“殿下，若是男儿就叫秦致远，女儿就叫秦瑾怡，你觉得怎么样？”

秦暮羽点头：“都听你的。”

司洛意脚步一顿。

这么快就把名字都起好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轻轻地将手放上去。

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以后有孩子陪着自己。

回到景阳院。

刚卸下朱钗准备就寝，秦暮羽走了进来。

“明日母后在宫中设宴，邀世家女眷进宫赏梅，你作为太子妃理应出席。”

“是。”司洛意答道。

还有两天。

就在走前最后看一次大昭的梅花吧。

最后听秦暮羽一回。

翌日。

皇上要秦暮羽进宫商讨朝事，于是他和司洛意共乘一辆马车，一同进宫。

马车上他盯着司洛意微微隆起的肚子，皱眉问道：“孤怎觉你近日丰腴了不少？”

司洛意有孕近五个月，小腹已经隆起，体态确实丰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