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瑛澜江修齐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戚瑛澜江修齐美文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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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比较正式的月考都是各个班级混着改的,改完之后,老师会找同学帮忙分试卷,周日晚自习的时候,数学老师就找了课代表和几个同学过去帮忙整理试卷。现在分好了,试卷就会被课代表抱回来发给同学。
戚瑛澜这次数学是140,对于一般同学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但对她来说还是不太满意。
她对照着答案把错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上课时着重听老师的讲解,把错题分类总结好。
下了课,这次月考试卷也订正完。
戚瑛澜从装书箱子里翻出文件袋,把试卷折起来,放好。
整齐划一,十足的认真好学生。
戚瑛澜不算是那种很聪明的学生,这一点从她整理错题的笨办法可以看出。
她的好成绩更多地是来源于从小到大踏实的积累、自律,是积跬步,是水滴石穿。其实生活中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用不懈的努力换取好的成绩。真正的天才在历史上都是少之又少的。
戚瑛澜把文件袋收回箱子里,把笔收进文具袋,一转头,就见同桌的桌子上摊着数学试卷。
江修齐的桌子比起戚瑛澜来说实在是干净的过分。
不怪他之前开玩笑说她是“大小姐”,戚瑛澜的桌上,常用的课本、习题册用书立夹好一本一本放着,黑色笔筒里装着经常拿的几支笔,像记号笔之类的则装入文具袋,她还有块专门的便利贴区,贴着每天的to do list,要交的作业和要背的英语单词,旁边的空区放着水杯——
不大的桌子被良好地分区规划,像极了大小姐出门时要把自已打扮得精致到一根头发丝都要美丽,这样的精细和整洁,时常让转过来想和她聊天的宋渔觉得局促。
宋渔不敢大幅度地探头、转身、伸手,生怕一个抬手就把戚瑛澜的小小庄园给碰碎。
江修齐和她则好像是另一个极端,桌子上的东西少到有时让人怀疑这里是否有个学生:
一只黑色水笔,几张白色草稿纸,偶尔有本摊开的课本或者习题册。
没了。
江修齐抬腿从后门走进来,拉着椅子坐下,把盛了水的保温杯放在桌角。现在再加一个保温杯。
现在这个桌子上还有一张没收起的试卷,质量很好的卷子左上角用红笔潦草地划了分数:135。
戚瑛澜并不是故意要看分数的,只是学生的习惯使然,看到卷子似乎总是忍不住向左上角的方向移去。
她同时也看着江修齐,这人懒洋洋地坐下后,长腿缩在桌下的空间,懒懒搭着,眼睛垂着看桌面。
戚瑛澜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桌上的数学试卷,应该是,因为他翻了一面,反面是数学大题。
戚瑛澜看见他的数学倒数第二道大题完全空着,白花花的,干净得数学老师看了估计会被气死。
这么说,是因为倒数第二大题并不是特别难的题目——这是针对戚瑛澜来说的。
那是一道概率题,题目的文字很多,看起来挺繁杂,总之让人烦躁。
其实做起来并不难,纷繁复杂的文字后面不过是典型的题型。但确实有同学,比如普通班的,按老师的话说是“一看见文字就头大”,心里就给题目下了定义:难。
这道题的难度远远不如最后一道大题——
可江修齐那最后一道大题拿了满分。
用寥寥几个公式和数字。
戚瑛澜摸不透这位离经叛道、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同桌。
她偶尔瞥见过他的成绩,在理科实验班是中等左右——
当然不可能像天才传记那样,上课只是简单听听,下课不是在补觉就是四处晃悠,偶尔逃个晚自习……就能轻而易举拿个第一名,要真这么容易,恐怕周珩和一众学神都会嫉妒到发疯。
他的优势很明显,数理很强,英语也很厉害,但语文和生物这种对记忆背诵有要求的课程就偏弱。
江修齐无所谓,他不在乎自已考什么样的成绩,他只是参加考试而已。
戚瑛澜猜测是因为宋渔说过,江修齐本来这个学期该出国读书,后来不知道家里哪个长辈发了话,又或者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总之他又回到了学校,应付这些无聊的学习任务。
回到现在,戚瑛澜明晃晃地看见了那道空着的大题,然后,看见了江修齐皱了眉,好看的眉峰蹙起来。
看起来似乎有点烦躁。
他居然也会在乎一道没做出来的题目吗?
