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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王爷,您生病那段时间,妾身贴身照顾了您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把这药给妾身吧。”
“那怎么行,我是受邀来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可能中毒,这药应该给我!”王清月一点儿也不肯退让。
气氛愈发焦灼。
两人都在争夺,一个哭,一个闹,让墨子渊左右为难。
他知道柳寒烟此举是故意折腾他,便道:“既然你能做出一瓶,就能做出第二瓶,为何一定要从中抉择?”
“这话说得可真轻巧,解药哪是说有就有的,既然不肯选,也无妨,大不了两个都不救,我也乐得轻松。”
柳寒烟说完,就将药瓶收了起来。
一个想用别人的性命陷害她,一个当面奚落嘲讽她,落得如今这步田地,也怨不得她。
见状,白莹莹大惊,赶紧道:“王爷,你就选吧,妾身不想盯着一脸伤过活。”
墨子渊阴沉着一张脸沉思许久,最终选了王清月。
“王爷,你……”白莹莹气得差点吐血,同时也心灰意冷。
这男人竟绝情到如此地步么,好歹她也是他的妾,他却选了嫁与他人的王清月,她死死咬住唇,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
“那就请王小姐用药吧。”
柳寒烟将药瓶递过去,王清月几乎是抢过去的,她服了药,感觉脸上的红肿正在逐渐消失,这才松了口气。
“我带你去客房休息。”墨子渊伸手搀她。
眼见二人离去,白莹莹脊背一僵,脸色愈发惨白。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空洞,也无心开口,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门口。
“不用看了,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位王小姐,你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柳寒烟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随后挥退下人,命人将门掩起来。
放下茶杯,她盯着白莹莹,嘴角缓缓勾起:“你当初还针对我,以为谁都在乎这等薄情冷血之人,如今也该清醒清醒了。”
听出这话里有讥讽之意,白莹莹脸色有些难看。
她想反驳,但此刻的她就如同被人抛进冰天雪地里,浑身都是冷的,手指狠狠攥着裙身,几乎要见光滑的布料撕碎。
过了半晌,她缓过神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还想重回皇宫么?”柳寒烟反问。
白莹莹顿时怔住,眼睛也睁大几分。
自打她假死后,她想过找新的倚仗,想过如何挤掉柳寒烟做正妃,但从未想过回宫,齐宣帝想杀的眼神,她至今还记得。
“墨子渊若是真的在意你,就不会留下你不管,你若是回皇宫,虽说处境不一定有多好,但好过跟一冷血男人过日子。不过让你回去,我也有个条件,那就是帮我盯着皇帝,看他对相府态度如何。”
柳寒烟说着起身走了几步,她推开一扇窗,雨声更清晰些:“你要是不肯,那就自行回去,我也不勉强。”
握紧手指,吐气又吸气,过了好一会,白莹莹才出声。
“我愿回宫。”
白莹莹眼眶泛红,她心路满是苦楚,感觉自己下了一局棋,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却输得一败涂地。
她也算是看清墨子渊,一颗心彻底沉寂。
柳寒烟点头:“很好,后头我会给你解药,这些药丸你拿去服用,能暂时压制毒性。”
一听这话,白莹莹眼神顿时亮了不少。
将人打发走后,柳寒烟回自己院里,还没坐稳,云月就带着一封信回来。
“小姐,是相府派人送来的。”
柳寒烟觉得奇怪,拆开信一看,眼睛微眯,夏相在信中未说明缘由,只叫她回相府一趟。
第67章 什么妖女,她是神医!
