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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陪您入宫前交代府上靠得住的人去寻杀手，如今有消息了，不知郡主还要去吗？”

“去。”慕南昭当即立断。

“那今晚子时奴婢约他见面。”

“好。”

……

这头，慕南玥虽是唤沈澈觐见，但人来了以后，她也只是让沈澈在殿中站着，半响过后却连只言片语也未提及。

说是觐见倒不如说是罚站，对，慕南玥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这人胆敢拿她的心头肉来做筹码，就应该算到有这么一天。

沈澈倒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声不吭。

“本宫听说，沈大人在慕府好生威风，都谈起了'筹码'，来，来，让本宫见识见识你的赌徒言论。”

沈澈一改人前的谦卑，浑身散发着漫不经心的傲慢，“皇后娘娘，这是不想谈的意思？”

“你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竟敢将昭昭视作筹码，你当本宫是死的吗？”

“嚇——娘娘当真以为自己现在的地位牢不可破了？也是，荣宠十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般地位不是谁都能有的。”

“你什么意思！”

“娘娘的处境是不是如外人眼中那般，也只有娘娘才知道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下官就说的再明白些，娘娘虽位于后位，但十年无子。留住圣心靠的依旧是往日的旧情吧，但是娘娘有没有想过他日年老色衰之际……自己该如何自处。”

“这与你又何干！”

慕南玥虽有些恼羞成怒，但不得不说沈澈这段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今日皇上下朝回来时便想着和她重温旧梦帮她梳头，结果被她的落发吓到，借故批阅奏折离开了。

她知晓女子容颜易老，可以依靠容颜留住皇上的光阴没几年了，所以她才会迫切地想要生一个太子来稳固地位。

“下官要的是位极人臣，而娘娘要的是母仪天下，既然目标都是权势，我们何不合作？”

“哈哈，可笑……本宫凭什么要信你一五品小官之言。”

“凭‘望月斋'三个字够不够。”

望月斋是江湖上很有名的暗杀组织，靠杀人和出卖情报赚取钱财，其势力相当于是丹陵国底下王国，至今无人敢撼动它的地位。

“你以为自己随便报出个名号，本宫就会信以为真？”

半年前，慕南玥就曾向望月斋重金求“生子方”，但望月斋以斋主外出为由婉拒了她，偏生她还动不了望月斋，只好作罢。

“娘娘现在可还想要‘生子方’？”

“你怎知……”

“娘娘若是答应合作，明日生子方自会送入宫中。”

“本宫还有一事不明，你既有望月斋又为何非要入仕途。”

江湖传言望月斋富可敌国，各方势力皆想收归旗下。

沈澈眸色暗淡，似满不在乎说道，“下官刚刚说了，下官想位极人臣。”

“说出你的条件。”

第17章 男人喝花酒的地方

沈澈，“既然要谈合作，那就公平些，我都将底牌亮出了，娘娘是不是该给些筹码给下官。”

慕南玥脸色比刚刚缓和了不少，“本宫同意和你合作，但是筹码不能是昭昭，你另选一样吧，除了昭昭，慕家的两位小姐你选谁都可以，本宫亦会遵守诺言。”

“既然娘娘没有诚意，那下官只好另找她人了。”沈澈说罢运势要走。

“等等——”

“嗯？”

“我应了，但是昭昭如今还未及笄，沈大人可能还要再等上两年。不知沈大人意下如何……”

慕南玥看似在等他的回答，实则心里已经安排后路了。在慕南玥眼里只要不是生死关头，她是绝不会利用自己的妹妹分毫。

慕南玥想着他们丹陵国女子大多十六岁嫁人，如今昭昭才十四岁，就意味着沈澈要多等两年，两年变数太多，如果沈澈是个聪明人定会明白。

“下官刚入仕途，也不想太早成家立业，两年正好。”

沈澈走后，晚竹便问道，“娘娘，可否要知会郡主一声。”

慕南玥扶额沉吟不语，半刻钟后她略带疲倦的声音响起，“晚竹，你说昭昭知道后……会怪我吗？”

晚竹略为心疼地说道，“不会的，郡主定会理解你的……”

