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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应的另一个兄弟程轩精准吐槽:
「连狗你都利用,狗都没你狗。」
白放晨见了我眼睛一亮:「奚姐姐!快来跟我玩大富翁。」
行吧,我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身家比大富翁里面虚拟货币加一起都多得多,还对大富翁这种小孩游戏情有独钟。
时应他们当然是不肯陪他玩的,也就我被他磨得没办法,每次都跟他玩上几局。
他见了我,就是行走的桌游搭子,每次都乐不可支。
他叫了一圈,终于凑齐了四个人,咋咋呼呼地在那里分钱。
时应和程轩坐在一旁喝酒聊天。
时应看着嬉笑吵闹的白放晨,摇了摇头:「智障儿童欢乐多。」
程轩也笑,不久目光聚集到我身上:
「其实你对她,还是挺上心的。
「这么多年你身边没女人,虽然你说这个只是养着搪塞家里的,但对于我们来说,她也算你第一个领到我们圈子里的女人了。」
时应目光沉沉,思绪莫名飘到很多年前第一次见我的时候。
那时他刚刚以投资人的身份参加完一场盛大的开幕宴,出来的时候,旁边的小厅正在开一场小规模的学术研讨会。
比起那场隆重的开幕宴,这个会议堪称冷清。
我就站在台上,高盘着头发,素着一张脸,和台下头发花白的教授据理力争。
时应当时想的是,呵,这女孩倒是蛮厉害的。
而当家里再次试探他到底是不是不喜欢女人时,没来由地,他想起了那天的场景。
只是没想到,再次见到我时,我并没有如他所料地成为一个厉害的研究员,反而被排挤发配到了什么仪器都没有的偏远实验室。
他端起酒杯,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忙着应付白放晨的我当然不知道时应都想了什么,此刻我自己正心如乱麻。
努力了这么久的成果眼见着被判了死刑,我保持不哭已经算是奇迹了。
但白放晨怎么说也是东道主,我不好扫他的兴,只好强颜欢笑,和他们玩得热闹。
又建了一个房子之后,时应摸上了我的肩。
他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起来:
「我的女人先带走了。」
说完就揽着我往外走,不顾后面炸毛的白放晨。
他把我带到游艇上层:「好不容易出来玩,别一直哄着那个巨婴。」
我笑了,他怎么总是吐槽得这么精准。
顺着他的手,我看到了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
更绝的是,灯火璀璨中,一轮明月在海上笼起淡淡银纱,灯火点缀其间,使月华更如锦缎。
他回身走到吧台,鼓捣了半天,递给我一杯幽蓝色的酒。
细碎冰块在灯光中闪烁,如同月华海水,盛入杯间。
我被惊艳到,不由自主道:「这杯酒叫什么?」
我思索良久,又说:「叫海上月辰怎么样?」
时应不置可否,牵着我的手坐到了海钓椅上:
「教你钓鱼好不好?」
时应语气轻柔,给我一种正在哄我的错觉。
我笑道:「那钓上来的鱼怎么办?」
时应促狭地眨眨眼:「当场烤了,把白放晨的游艇熏黑。」
我哈哈大笑:「那他非把咱俩也烤了不可。」
「美人一笑。」
我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时应重复了一遍:「我说,那杯酒叫美人一笑。」
他从海钓椅上坐直,抬手点了一根烟,又恢复了往日杀伐决断、气场全开的样子:
「说说吧,为什么心情不好?」
6
我回想了一路上自己的言谈举止。
我明明已经把情绪掩盖得很好了啊,时应怎么看出来的?
