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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彻底打消了觉得季承渊迟钝的想法，他情感明明充沛得很，撩起人来得心应手。

　　“那你之后得回我消息，不能搞失踪。”谢毓宁已经开始动摇。

　　季承渊点头：“回。”

　　最终，谢毓宁第一次对季承渊闹脾气活动在他近乎于作弊的道歉下宣告结束，两人又回到之前黏在一起的样子。

　　赵飞萤扭头过去，看到两人凑得近近的，面上是在讲题，其实目光早就不知道暧昧成什么样了。

　　她啧啧啧地摇头，只好坐直一点，帮他们尽可能挡住前面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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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买的手机，下午就送到了学校。

　　谢毓宁最终还是只下单了一台，是季承渊之前用的那个牌子的最新款。

　　她小心地从坏掉的手机零件中找出手机卡，读进新手机中。

　　开机之后，一条条未读信息像爆竹一样噼里啪啦往外弹，全都是她的。

　　她也无意看到了他给她的备注，「听芜」，是那么温柔亲昵。

　　谢毓宁假装没看到，准备把手机熄屏，但不小心点进了他和她的对话框中。

　　她硬着头皮退出，却看到了另一个令人惊讶的情况——他的微信只有她一个联系人。

　　她的联系人有几百个，而季承渊的联系人只有她一个，也就是说，季承渊每一次登录微信都是为了联系她。

　　谢毓宁心里开始抽搐，她面色如常地关掉屏幕，把手机交给他：“好了。”

　　季承渊看过来，对她扬了扬唇。

　　他接过手机后就给她转了账，不过她没收。

　　谢毓宁望着窗外，干枯遒劲的枝桠正在历经寒风，她的心也像是忽然拢上一层坚硬的外壳。

　　她觉得自己还能更强大一点，以后包养季承渊，把他往死里宠。

　　所以一整天，除了吃饭和上厕所，谢毓宁都在座位上刷竞赛题。

　　以前她也刻苦勤奋，但绝对没到这么孜孜不倦的地步。

　　这番情况把季承渊都弄得有些诧异，好几次都转过头来看她。

　　少女笔尖在题目上画出残影，搭配着她一丝不苟的神情，有些执拗的可爱。

　　到了大课间，她还一动不动。

　　季承渊终于忍不住，碰了碰她的手：“不出去？”

　　少女一双清澈见底的桃花眼像是窜出了小火苗，她绷着脸，很坚决摇头。

　　然后，霸气十足地扬了扬下巴，拽了吧唧：“我要养你。”

【058】尾随·“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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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承渊反应了几秒，然后微微扬起唇角，也没表态，就这样目不转睛盯着她。

　　冬日冷白的阳光穿窗而入，刚好洒在少女低垂的长睫上，他轻轻抬起了手，帮她把窗帘掩上了。

　　班上有同学想要过来找谢毓宁，看到两人这样和谐的一幕，惊讶得不敢上前来。

　　这特么，是季承渊该有的表情？

　　自从季承渊不来东南街之后，谢毓宁就感觉和他联系的纽带变弱了。

　　虽然他答应了要回消息，不会消失，但他们其实在手机上聊得也很少。

　　放学之后谢毓宁回家都是做作业，晚上偶尔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说一句。

　　如果说多了，季承渊会让她去学习，到点了，他直接说一句「晚安」就强制她去睡觉了。

　　临近期末考试，班上的复习强度有所提高，谢毓宁晚上想和他聊会儿天都会被他拒绝。

　　谢毓宁表示：「我成绩还可以的，这点难度真没什么。」

　　季承渊过一会儿回了，谢毓宁以为又是原来那些「去学习」之类的车轱辘话，没想到看到的时候直接傻眼。

　　——「不养我了？」

　　她看到这句话时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激动得跺脚。

　　她一边跺脚一边噼里啪啦打字：「养你养你养你养你！！！！」

　　惊得楼下的林苏叶都上来问：“老姐你干啥呢？”

　　谢毓宁捧着手机冲他摆手：“没事儿，你快下去。”

　　“你中奖了？”小孩子好奇，猜测道。

　　谢毓宁现下已经什么都认了：“对对对，就是中奖了，中了一只汪汪饲养员的勋章。”

　　说完，她就把他推了出去，嘱咐：“快下去学习，以后你也能中。”

　　房间内彻底安静后，谢毓宁冲季承渊发了一只猫猫表情包：「收到！」

　　然后就任劳任怨地去刷题，把竞赛笔记都翻出来，全部整理了一番。

　　边整理边想，现在现在是从零开始养一只小狗，第一步就是暴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季承渊照常每天上学，在学校和她相处得很融洽。

　　那道之前筑起的墙壁无声地消失，都快让谢毓宁忘记前不久他发生的意外了。

　　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都是在蜜罐里泡着的，每天都在偷偷品尝年少的糖。

　　直到一次上学，谢毓宁来到教室，往座位上一看，季承渊没来，过了早自习，季承渊依旧没到校。

　　她忍不住了，拿手机给他发消息：「你还没来吗？」

　　上午两节课之后，她拿出手机一看，还没有回复。

　　冬天树叶斑驳，被风吹得四处飘零。

　　谢毓宁把手机的数据关了再开，站起来关上窗户，坐下后定睛一看，最后一条依旧是她的消息。

　　她这才意识到，季承渊又遇到了麻烦。

　　她去问了老大，老大说季承渊请过假了，要下午才会来学校，还有些诧异地问她：“你不知道吗？”

　　谢毓宁心里泛着低迷的失落，摇着头：“嗯。”

　　她确实不知道。

　　在回教室的路上，她看了一眼天，云压得很低，厚厚地堆积在云槐镇的上空。

　　这几日，其实她也明白，他们不过是在一种虚假的安宁中照常相处。

　　季承渊每天回家以后面临的什么，她一概不知，也不能和他共同面对。

　　她不能再任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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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午休，季承渊终于来了。

　　谢毓宁刻意没有睡午觉，而是在座位上边写作业边等他。

　　后门被推开，她敏锐感受到那一点声音，转过头去。

　　果然就见到季承渊拎着书包，从教室后面走进来，两人对视了十几秒，他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谢毓宁的目光从他走进来那一刻，就在他身上如扫描仪般扫射，看他走路姿势，看他抬手的动作。

　　等到他坐到座位上轻轻拉动椅子时，她还观察着，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你上午去哪了？”谢毓宁开门见山。

　　季承渊回了声：“医院。”

　　“你……”谢毓宁凑近了一些，把他胳膊抬起来，握在手上检查，“你又受伤了？”

　　季承渊摇头，说得很平静：“不是我。”

　　她的心脏现在都快爆炸了，像一个气已经灌满了的气球，如果碰到某一根刺，就会迅速破裂开来。

　　谢毓宁再往下深问一点，他就摇头不说了，把她排斥在他的小世界之外。

　　她毫无办法，只能说些别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