慕南玥叹了一口气，“晚竹，我不想的，我心里清楚就算是普通男子也不会一辈子守着一个女子过，更何况那个是皇上，我的恩宠快要到头了……也罢，我已想好了，过几日便送昭昭去南湖寺，待我筹谋好再接她回来，若是成了，本宫再寻个由头打发沈澈，ᴊsɢ若是不成……”

晚竹急切出口，“不会的，娘娘一定会成事，郡主还在等您，晚竹也会陪着您。”

慕南玥抹去眼角的泪水，扬起一抹笑容，“昭昭回来了吗，让她来见我。”

晚竹想起刚刚慕府差人来报的消息，便回道，“娘娘，郡主想要在慕府小住几日，还未归。”

慕南玥听到慕南昭此举不禁心生疑惑，“在慕府小住是她自己的意思吗？”怕不是被人强留在府中？

晚竹回禀道，“这倒不会，回来传信的是我们带出去的长明宫宫女，而且这次有四个宫女跟着郡主，晾她们也不敢乱来”

慕南玥表示认同，“那就让她多玩两天吧。”

……

沈澈刚出宫门便有人来报，慕南昭去了望月斋，沈澈一时也摸不准慕南昭想干嘛，便也跟着去了。

望月斋每一个会客房间后都会连接一个密室，而此刻沈澈所在之地便是就在慕南昭所在房间的密室中。

负责接待慕南昭的管事问道，“姑娘有何所求。”

慕南昭沉吟片刻，有些纠结说道，“我想你们要帮我杀一个人。”慕南昭虽觉得此等行径有些卑鄙，但是又怕它朝沈澈算账，故而她只能走出这一步。”

“哦，姑娘要杀谁？”

“沈澈。”

沈澈身旁的暗卫亲眼看着沈澈徒手将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碎，风一吹就四处散去。暗卫想，这位郡主估计是活不活明天了。

慕南昭既没有武功底子，又加上第一次干坏事，难免有些紧张，故而没有留意到管事紧张的神色，自然也没留意到管事背流夹汗。

密室中。

沈澈的暗卫虽有些怜香惜玉，但他的心还是偏向给他发粮饷的沈澈，有些犹豫开口道，“主上，小人这就去解决……”郡主两个字还未说出，人就被沈澈眸光吓了个激灵。

那眸子就如同阿鼻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慕南昭和红萝站在望月斋大门有些蒙圈，就在刚刚，她报出“沈澈”的名字后她们被人赶了出来。

对，就是毫无征兆地赶出来了，慕南昭不确定的问道，“我刚刚有说错话吗？”红萝思量片刻随即摇摇头。

“那为什么……我们被人赶出来了？”慕南昭长那么大头回这么丢脸。

红萝自作聪明说道，“我知道了，杀害朝廷朝廷命官是大罪，他们不敢做咱们的生意。”

慕南昭白了她一眼，冷哼哼地说道，“……杀人放火本就是大罪，他们这群亡命之徒还怕这些？”

红萝“也对！”

慕南昭，“……”

“郡主，你去哪啊……唉……您等等我啊！”

一辆车架停在她们身旁，车上跳下来一个书童打扮的小厮，不知为何慕南昭在他身上感受到肃杀之气，转眼间人就已经到了跟前毕恭毕敬说道，“郡主，我们家大人在车上等您。”

“大人？”不会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那位吧？

“沈澈沈大人。”

“夜半时分，我和你家大人孤男寡女……不太合适吧。”

“大人说了，郡主要是婉拒我们好意，我们只好知会慕府一声，不然……郡主要是出问题我们不好交代。”

“你家大人真是……”慕南昭都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了。

“郡主，请吧。”

慕南昭带着气故而上马车的动静格外大，嘭——，嘭——，马车中稍作休息的沈澈挣开眸子瞥向她，慕南昭原本悬在半空的脚轻轻落下。

慕南昭小心翼翼地唤到，“沈大人……”

沈澈并未搭理她，又开始闭目养神，慕南昭不想自讨没趣便别过身去暗自期许着红萝快点上车，好缓解这满车的尴尬。

谁知，直到马车再次动起来，她都没见到红萝的身影，她轻声喊到，“红萝，红萝……”

“郡主，奴婢在。”

红萝表示自己也很无辜，她原本想跟着郡主进去的，谁料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