我低着头走过去。
我试着说了几句,看时应依然一副耐心十足的样子,便大着胆子说了下去。
说到最后,眼眶微红。
时应捏了捏我的脸:
「骗我的时候怎么一套一套地,到现在反而被他们拿捏住了,嗯?」
我忿忿不平:
「他们个个有声望有权势,我抗争一次就沦落到这样的实验室,再斗下去连京城都待不下去了。」
时应笑:「我没有声望和权势吗?倒也不见你怕我。」
他的语气还有几分不满:
「十九块八一百包的东西,你不是照样天天拿来骗我?」
我抬头刚想抗议,忽然意识到。
虽然理智上我明白时应的地位和权势,但在实际相处中,我把他放在了温和纵容的天平,潜意识里知道他不会真正伤害我,所以做起很多事来才会更加有恃无恐。
其实他对我,很纵容了。
比起圈内那些训练有素的金丝雀,我过去几年的讨好也只能说堪称拙劣。
可他任我予取予求,实验室的仪器不眨眼地砸。
而且就在前一阵子,我从潘信口中得知了一个新消息。
我是时应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融入他生活圈和朋友圈的第一个。
时应讨厌一切超出掌控的东西,也就包括女人和感情。
所以这么多年,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
结果家里人怀疑他性取向不正常,合作方也变着法地塞人,没办法,他的朋友建议他养一个女人来应对这一切。
很奇怪的是,他找到了还在废墟一般的实验室刷试管的我。
让我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
而我骗了他之后还能在这里,继续跟他讨价还价。
时应歪头朝我笑:「再哭下去就真成小花猫了。」
我欲盖弥彰地吐槽眼影太不防水,简直影响了我的花容月貌。
时应拿卸妆棉帮我一点点卸眼妆,一边嗯嗯啊啊地应付我:
「你不化妆也花容月貌。」
手法不太娴熟,但胜在轻柔。
虽然时应不说,我也能感受到,今晚他是在哄我开心的。
再回到游艇里,白放晨狐疑地看着我:「怎么出去一趟,连妆都卸了?」
然后又笑得一脸了然:「我知道了,哦~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果不其然挨了时应一记眼刀。
过了几日,时应说带我参加一个应酬。
我跟在他后面上了楼梯,游廊曲径通幽。
时应站在包厢门口,抬手揽住了我。
我本来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推开了门。
环境清幽的宽敞包厢里,此时桌边已经坐满了人。
虽然这些人我并不都认识,但零零散散地,我也认出了几个经常在演讲台做报告的业内大牛。
时应揽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道:
「影响因子高的关系我都给你请来了,要发哪个?」
如果此时没有这么多人,我高低跪下来给时应磕一个。
谁懂啊,这话的分量,跟再造爹娘也差不多了。
我原来觉得时应对我的专业一窍不通,没想到推杯换盏间,他对各种专业名词信手拈来。
酒过三巡,时应端起了杯:
「科学的魅力在于永无止境地创新和探索,在座的诸位一定比我都懂,而任何埋没和拖延创新的行为,都是对科学的不敬。
「我不应对学界妄加干预,但也希望各位能够秉公审稿,尊重每个研究者的研究心血。」
我扭头看向时应。
他仰起头一饮而尽,长长的脖颈在阳光下呈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心头一窒,几乎落下泪来。
时应没有拿出京圈大佬的款说什么必须把论文发出来,也没有说你们都要给我面子,而是说:
「要尊重每个研究者的研究心血。」
不是因为他的面子或者威压才要发论文——而是因为我的研究本身。
他肯定和尊重了我的研究价值,把我和我的努力作为这场宴会的前提。
他通过他的话告诉我,这不是一场强权威压下的学术作弊,而是在以他的力量,为我的努力剔除不公。
7
我心中警铃作响。
因为我渐渐意识到,我对时应的感情已经向不可控发展了。
当我以一种谄媚的姿态假装深情时,我便如同看着台上的演员一般,对那个虚假的我冷眼旁观、置身事外。
可当谎言被戳穿,我真正地以自己最真实的面貌与他相接触时,这个时候他戳中的就是我的心了。
论文成功发表,实验也在稳步推进。
靠着这个创新首发成果,我还获得了一个小小的新人奖。
领奖当天,时应亲自开车送我过去,一身一丝不苟的高定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折射出闪耀的光。
他的温柔和宠溺都是这样游刃有余,以至于让我步步沦陷时,又觉得他离我如此之远。
白放晨是个最爱热闹的人,听说我得了奖,又以这个名目让大家聚会。
时应像个为自家孩子骄傲的老父亲:
「好啊,我请客。」
白放晨还没欢呼完,就被时应的下一句话噎了回去:
「不许玩大富翁。」
晚上的 KTV 热闹到不行,白放晨抱着麦克风,唱得难听至极。
没有一句在调上的。
时应揉着太阳穴,深深地感觉怀疑人生。
连扑克脸的潘信都忍不下去,以「出去透透风」为由逃之夭夭。
时应终于忍受不了,拉着我先行告辞。
一出门却撞见潘信被一个美艳的美人缠着,身上僵硬得如同一根柱子。
「老板,我就要他!可以加钱!」
女人不知喝了不少酒,神志不清,还扯着潘信不放。
搞了半天,这是把时应当鸭了?
KTV 老板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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