戚瑛澜抬头看了眼教室黑板上方的钟,短粗指针指向九,细长指针指向十一。
九点五十五。
这是第二节课后的大课间,有接近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十点二十才上第三节课。
她转过身,手肘越过桌缝,从她整洁的小小庄园出来。
纤长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很轻,指尖再落在试卷上的那道空题上,力道同样轻。
……
戚瑛澜问:“这道题你不会吗?”停顿了一秒,“需不需要我教你?”
就当是报答他的解围吧。
戚瑛澜想。
“小鱼儿,你是不是又报补习班了?昨天晚上我妈提着我耳朵,非说给我加个数学课外班……”
他手上抱着厚厚一沓练习册,是语文老师让发下来的额外练习。
这活本来是作为语文课代表的宋渔干的。
但办公室里老师说起来的时候,恰好班长周珩也在,于是语文老师随口喊了他,让他帮忙搬更重的练习册,宋渔就负责另一沓试卷。
周珩的脸转过来,对上宋渔的视线,他颔首,就要来帮忙。宋渔哪敢让他来,这段时间因为被老邹强迫和他组了学习小组,天天被他管着学习,心里对他讨厌得要死,又怕他待会来管东管西——
于是她急中生智,向办公室外路过的吴荡疯狂招手。
……这位冤大头一脸懵地就被安排代替周珩,帮她搬练习册。
宋渔是这么说的:“喊你帮忙怎么了?你皮糙肉厚,力量大,人家周珩当班长那么辛苦,就不要劳烦他了!”话里话外,阴阳怪气。
语文老师没听出来她的话外音,还很欣慰地觉得她对自已的学习小组长真是十足的体贴关怀。
周珩伸出的手停住,眼睛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几秒钟,没说话,最后放下手,瞥开眼。眉心有浅浅的痕迹。
吴荡任劳任怨,他把宋渔当亲妹妹看,平时再吵再闹,真到了需要帮忙的时候却从不二话。
宋渔把手上的试卷分了一半,压在吴荡抱着的练习册上,他手一沉。
宋渔:“哥,继续帮我分担点哈……是啊,我报补习班了,周六晚上。主要是我这数学太烂了,自已都没眼看,那不得好好补一补?”
吴荡本来要挡她临时加来的重担,结果没她手速快,只能无语接受:“别得寸进尺啊小鱼儿!……不是,你补课为啥我也要补啊,我这大好的休息时光尽浪费在补习上了。”
宋渔辩道:“什么叫浪费啊,你看看你那数学,我见了都觉得看不下去,你别到时候考不上大学——以后出门别说是我宋渔的哥哥啊,丢不起这人儿!”
吴荡骂她:“滚滚滚!”
滚字音落的同时,两人进了教室。把练习册和试卷放在讲台上,宋渔负责发,吴荡就回了座位。
坐在位置上,课桌上惨不忍睹的数学试卷正安然躺着,和旁边的宋渔的卷子形成鲜明对比。
突然悲从心来。
分数好像确实太可怜了。
翻来翻去,心底的悲愤更加重了几分。
吴荡一时居然破天荒冒出一种奋发图强的冲动……虽然这种冲动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并且往往都会以失败告终。
但短暂的气血上涌确实让他拎着卷子转过来问在他心目中极其聪明的人——江修齐。
恰好撞上戚瑛澜那一句。
“这道题你不会吗?……需不需要我教你?”
吴荡一方面既困惑于戚瑛澜的举动,另一方面心里早已经肯定了江修齐的回答。
江修齐是那种就算是不会,也绝对不可能需要别人教他,永远是自已琢磨远远大于求助别人的性格。
而且,他会有不会的题?
吴荡就要开口:“夏夏,衍哥……”
……
“不会。”
“你教我吧。”
江修齐的声音低而随意,这人抬眸看戚瑛澜,手指撑着下颌,眯眼笑了。
吴荡傻了。
实实在在的。
他觉得自已幻听了。这是幻觉?还是自已脑子出问题了?
吴荡有种偶像破灭的感觉。
他和江修齐一起长大,从小在这位天之骄子的光环下长大,他一直觉得,江修齐是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存在。即使他现在并不是年级第一。
总之非常牛。
但现在设想崩塌了。
吴荡恍惚的精神状态下竟然冒出一点好奇,好像熄灭得不能再透彻的火堆里突然烧起一丝火星——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道题难住了江修齐!
……嗯,主要原因是,他数学水平太差,很多题目对他来说都很难,所以他并不能猜出来是哪道题让江修齐“不会”。
吴荡没吭声,顺着戚瑛澜的指尖去看那道巨难无比的题目。
下一瞬间,他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倒数第二道大题!