雨声渐小。
王清月脸上的红肿全部消散,看着镜中的脸,她心情渐好。
“今日我总算见识了寒王妃的厉害,她果真不好惹,是我低估了她。”她声音里满是怨气。
墨子渊眉头微皱:“先不提她,我先送你回去。”
想到之前的种种情形,他也恼火,从未有人这样逼过他。
昌王见自己王妃被墨子渊亲自送回,下马车时还虚扶着她,脸色微变。
“寒王真是悠闲得很,竟然有闲心亲自送人。”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说话也是句句带刺。
墨子渊蹙眉,解释道:“她去我府上做客,我送送客人罢了,如今人已送到,本王告辞。”
扫了一眼他背影,昌王还是不解气,等进了花厅,忍不住质问王清月。
“你为何要去寒王府,没别的地方可去吗?还是说,你心里还惦记着他?”
他在桌旁坐下,面容上满是寒意,还故意将人往跟前扯了扯。
王清月立马醒悟,她扑进他怀里,娇声道:“我心里有谁,王爷还不清楚么,我不过是接了寒王妃的帖子罢了,我想着,不过是去府里喝喝茶吃点点心,也就没多想。”
说着,她掉下两滴泪,惹得昌王心疼不已,将她搂在怀里哄了好一会。
“先别哭,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何事?”
这会他也没心思想别的,只顾哄她。
王清月用手帕拭泪,哽咽着说:“那寒王妃在茶里头下毒,害我脸上长红泡,她嚣张得很,迟迟不肯给解药,若不是寒王出面,我这一张脸就彻底毁了。”
什么,下毒?
昌王猛地捶了一下茶桌,怒道:“这寒王妃未免太胆大,连我的人都敢欺负,分明是没把我放眼里!”
见状,王清月继续在他耳朵跟前吹风。
“她不但猖狂,还想借机打压我,兴许是婚宴那天我跟她开了几句玩笑,她心眼小,就记恨上我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多说。”
靠着昌王,她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既然如此,少不得要教训一顿,你先别哭,本王自有法子。”昌王冷笑一声,立马招手叫来随从。
他简单吩咐几句,随从便匆匆离去。
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
另一边,柳寒烟收拾妥当回了相府。
夏丞相听闻女儿回来,当即将人叫到书房,他近日睡不好,一直在操心投靠谁,嘴角都急出泡来。
偏生还有不少人试探他,他思来想去,还是把女儿叫回来商量商量。
“如今朝堂上看着平静,但风浪从未停止,若说投靠寒王,寒王手上有兵权,容易被皇上猜疑,要是换成昌王,他那性子最是暴躁,沉不住气……”
夏丞相逐一分析,柳寒烟则静静听着。
“依你看,该如何抉择?”他询问女儿意见。
柳寒烟笑道:“这有何难,如今这些藩王势力均衡,加上皇上他性子猜疑,投靠谁都不合适。更何况父亲身居要职,若是站了队,难免会被人弹劾,正所谓中庸之道可立身,不如谁也不投靠,先静观其变。”
这番言辞颇得夏相的心,他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嗯,这法子不错,也是,要是为父先站队,朝中那些人肯定会抓着不放,御史台那些人一直盯着我,还是谨慎小心些好。”
从书房出来,厨房那边来传话,说是饭菜已经备好。
父女二人一同前往饭厅,路上还谈了不少事。
落了座,夏相满脸笑容:“南汐如今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方才我与她谈事,她说得头头是道,是愈发聪明了。”
“南汐是聪明,听说你如今还成了神医,等会不如给你嫂子看看,她今日恹恹的,提不上什么劲。”开口的事夏家长子夏子文。
夏母也说:“对,你嫂子今日连饭菜都吃不下,我们想找你来着,但回回都碰不到。”
本来想去寒王府,但想起寒王那冷冰冰的性子,加上听闻他又纳了妾,他们便歇了心思。
柳寒烟没拒绝:“行,等会我就给大嫂把脉。”
她如今脸上的疤痕全都没了,府上的人都啧啧称奇,纷纷询问她是跟谁拜的师。
“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柳寒烟并不想多说,说了谎还得设法圆回去,她现在没那个精力。
用过饭,把完脉,她并未停留,径直去了医馆。
“夏大夫,前面来了位奇奇怪怪的人。”
伙计们说起巫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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