鬼他妈不会啊!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晚自习最后一节课,数学答案发下来,他自已蒙头一阵对,有一些弄懂了,有一些死活搞不明白,其中就有这题。
后面放了学,在回家路上,聊天的时候就扯了一嘴,说让江修齐第二天教他。
那时候江修齐怎么说的?
懒懒听着,然后用巨欠扁的语气,嗤他:“我不教这么简单的题目。”
后来吴荡看到他没写那道题,一点不惊讶。
江修齐不做那道题,多半是嫌弃题目太长懒得看,要么就是回答步骤太复杂,懒得写。
这样的事儿他也不是没干过,不然也不会初中高中总被老师提出去骂,说要写清楚答题步骤,不然不给分。
总之绝对不可能是不会!
但现在那个虚心请教、一脸认真的人是谁!
吴荡觉得自已不太明白,又好像有点明白。
他盯的时间太长,惹人注意。
江修齐从认真听戚瑛澜讲题的间隙中抬头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明什么意思都没有,但吴荡仿佛听见了他嫌烦的啧声。
就像初中的时候,他缠着江修齐求他解题,或者是打扰他在家里影音室看电影。
吴荡维持转过来问题目的姿态,定住,僵硬地转了一百八十度。
身后还在继续讲题。
正好宋渔发好试卷和练习册,走回来。
戚瑛澜桌上立起来的书刚好挡住大半她和江修齐的身影。于是宋渔没意识到什么不对。
吴荡给她让位置,站起来,再坐下。
宋渔进自已的座位,坐下,挠挠脸,扭头看他,托下巴,盯住他:“怎么了?”х|
她一眼看出吴荡不正常。
吴荡思绪已经飘到万丈高空,脑子飞了,连带着说话都小声得不正常,宋渔得凑过去才听见。
他说:“完了。衍哥开始学习了。”
宋渔没听明白:“啊?”
吴荡啪地一下倒在桌子上,声音顺着浅胡桃色课桌传出来,音量依旧小,生无可恋:“我破灭了。”
“我要和衍哥绝交。”
宋渔转回脑袋,不理他了:“神经病。”
戚瑛澜把江修齐的卷子挪过来,从笔筒里抽了一支自动铅笔,按动两下。
江修齐全程用黑沉沉的眼神看着她,唇角噙着浅浅的笑。
戚瑛澜有点莫名。
她开始讲题。
从题干开始圈重点的词,解读意思,仔细分析,然后在草稿纸上写下解题的思路。
她声音天生是冷调的,加上不笑的时候唇瓣自然放平,总会给人一种冰山美人的感觉。
说讲题就是讲题,这一套流程下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时不时夹杂一两句“是吧?”,得到“嗯”的轻声肯定后就继续讲。
题目不是太难,戚瑛澜讲得很快,最后收尾,她同时收笔,把自动铅笔的笔尖从纸上挪开,灰色的字迹在草稿纸上拖出一点长调。
戚瑛澜抬眼。xl
江修齐听得很认真,认真得有些奇怪了,甚至比他上课听讲还认真,纤长鸦羽下,黑曜石眸子盯着草稿纸上字迹。
见她停下,他也掀起眼皮看过来。
很近的距离。
近到仿佛鼻间呼吸都能融合在一起。
窗外微风吹进这片角落,戚瑛澜一侧脸颊碎发轻微拂动,扫过白净皮肤,悄无声息。
戚瑛澜别开眼,顿了两秒。
胸腔内砰砰心跳让她不得不承认片刻心动。
但面前人的突出长相让这样的心动变得很理所应当——
没有人,即使是再冷淡的人都不可能在颜值的剧烈攻击下坚守阵地。
这只是正常现象。
戚瑛澜把眼移回去,心里恢复平静。
有的人给别人讲题,譬如绝大多数的老师,在最后结束的时候,会问:“听明白了吗?”用专业的话来说,是在通过询问获得沟通效果的反馈。
但戚瑛澜会问:“我讲明白了吗?”
江修齐眨了下眼:“嗯。”
戚瑛澜收回胳膊,她刚刚为了方便讲题,手肘越过“三八线”,压住试卷一角。
她点头。
然后起身,“我去接水。”
江修齐偏开身体给她腾空间出去。
下了第四节课,教室里同学都在收拾书包的时候,有人从后门喊江修齐。
江修齐后脑勺都没回一个。
那人又喊了吴荡,喊了宋渔。是戚瑛澜有点熟悉的声音。xᒑ
她握着笔回头去看。
盛煜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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